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容及時抓住她的手,崔笑盈一扼,男人帶着她的手往被子裡一塞。
“起來洗澡麼?”
“……”崔笑盈覺得自己聽錯了:“你想洗澡?”
他嗯了一聲。
“那你為什麼之前不洗。”
他知道她的意思是指在幹那些事之前。
“那會兒有感覺。”
“……”
崔笑盈無語了一瞬,然後唇角一勾,想笑:“那你去洗啊。”
謝嘉容還是不動,捏了捏她耳朵:“你跟我一起洗。”
“不要,我沒帶衣服。”
“穿我的。”
…
還真被他拉起來了,兩個人在浴室裡還糾纏了一會兒。
主要是謝嘉容追着弄她,崔笑盈困了,實在沒精力,他親都要把她親活過來。
她覺得他太煩了,推着不讓他靠近自己。
洗完澡穿了他睡衣,大是很大的,寬松顯小,她撸了撸袖子,站到浴室鏡子前,把裹發的毛巾拿下來。
冒着熱氣的長發掉下來,散到她肩上,一小撮掉到睡衣裡面。
打斷吹頭發呢,他先是站到她身後,接了吹風機開始給她吹頭發。
這事崔笑盈可沒要求,是他自願的。
謝嘉容動作熟稔,她就沒再動,站着讓他伺候。
他摸着她的頭發,舒展,推拿,把她掉到前面睡衣裡面的一小撮也拿出來,看到她光溜溜的毫無遮攔。
謝嘉容咽了咽口水。
“沒穿?”
“啊?”崔笑盈後知後覺才知道他說什麼,緊接着睡衣拉了拉,聲音不大:“我說了沒帶衣服。”
他沒說話。
“再說了,”崔笑盈覺得自己膽子挺大的:“你不是都看過了嗎?”
謝嘉容抿着唇,沒說話,又繼續給她吹頭發。
頭發吹幹,崔笑盈有些困了,想去睡覺,他突然鎖住她,從後向前摟住腰,碰的她癢癢的。
“你又幹嘛?”她打了個哈欠。
“今天晚上疼不疼?”
他問這個幹嘛,本來都要忘記那事了。
崔笑盈搖了搖頭:“還好。”
“那你一直哭什麼?”
“……”
她不能哭嗎?
她就愛哭,她淚腺發達不可以嗎?
崔笑盈不知道怎麼解釋,随便丢了一句:“我有點害怕而已。”
不知道他在憋什麼,摟着她,腦袋磕在她肩上:“别害怕。”
她覺得他的安慰蒼白無力。
在這個認為發出的下一秒,她感覺他貼緊了自己一點,崔笑盈覺得大事不妙,人已經逃不出去了。
他的吻又燙到她後耳根:“你也可以看看我。”
“……”
“哪都可以。”
“……”
-
崔笑盈第二天早醒的時候渾身跟散架了沒什麼區别。
醒來謝嘉容已經起了,在衛生間洗漱,她爬下床的,找了件他偏中性的承擔穿上,外賣買了内衣内褲。
他洗完出來,崔笑盈已經穿好了,拿着牙刷進去。
謝嘉容看到她穿着他的白t,衣服有點大,她穿着像稻籮。
“瘦了。”
崔笑盈眨了眨眼,旋即又看了看自己,問:“可能是你衣服太大了。”
“不是,”謝嘉容說:“昨天晚上就感覺到了。”
昨天晚上,他抱着她的時候,就感覺她身上肉少了,盡是硬邦邦的骨骼,親上去不舒服。
崔笑盈:“……”
一提昨晚她就繃不住了,頭也不轉邁進衛生間。
倒是給他爽到了。
謝嘉容沒說話,一揚唇,去收拾東西。
崔笑盈洗漱完出來順便說:“我就不跟你一起吃早飯了,我要回家了。”
“你等會先去機場吧,我回去一趟,然後直接去機場送你。”
謝嘉容把之前疊好的衣服往行李箱整整齊齊的塞好,嗯了一聲。
他居然沒多說什麼,崔笑盈擰着眉,問:“你怎麼一點反應沒有?”
他沒懂。
“你要回徽遠,我在岐山,你還想異地?”
謝嘉容坦白:“不想。”
“不想你還回去!”她直接把想法說出來了。
男人把東西放完,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俯下身,看着人氣成倒八眉,說:“工作室在徽遠,家人也在那邊,我回去一趟,交代一下,再回來找你。”
聽他這麼說,她好像發現自己不對了。
她考慮家人要留在岐山,謝嘉容考慮工作和家人留在徽遠。
這樣他們兩個不異地誰異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