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奇怪地看着她這位夫人嘴角突然浮現的笑意,瞪大眼愣在了那裡。
莫非不是親夫人?不然為何這時候會眼露笑意。
傅流雲看了看那邊呆愣着的何必,請了兄嫂沈七葉出去。
沈七葉不明白,但還是跟着傅流雲出了屋。
何必看着門口有些猶豫,猶豫要不要跟出去。
傅流雲送沈七葉出了院門,沈七葉問她道:“雲妹适才為何笑了?”
傅流雲微微一笑道:“瑤兒的事,兄嫂無須擔心”
沈七葉問道:“為何?怎就不需擔心?”
傅流雲道:“家父給看過了,家父既然說沒事,那就沒事,況且……”
沈七葉:“況且什麼?”
傅流雲側了側身低聲說道:“況且,家父開的全是補藥,那說明瑤兒真的沒有事。”
沈七葉恍然,朝屋裡看了下,正好瞧見從門口探出腦袋的何必。
沈七葉轉身一笑,道:“那她為何要整這麼一出?”
傅流雲想了想,片刻後回道:“許是因為昨日我逼她看書太緊,與我鬧脾氣。”因為她催瑤兒讀書太緊,瑤兒早上與她置氣,她離開時連招呼都沒打。
沈七葉聽了,無奈笑着搖了搖頭,道:“既然瑤妹沒事,我也不多打擾了。”
傅流雲送沈七葉離開後返身回屋。
何必見她回來,忙跑回裡屋。
傅流雲進了屋,轉身喊來丫鬟。剛才回來就聽到必瑤得了什麼失憶病,她都沒來得及整理,此刻得了閑,忙吩咐丫鬟換了外衣。
何必坐在桌旁,百無聊賴轉着茶杯玩,不時偷偷瞧向那邊女子一下。她心裡奇怪剛才女子那奇怪的笑意,此刻見她回來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心裡更是奇怪,但攢了一肚子的奇怪又不好意思開口問,故就那麼一直暗暗瞧着。
傅流雲被丫鬟伺候着先是換了件衣裳,後又坐下,照着銅鏡,把鬓角的散發編了小辮系到了後面,等編好了,這才離開了梳妝台子。
何必朝那邊看了眼,一瞬有些驚豔到。女子還是那個女子,但換了身衣裳,簡單換了發髻後,先前端莊娴靜此刻卻多了三分嬌俏靈氣。女子比她看過的所有古裝劇裡的女主都好看,而且不像看劇那樣,女子此刻就坐在她面前,美貌直逼眼睛,有些讓人移不開視線。
何必看着眼前的二少夫人,像看着什麼風景。她現在有些理解白曉白說的話了。
傅流雲洗過手,喊丫鬟去倒了水,這才看向一直坐在那邊的何必。傅流雲見何必呆呆直盯着自己,看了一眼說道:“春桃說,你今日又遲起了”
乍然聽到耳邊聲響,何必這才回過神,回神便見傅流雲在對面落座。剛才傅流雲送沈七葉的時候,何必拉着春桃問了些話,知道了這位二少夫人一些情況。
何必“啊?”了一聲,愣了一下。
傅流雲看了看何必,低頭看了看何必手裡轉着的茶杯,伸手從何必手裡取了過來。
何必看着伸過來的那隻纖纖玉手,回神才發現茶杯早已被拿走。
傅流雲将茶杯放回原位,看着何必道:“科舉在即,你怎還能如此放縱随意?”
何必疑惑:“什麼科舉?”
傅流雲道:“三年一次的科舉考試,還有兩個月就是鄉試,你既想考,便應該好好準備。”
何必又問:“我為什麼考科舉?”
傅流雲看了看她,奇怪她為何問這個問題,但一想到她裝失憶的事,方解釋道:“過一十八當自立,先前你說不想從商,要考科舉從政。是你自己做的決定。”
何必愣了下,原來何小姐面臨着自力更生的問題。
傅流雲正想再說什麼,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轉身一看,見是丫鬟青鈴。
青鈴腳下步子有些急,見到傅流雲道:“小姐,主院的管事婆婆找您,說是有事。”
傅流雲聽說是主院來人,起身随青鈴出了屋。
何必見傅流雲走了,忙喊了春桃過來問道:“春桃,我問你,男人女人都可以考科舉嗎?”
春桃點頭:“是啊”
何必心道真是個平等的時代,她想了想又問道:“那我再問你,二少夫人也考科舉嗎?”
春桃搖頭:“不考”
何必皺眉:“那何府還有誰也考科舉?”
春桃道:“就小姐你,少爺當年選擇從商幫助老爺,小姐你不想從商,便說自己要報科舉。”
何必聽了無語,她好不容易過了高考大關,誰知道現在還得考科舉……
何必想着眼睛忽然亮了下,難道參加科舉就是回去原來世界的線索?
就像是遊戲,玩家會有一個主線任務,那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科舉?
何必想了下,眼下一時找不到别的線索,既然這位何小姐要參加科舉考試,那不妨按照這條路走一下看看,興許路上就找到了回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