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經知道原因了。”
奈良毫不意外她的率先到來,他嘴裡叼着狗尾巴草的根部,悠哉悠哉的靠着樹曬太陽。
“戰争永遠不會停止,殺戮也不會,那麼,死亡就同樣如影随形,不會消失。這樣的世界,讓人惡心。”
他吐掉嘴裡的狗尾巴草,一臉認真的看向明月。
“你怎麼看?”
明月因為疾行而氣息不勻,正猛烈的呼吸着。對面的鹿久很認真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确認着什麼。她心底隐隐有了些猜測,平複了呼吸,開始回答他的問題。
“戰争是政治的繼續。政治是不流血的戰争,戰争是流血的政治。戰争本身就是政治性質的行動,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不帶政治性的戰争。
但是戰争又不完全等于一般的政治。政治發展到一定的階段,産生了種種矛盾不能再發展下去的時候,就爆發了戰争,這既是轉移矛盾,也是解決矛盾的一種方式。也就是說,戰争不同于階級鬥争的一般形式,而是階級鬥争在一定發展階段上的最高形式,是一定階級用以解決某種政治矛盾和達到某種政治目的的特殊手段。
政治與戰争就像母與子、整體與部分、頭腦與工具的關系。政治是母體,政治孕育戰争、擴大戰争;政治是整體,戰争是整體的一部分;政治是頭腦,政治支配着戰争。
曆史和現實中的戰争始終都延續着“戰争是政治的繼續”。萌芽形态的戰争是與萌芽形态的政治相适應,典型形态的戰争都是政治的繼續。那麼——
如果沒有政治呢?如果沒有階級呢?那麼是不是也就沒有戰争了?”
明月提出了一個假設,她看向鹿久,對方看起來有些意外的樣子,但卻不是因為走神。
太震撼了。
比起明月口中的話,更加令人震驚的是這樣的話竟然出自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之口。這是宇智波比别的族群更加強大的原因嗎?還是隻有她,隻有眼前這位姬君是不一樣的?她是因為這個才能成為姬君的嗎?
鹿久的腦子嗡嗡的,他花了好一會才接受了明月話中所有的信息,然後思考她的問題。
“理論上來說,如果真的能做到,不止是戰争,所有的不公與剝削都會消失吧。但是實際上根本做不到,人性總是自私且易變的,這個說法站不住腳,幾乎不可能實現。”
“就算能夠實現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也是有實現的可能的,但是不去做,可能就是零,隻要做了,不論如何,都是在邁向成功的路上,不是嗎?”
明月立刻接上了他的話,在奈良鹿久的注視下,她伸出了手。
“這是你想聽到的答案嗎?是你想用那個叛忍讓我明白的道理嗎?”
鹿久沒有握住她的手,他的目光移向了别處,口中卻還說着話。
“那個叛忍還有妻子和女兒,身為忍者他應該很清楚叛忍的親屬是會被所有看不起的,可還是選擇走了。從此以後他的妻子成為遺孀,他的女兒會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
“你想說什麼?”
明月開始有些不明白鹿久到底想說什麼,她皺着眉想去探尋他的表情,卻因為身高太矮而看不清。
“想要讓這個世界上,至少先在木葉,讓那個叛忍一樣想要逃離自己家園的人消失,這就是我的願望。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經試過很多次,與上級溝通,試圖獲取權力,甚至嘗試與火影密逃……但毫無意外全都失敗了,直到你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