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笑盈把罐子放到他手上,交代了幾句:“每天都喝,會好的快些。”
謝嘉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事兒很多,不見得一定記得。”
“這有什麼記不記得的,你上點心就好了,不就泡杯水嗎。”
謝嘉容微微點了點頭,自我思考:“給你發題庫這事我也上心了。”
崔笑盈眨了眨眼。
“還是發錯了。”
“……”
妖魔這話聽起來怎麼覺着自己有種不治之症的感覺,語氣比死了都難受。
崔笑盈總覺得自己要做點什麼,下即:“那你把我保溫杯還給我,我給你泡。”
謝嘉容不知道哪來的困難症:“哪有這麼麻煩的。”
“那你讓令妤妹妹給你泡。”
妖魔思考:“她要上學。”
崔笑盈扭頭就走:“那你别喝了。”
“……”
雖然面子上是這麼說了,崔笑盈抱着自己借了妖魔兩萬塊錢這事心裡一直過不去,感覺已經把自己當成溜溜球給妖魔把玩了。
隔了一天,她屁颠屁颠四處打探,終于查到了妖魔的課程表。
大三的課是真的滿。
連上四天早八,還有三天滿課。
崔笑盈終于有理解ICH能取得學校信任的原因了。
團隊成員是大一的時候召集的,謝嘉容從大一帶隊帶到大三,随着年級增長,課程增加越多。
大一還有晚自習,也就是說,謝嘉容除了帶隊參加各大藝術團彙演,還要完成學習任務兼各種必要考證。
牛逼。
果然牛逼。
難怪低血糖會嚴重到短暫休克。
崔笑盈不知道自己是懂事了還是被妖魔洗腦了,現在滿心滿腦要給他當牛馬,從查到他課表那天開始,她找了個機會把保溫杯拿回來了,于是開始每天不停歇的給他送蜂蜜水。
早八沖刺,不忘記提前留意他的第一趟課教室,沖過去把杯子遞給他,撞的他隊員一臉愣。
“哥哥,給你。”崔笑盈把東西塞到他手上。
謝嘉容臉色蒼白,看了看腕表:“你起這麼早來給我送水?”
她彎着腰喘氣,點了點頭。
由于時間太趕,她必須馬上走了,謝嘉容又一手扯住她:“以後慢點。”
她回頭,嗯了一聲。
謝嘉容松了手,崔笑盈趕緊狂奔去上早八了。
他們這邊回過頭,進了教學樓。
一路上Kten都在吹口哨,還跟牧志強一比一複刻上了。
Kten掐着嗓子魔化着念:“哥哥~給你。”
牧志強咳了兩聲:“以後慢點~”
靳瑞嗤的一聲笑出來:“哎呦喂K鬼,志強,你們賤死了。”
牧志強突然問:“诶K哥,我上次問你那個,那首歌怎麼唱來着?”
Kten馬上來勁了:“噢,”他激情開嗓:“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謝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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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青協的面試結果大約在一周後就出來了,崔笑盈抱着肚子阖上眼啃馕餅,一臉死相,看到結果,平靜的關了手機。
林巧的臉很快就恢複的差不多了,自從上次知道她受傷了,那個叫靳瑞的就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都跟她後面服侍她。
梁玫瑰點了碗米線,一邊說道:“巧巧,那個學長是你男朋友嗎?”
林巧喝了口紫菜湯,馬上開口:“不不不不是,他,隻是我小時候玩伴而已。”
此話一出,梁玫瑰和陳露相視一笑。
哪有什麼玩伴整天整天跟在後面送東西噓寒問暖的。
梁玫瑰提出質疑:“巧巧,你就沒想過他對你不是單純的玩伴想法嗎?”
陳露附和:“就是啊,你臉受傷了,不光是導員去找了那個大四的,而且我可聽說那個學長也去了呢,據說氣勢洶洶,根本不慫的。”
林巧驚訝,根本不知道這檔子事,還馬上慌張的問梁玫瑰人有沒有受傷。
陳露在邊上嚼着面,看戲味十足。
倏忽,視線一瞥,看到食堂門口進來幾個男的,勾肩搭背有說有笑,陳露一個驚,伸手戳了戳林巧:“說曹操曹操到。”
那頭靳瑞也是剛剛上完課,看到了林巧一個宿舍在這邊吃飯,他火急火燎的趕緊去點了碗米線,湊到那一桌子面前,顯然已經沒了位置。
梁玫瑰和陳露識相的趕緊端着飯起了身:“你坐你坐。”
然後找了别的空桌。
崔笑盈反應過來的時候對面兩個人已經抽身走了,她昏着視線忍着腹部的隐痛看到靳瑞坐下。
下一秒,她攥着馕餅起身,腹部猛地一刺,腳跟一軟,人直直的往邊上歪,後而一陣強力的手骨扯住她的胳膊,穩穩的把人拉住。
崔笑盈擡眼,謝嘉容手上拿了本《文化遺産保護技術》,因為扶她,手攥書攥出手骨,書變了形。
她臉色不好,男人掃到她手上的餅,又想到了她之前問她借錢的事,不知道思前想後念起什麼,開口問:
“窮到飯都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