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漩渦咖啡廳門口。
得到了江戶川亂步指示的太宰治唰地站直起來,這一動作直接導緻了國木田獨步一個踉跄,差點向後摔倒。
好在他身手敏捷,在預感到危險時就急忙将一隻腿後撤,穩住了身形。
“你幹什麼,太宰?”
國木田獨步表情略帶不滿,還有一絲被幹擾了行程的憤怒,他質問太宰治又在作什麼幺蛾子。
太宰治面帶笑容:“嗨嗨,國木田,不要這麼生氣嘛,你不是趕着去見你的朋友嗎?他們在咖啡廳裡哦~”
說罷,太宰治指了指咖啡廳裡幾人的位置,國木田獨步順勢看了過去。
隻見他許久不見的兩個學長正坐在一張雙人椅上說話。幾年不見,他們的臉上早已染上了更加成熟的色彩,看上去非常可靠。
而在他們的對面,坐着一個黑色長發的青年,紮着馬尾,應該就是在兩位學長在來橫濱前說的那位朋友。
他正在看一個人。
國木田獨步的視線轉向他看着的方向,下一秒,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社裡的亂步先生正眯着眼睛,朝他打招呼。
亂步先生怎麼也在?
國木田獨步頭頂冒出疑問,腳下倒是一點也不含糊地轉變了方向。
他走進了咖啡廳。
漩渦咖啡廳的服務員小姐一直關注着門口的情況,畢竟她們要在第一時間為客人提供菜單服務。
所以當國木田獨步走進咖啡廳的第一時間,她就發現了他的到來。
想到他們的偵探先生也在這裡,于是猜測他應該是來找偵探回家的。或者也想在咖啡廳用一些午飯。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招呼都是要打的。
“中午好啊,國木田先生,來用餐嗎?亂步先生在那邊哦~”服務員小姐這樣說道。
國木田獨步禮貌打招呼:“中午好,請給我來一杯咖啡吧。”
服務員小姐笑眯眯:“好的。”
說罷,國木田獨步朝着學長和亂步先生的位置走去。在他的身後,太宰治也跟了進來。
太宰治的視線随着國木田獨步的腳步轉移向了那桌遠道而來的客人身上,探究的眼神在看見春日見流瑛時,突然頓住。
太宰治的直覺突然嗡嗡作響,在看向春日見流瑛的瞬間,他的内心突然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那是和遇見敦的那天一樣的感覺。
于是今天的太宰治一反往常,安靜極了——他沒有去騷擾咖啡廳的服務員小姐,而是靜悄悄地坐在了距離國木田獨步他們不遠處的一個位置上。
太宰治鸢色的眼眸如同一口荒廢已久的枯井,這口井在倒映入春日見流瑛的倒影後,忽得泛起波瀾。
那是鎖定目标的眼神。
……
“國木田,好久不見。”看到國木田獨步走過來,萩原研二率先打招呼。
國木田獨步:“萩原學長,好久不見。”
江戶川亂步吃了半飽,此時懶洋洋道:“國木田,你和太宰治回來的好慢啊~”
“亂步先生,賢治呢?”他沒記錯的話,今天被安排去接亂步先生的是宮澤賢治。
江戶川亂步:“他先回偵探社了,現在在樓上。”
國木田獨步敏銳捕捉到了空氣中殘存的甜蜜氣味,頓時意識到了亂步先生又偷偷自己吃甜點了。他露出無奈的眼神,道:“我知道了。”
江戶川亂步哼哼兩聲,“國木田先和朋友聊天吧,亂步大人去找太宰。”
說罷,江戶川亂步起身,向太宰治所在的位置走去,把空間讓給了國木田獨步和他的朋友們。
國木田獨步看着江戶川亂步的背影,想着社長交代的看好亂步不要讓他把甜點當飯吃的囑托,閉眼揉了揉額角。
頭疼。
偵探社裡的大家除了社長,又有誰真的能管住亂步先生呢?
不過那不是現在要考慮的事情,現在該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們。
國木田獨步看向松田陣平:“松田學長,好久不見。”
松田陣平颔首回應。
“還有這位朋友,初次見面,我是國木田獨步。”國木田獨步向春日見流瑛伸出手。
“你好。”春日見流瑛向國木田獨步露出微笑,伸手握住他伸出的手,“我是春日見流瑛,你叫我春日見就可以。”
國木田獨步點頭:“叫我國木田就好。”
……
那邊是熱鬧的舊友重逢,而坐在不遠處的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兩人,此時也進行着短暫的交流。
江戶川亂步無聊地抱臂,問他:“最近的調查進展如何?”
太宰治:“剩最後一塊拼圖。”
聞言,江戶川亂步皺眉歎氣:“好麻煩的委托。”
“不,亂步先生,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能知道老鼠的目的了。”
太宰治觀察了一會春日見流瑛,視線才轉向江戶川亂步,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