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容聽笑了,蜷起中指用拇指按住,在她腦門上輕輕一彈:“什麼别的女人,亂說要負責任的。”
崔笑盈沒說話,謝嘉容應該是不知道她其實看到他接了那女生的紙條。
就因為知道她沒看到,所以就不解釋!?
好啊。
男人都是一樣的!
她拼死拼活的努力學風火流星,更是差點被燙到,腰疼的直不起來,結果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知法犯法”,還不跟她主動解釋。
完了,謝嘉容你完了!
“謝嘉容,你才跟我在一起多久你就開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她一通罵:“我要跟你分手!”
“……”他摸不着頭腦。
“我這麼優秀又漂亮的女朋友,你得到了就算了你還不珍惜,不守男德天打雷劈,謝嘉容你完了你失去我了!”
“…………”
崔笑盈吵着吵着就委屈上了,被子裡露出半張臉,一塊光潔的額頭和一雙溫紅的眼睛,像濕漉漉的小鹿。
“分個屁手。”
男人湊近來,拿手戳了戳她臉蛋,說:“又怎麼了?小女朋友。”
崔笑盈冷哼一聲,不理他。
他想了想,大概她是被融媒體那幫人刺激到了。
男人沒轍,強行把她被子扯開了一點,然後把人小姑娘的臉揪出來,他湊近摸了摸她,解釋說:“融媒體那幫人瞎他媽說話,你别理他們。”
見崔笑盈沒說話,謝嘉容又摸了摸她的臉,在她眉心上吻了吻,柔聲細語的隻讓她聽見:“别跟我生氣,錯了,下次不請他們來了。”
崔笑盈根本不買賬,默默地也不說話。
謝嘉容趴在她邊上,捏了捏她耳朵,問:“風火流星是不是學了很久?”
他也是才知道她這幾個月的行動,偷偷摸摸為了考核去找人家傳承人學晉西那邊的非遺。
難度又大又危險,還要有武術功底。
她比他想象中要有韌勁。
也堅強。
男人的眸子滲入柔和的水波,好像這是他鮮有的心疼,與往日語氣帶刺截然不同。
“腰疼的時候,就别勉強自己。”謝嘉容真是耐耐心心跟她說:“你倒我身上的時候……”
他似乎停了停,然後說:“我很擔心你。”
崔笑盈眼裡氤氲上水汽,很快眼睛紅的不成樣子,腦袋又往被子裡縮了一點。
她覺得她感動了他說的話,卻又氣憤于他收别的女人情書不跟她解釋的事。
他會不會揪着她不知道沒看到他收情書的點糊弄她。
畢竟常人都說男人水性楊花。
崔笑盈默不作聲,腦子裡一萬八個想法。
謝嘉容告訴她腰傷非常嚴重,這次短時間之内都下不了床,還要戴電子脈沖治療儀緩解腰部疼痛。
男人陪她吃了早飯,然後在專業看護下把她扶坐了起來,生怕磕到碰到她讓她疼。
晚上又有些事,他暫時離開了一段時間。
ICH的考核暫停,面對突如其來的情況,學校對此非常重視,要他回去開會。
他告訴她晚點回來陪她。
崔笑盈悶鼓鼓的沒回。
在男人離開的下一秒,她撥通了宋聰慧的電話。
第一遍沒打通,第二遍過了好久才接通的。
“怎麼了寶貝兒?姐姐很忙的。”宋聰慧在那邊調酒。
崔笑盈上來就大哭特哭:“完了宋聰慧…我感覺我要分手了…”
“……”
宋聰慧那邊靜了一秒,笑了,把酒遞給服務員,人靠在吧台上,散漫的說:“哎呦呦,又是怎麼了?你男朋友不是被你誇上天了?這又是唱的哪出戲啊哈哈哈。”
崔笑盈摸着一把淚:“他偷偷收其他女人的情書還不跟我解釋,你說他是不是不愛我了?”
宋聰慧那邊“噗嗤”一聲哈哈大笑出來,覺得崔笑盈可愛極了。
宋聰慧:“愛不愛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不跟我解釋,他肯定心裡住了别的女人了。”崔笑盈自我暗示道。
宋聰慧笑的更大聲了。
“宋聰慧,你說我現在去強吻他還能奪回我在他心裡的位置嗎?”她嘗試問。
宋聰慧樂死了:“别,現在親嘴不行了,你直接去睡他,沒準能挽救回來哈哈哈哈。”
崔笑盈要崩潰了。
宋聰慧就這麼在這條路上一直逗她,一會說睡,一會讓她主動going他,崔笑盈一聽一個頭大,完全陷入了男人保衛戰當中。
她聊着聊着聊不下去了,索性把電話挂了,一個人去想。
謝嘉容也是膽子肥了,她就等着,看他能把那個小情人怎麼弄到她面前來。
依照她在考核上的表現,她覺得她進入ICH的希望渺茫。
這麼想想真的很心酸。
努力追尋一個跟他站在一起的機會,結果一切全在最後一環功虧一篑。
她鼻子酸的不行,心裡像是被白蟻噬咬穿了那麼痛。
不過至少這次受傷讓她發現了謝嘉容的小心思。
不行了!
她要去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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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笑盈的腰傷是半個月之後才出的院,她走路速度很慢,實在不宜在人群多的地方擦擦碰碰。
謝嘉容追在她後面服侍了她半個月,又是跑工作室又是來醫院。
終于把她接回了學校。
“要是腰疼,随時可以請假,”謝嘉容停好了車,解開安全帶,扭頭看她:“别逞強,聽到了嗎?”
崔笑盈視線在窗外,手指扣着:“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