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說了…”Kten打斷她。
“夠了。”
一道橫空落下的聲音打斷了她和Kten的争執,随即Kten和牧志強轉身,崔笑盈順着空隙看過去,謝嘉容站在身後不遠處。
今天他穿的黑t、西褲,表情很淡,走過來。
Kten悶着氣,說:“行,橫豎反正都是我不當人,我向着這邊不對,向着那邊也不對,那你們自己說。”
然後生拉硬扯着牧志強就走了。
很快,走廊裡隻剩下她跟謝嘉容兩個人,他慢慢走過來,視線落到她身上。
崔笑盈來的很倉促,明顯有跑過的痕迹,悶動的胸腔還沒完全平複下來。
“來找我?”
崔笑盈:“不然呢。”
“那走吧。”他認命似的簡單,說完就轉身,往酒店房間走,崔笑盈邁步跟上去。
Kten回到房間,江泡泡正着急忙慌的出來,兩個人撞一臉。
Kten嘶哈一聲,揉了揉胸口,看到她,笑:“你着急投胎去?”
江泡泡無暇跟他開玩笑,視線在他身後轉了轉,無果,又回到他身上,忙問:“剛才是不是崔笑盈回來了?”
Kten嗯了一聲,又問:“那又怎麼了?”
江泡泡想要出去找她,被Kten一隻手臂攔下:“幹什麼去?”
“當然是去找她。”她看着Kten。
“你找她幹什麼?”Kten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想了想剛才的場景,道:“謝嘉容把她拉走了,現在兩個人應該已經在叙舊了。”
Kten還沒說完就拉着江泡泡手臂往房間裡面走:
“算了,别幹讓謝嘉容生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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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H隊員的房間都在同一層,聽說江泡泡和Kten住同一間了,而且兩個人下個月要領證結婚了。
崔笑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覺得慨歎。
進了房間,他把燈打開,房間明晃晃的進入視野。
他的格調一向簡單,就像酒店房間怎麼搬進來怎麼搬出去一樣,看不出來住過,除了陽台大理石台面放了個行李箱,其他的嶄新無瑕。
謝嘉容讓她随便坐,崔笑盈找了個舒服的軟卧單人沙發坐下。
為什麼他覺得他變了,卻有些細節依然沒變。
比如房間裡有股淡淡的桂花香,還有床頭放着一副非遺節的小畫框。
男人去開了瓶香槟,坐在她邊上。
他拿起開瓶器,對着那長酒瓶開了氣,泡泡冒出來,拿了兩個玻璃酒杯,都倒了一點。
崔笑盈看他:“你要跟我喝酒嗎?”
“你不喝。”
“嗯?”
崔笑盈胃炎剛好不久,确實不宜飲酒,他給自己倒完香槟,又給她滿了一杯牛奶。
崔笑盈不說話了。
他拿起酒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不知道什麼味道,他一口氣喝了半杯,問:“這兩年過得怎麼樣?”
像論家常。
崔笑盈也喝了一口,溫熱的,甜的癟嘴:“不太好。”
“說說看。”
他好像就是來問事的,在她沉默的幾秒裡,突然說:“你來找我,不也是想知道我過得怎麼樣麼?”
崔笑盈承認是。
想着,她也一口氣抿了半杯,“我媽離開了,外公需要我照顧,外婆前幾年也受了傷…”
想起這些事情,她難免洩氣,覺得時運不濟,過得苦。
但是她本身就不是容易被打倒的人,在拼命堅強的同時,似乎忘記了,人是可以脆弱的。
“還有呢。”他把杯子裡的喝完了,又滿了一杯。
崔笑盈說停了。
其實在他的印象中,她當是隻經曆了這些,但也是經曆了這些。
還有一些沒有宣之于口的,大抵是她不願意說出口的了。
“沒了。”她把牛奶喝完了。
就這樣,謝嘉容看過來,他的眼睛暈上一層薄紅,唇上還有酒漬,亮晶晶的,看着讓人着迷。
“沒了?”
“嗯。”
相視,沉默。
幾秒後,他又收回視線,把第二杯也默不作聲喝完了。
要給她滿,崔笑盈不要了:“算了,這牛奶太甜了。”
他頓了幾秒,停手。
“崔笑盈。”
她輕輕啊了一聲。
“坐我身上。”
她不太懂,等到男人有重複了一句,她才站起來,慢慢吞吞的,被他一胳膊扯下去坐到人腿上。
崔笑盈有點心驚膽戰,不知道為什麼突如其來的慫了。
然後謝嘉容把酒杯往玻璃桌上一放,輕輕的也很有力量,聽的她心跳加速。
旋即,他的手摸上她的腰,“還疼嗎?”
崔笑盈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
“現在不疼。”
謝嘉容:“之前很疼過?”
“有的時候吧。”
她猜不懂,可能于他而言出于關心,她就如實回答。
崔笑盈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香槟味,但好像與她味道不同。
謝嘉容的大手撫過她的腰,然後順着腰往上,一路摸到她後腦勺停住。
然後猛的一拉,把她腦袋拉到眼前,跟自己額頭碰上。
距離瞬間讓她驚的不敢動。
“崔笑盈。”
她慢慢的嗯了一聲。
“想不想分手?”
她心跳很快,微微搖了搖頭。
得到答案,謝嘉容似乎在等這句,然後溫紅的視線一拉,跌到她唇上,喉結一滾,咬住她的唇:
“不想分就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