門開着,陳竹韻站在窗前面無血色,路遙走進來,從背後牽住她冰冷的手掌。
陳竹韻渾身顫抖,轉過身,盯着路遙冷漠的臉,張着嘴沒有聲音,隻有口型‘吻我’
路遙想從前那樣細緻的親吻着陳竹韻臉上的每一寸肌膚,親到脖子,陳竹韻腳下一軟,整個人躺倒在床上。
象征性的輕輕推了推路遙,對方将她的手擒住,冰涼的手掌攀附在她柔軟的小腹上,還在向上探索。
陳竹韻身子抖若篩糠,拼了命的推開路遙,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
看着路遙月光下清瘦的臉,麻木中竟然有一點痛苦,陳竹韻感覺自己一定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居然會覺得路遙可憐。
手不受控制的觸摸着路遙泛紅的臉頰,好像靈魂飄出了□□,在第三方的立場上看着自己投懷送抱,看着自己被路遙愛撫。
結束後,居然沒有想象中那麼疼,除了小腹有些脹痛,竟然沒有其他感覺。
路遙沉睡的面孔躺在自己身邊,陳竹韻拿着手機,摁了傳送鍵。
一覺醒過來,路遙看着手機,第一次流下眼淚,崩潰的看着陳竹韻:“你瘋了。”
看着視頻裡赤身裸體的自己,陳竹韻沒有任何感覺,無神的眼睛落在路遙臉上:“你去死吧。”
她給所有的長輩發送了這一段可以說得上是大逆不道的視頻,陳竹韻終于被相信了。
看見所謂的繼父拿着皮帶狠狠抽在路遙身上,血痕身在她潔白的襯衫上時,陳竹韻感到心疼又感覺到解脫。
她才知道路遙的母親是精神疾病自殺死亡的,路遙也有精神方面的問題,官司就這樣不了了之。
還好路遙徹底消失了。
心理輔導了半年,陳竹韻的臉上終于漸漸有了笑意,一切好像都沒發生過。生日那天一條短信,簡短的四個字‘生日快樂’,一瞬間将她拖回煉獄。
她瘋狂的打探路遙的蹤迹,在她的新家門口,從門縫裡傳遞兩個人親密無間的照片。
躲在窗外看路遙的崩潰無措的表情,手裡的棒冰化成水滴在指尖。
這樣很好,看到路遙痛苦她才感覺到活着。
她給路遙回了一條短信‘找到你了’。
搬了一次又一次,陳竹韻找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路遙和她的父親都斷了聯系,她再也找不到路遙的蹤迹。
卻在每年的生日都收到一條回播為空号的短信。
‘生日快樂’
這不是祝福,隻是将陳竹韻拖到深淵的前情提要。
再也沒有路遙的消息反而讓陳竹韻走不出去,一個人就這樣人間蒸發,她每年都希望收不到那條消息,這樣她就知道路遙肯定死了。
但是每年都能收到,這很不好。
看似生活回到了正軌,偶爾的幾次夢中驚醒也足夠陳竹韻生不如死的度過幾天。
時隔四年,終于又在電話那頭聽到了她死都忘不掉的聲音。
真是天賜良機,路遙,是時候跟我一起滾回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