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追問起甯次的細節，被終于有了些許人氣的日向日差略帶惱怒的打斷。

“好吧，既然你說我是宇智波的姬君。那就讓宇智波的姬君和日向分家的族長來聊聊，如何？你想不想……讓日向從此徹底廢除籠中鳥？也就是說，讓你的孩子擺脫籠中鳥的命運？”

“你說什麼？！”

對方的話有些過于驚世駭俗，日差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

“和我合作，我幫你從此改變所有日向分家的命運。”

明月信誓旦旦，雙眸堅定地看着日差，嘴唇緊抿着，看得出來，她很認真。

“和你，還是宇智波？你應該知道宇智波和日向是世仇吧？為什麼要幫我？我又憑什麼相信，你能做到？”

日差立刻冷靜下來，抱有懷疑态度的看着明月，這個五六歲的孩子的身上雜糅着神秘與瘋狂的氣質，讓人捉摸不透。

“和我，還是和宇智波，沒有分别。因為我代表着宇智波，也早晚都會掌握這個族群。至于其他的問題，不用擔心。你應該明白，沒有什麼是權力做不到的，如果有，那就說明你掌握的權力還不夠。”

野心。日差頭一次把這個詞和一個孩子聯系在一起，他當然是不願意和明月合作的，宇智波就是一個在暴風眼旋轉的船隻，随時随地都有被颠覆的可能，他擁有的東西雖然少，卻足夠寶貴，不能拿來冒險。

“即使我和你合作，距離甯次被打上刻印也隻有一年，你拿什麼來改變？”

“你是一名父親，同樣是一位族長。為千秋萬代計，就算你的兒子真的被打上刻印，也是可以舍棄的代價之一吧？”

明月神色不變，剛剛還笑着說要贈予她風車的孩子，她說舍棄就舍棄。

“你……你怎麼能這麼冷漠？！”

日差短短一會兒功夫被震驚了好幾回，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做到這麼冷漠的？

“凡求成就，必做護摩。如果連舍棄珍貴事物的勇氣都沒有，怎麼能承擔起一族的命運？你可是族長，不僅僅是父親！更何況，籠中鳥而已，又不會要了他的命，如果我是您，就會尋求一切力量，即使甯次被打上刻印，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有敢于傷害他的心思。您與不與我合作，甯次都改變不了他的命運，但是之後的日向如何，這個決定權卻在你的手上。至于我能不能做到，就憑我是宇智波、當然也可能是木葉有史以來最大的天才，如何？”

自負。這是日差對明月下的第二個定義。

“這個險冒的太大了，我需要時間考慮。”

日差發現自己在動搖，他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答應明月抛出的橄榄枝，從此葬送掉自己和整個日向。

日向日足讓他跟蹤宇智波的姬君，暗地裡調查她的一切。第一次跟蹤她，她就被根部刺殺，那些人他一眼就能認出來源于誰的手下。

當然，宇智波本來就是實力強勁的種族，有了這位姬君，會讓人是更加忌憚是必然的。生在這樣的族群，成為如此族群的姬君，會被人注目，會被人仇恨，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可她還是個五六歲的孩子，他沒能忍心看着她被殺，所以上前幫了忙。

“為什麼是我？”

要合作，除了他，難道沒有别的選擇了嗎？

“要聽實話嗎？因為你足夠善良，有着能被我說服的可能，因為你是分家的族長，有着足夠的人心，這些理由夠嗎？”

“日差大人，我想要改變宇智波和村子的關系，也衷心地希望籠中鳥消失，這并不矛盾，不是嗎？我衷心地希望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苦難都消失，雖然這并不可能實現，但是隻要有目标，就可以順着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對不對？”

矛盾。這是日差對明月下的第三個定義。她毫無波瀾的就能說出放棄甯次的話，卻也能說着希望世上所有苦難都消失這樣的天真話。

日差最終還是沒能給出答複，明月恰到好處的告别，然後踏出日向的族地往宇智波走，半路上又碰到了鼬。

鼬是從丸子店裡沖出來走到她身邊的，手裡還抓着剛出鍋的三色團子，看到明月，他沉默着走了過來，然後掏出一串團子遞給明月。

“聽說你申請了提前畢業？”

明月接過團子咬了一口，被甜的整張臉都變了型，她極力控制面部表情然後以失敗告終，最後笑着轉移了話題。

“嗯，已經分配了帶隊上忍，執行了好幾天任務了。”

鼬也極為配合，順着她的話說下去。

“我可以跟着一起嗎？隻是跟着，而已。”

鼬看向她，她的眼睛像兩塊晶亮的鏡子，照射出兩個小小的他。

他一時間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