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容剛才接的是靳瑞的電話?
那挂了是幾個意思?
難道……
她看向他,不覺心裡猜:是親嘴沒親夠?
崔笑盈心裡想着,霎時樂開花了,拿起桌前的橙汁悶了幾口。
謝嘉容,你個裝貨。
謝嘉容看着手裡的雪花,放到一邊,說:“給我也拿橙汁吧,晚上還要開車送她回去。”
“哎呦……”
幾人開始唏噓了。
崔笑盈最受不了這種情況了,面紅耳赤時常有,談戀愛接受審判的感覺誰懂。
她反正玩不來,悶聲喝橙汁。
“别哎呦了,再噓回去給我寫論文。”謝嘉容拿了個碗。
場面馬上閉嘴了。
靳瑞問老闆再要一罐橙汁,那老闆回過頭來說橙汁沒了,問需不需要換别的。
靳瑞正想開口換成蜜桃的,謝嘉容馬上說不用了。
緊接着這頭,他吃了一串黑椒牛肉,順理成章的拿起崔笑盈的橙汁罐頭就悶了一口。
衆人眨眨眼。
崔笑盈又開始不好意思了。
馬上把橙汁拿回來,抿了幾口。
靳瑞咳了兩聲,把注意力驅散,開始說點别的:“那個,咱下周文化村的火棍表演,老大你向學院走請假程序了嗎?這一批得批好幾天的假。”
“請了。”
牧志強邊吃開始惋惜:“要不是之前楊漳那事,咱團隊什麼時候請假要走那麼多程序?”
謝嘉容捏橙汁罐的手一僵。
崔笑盈一聽到這個名字,霎時好奇了,問:“什麼事呀?”
Kten嘴裡嚼着雞胸肉,一邊解釋:“就是之前有一次,去經海彙演回來的時候,半路上遇到楊漳,說了幾句不對付的話,跟老大打起來了,結果半夜進醫院了沒回學校,院學生會到班查人數,這不,導員都知道了,事兒鬧大了,眼下請假要走好幾道程序。”
還有這事兒?
崔笑盈吃着魚豆腐,慢慢嚼,視線不自覺的挪向謝嘉容,男人還是一絲不苟沒有波瀾的在邊上坐着。
他什麼不跟她說。
她心裡澀起來了。
又吃了一串蟹柳,繼續問:“那之後,那個姓楊的,還跟你們老大起過沖突嗎。”
牧志強一個激靈:“那可多了……”
謝嘉容令行禁止:“行了。”
場面一滞。
牧志強一停,馬上萎縮巴巴的繼續吃東西,閉嘴了。
Kten和靳瑞也沒說話。
崔笑盈指尖頓了頓,看向他。
男人還是剛才那副樣子,一直在喝她的橙汁,随便說了句:“提那掃興玩意兒幹嘛。”
他果然不願意說。
崔笑盈有點生氣了,看着那已經過了一半的橙汁,直接丢給他了,把剛才謝嘉容放棄的雪花拿過來開了罐:“你喝橙汁吧,我要喝酒。”
謝嘉容眉頭一蹙:“你喝什麼酒?晚上不要上晚自習?”
“我上次團建第一個爬上山,我們導員準許我們隊一個晚上不上晚自習。”
“……”他無話可說。
崔笑盈不管不顧,開了罐就開始酷酷喝,後面不聊敏感話題了,她開始瘋狂随性。
拿着雪花,對着牧志強:“志強學長,我一直特别欽佩你。”
看着她這态勢,牧志強嘴裡叼着鳗魚,馬上麻溜的拿起雪花也敬她。
“我…”崔笑盈有點暈了:“我打知道你名字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一個志向遠大又剛強的人,久處果然如此,我敬你。”
說完一骨碌下去喝掉四分之一。
謝嘉容看着她:“……”
旋即,視線一轉,對着Kten,迷糊了一下眼睛,說:“靳瑞學長。”
Kten嘴角一抽:“……”
真正的靳瑞:“……”
謝嘉容:“……”
牧志強噗嗤一聲笑出來,馬上說:“哎哎哎,還得是我第一個敬,還認識我是誰哈哈哈哈。”
謝嘉容要給她拉回來。
崔笑盈一扯,不理他。
“……”
崔笑盈徑直舉着雪花對着Kten說:“靳瑞學長,你是個好男人,記得好好對巧兒。”
Kten沒接,邊上的靳瑞拿起雪花從側邊跟她一碰,撂了句:“謝了,收到。”
謝嘉容繼續看着她造作。
然後崔笑盈拿着雪花,對着靳瑞定了定。
靳瑞直接問:“說吧,你想對Kten說什麼?”
崔笑盈冷靜了半天,道了句:“K學長,你……”
Kten洗耳恭聽。
“你名字真洋氣。”
Kten:“……”
牧志強跟靳瑞笑噴了,謝嘉容在邊上目不轉睛的看着她,霎時氣笑了。
Kten直接無語了,最後慈祥的笑了笑,拿着雪花跟她側邊一碰,“我謝謝你,下次見面全當不認識。”
靳瑞和牧志強哈哈笑。
最後,終于把視線轉到了謝嘉容身上,男人就坐在她鄰座,她舉着雪花罐,看着他。
謝嘉容翹首以盼的眯着眼:“怎麼着,我也要敬?”
崔笑盈看了他幾秒,木讷的眨了眨眼,然後雪花一放,撲到他懷裡,醉的不輕:
“不敬你,你是我的,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