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沒有發現南風?
當然沒有,南風早已經離開了屋頂。
一個謹慎地把四面都檢查了的殺手,怎麼會不躍上屋頂檢查?
南風早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在男人檢查東面窗戶的時候,就翻下了屋頂,“挂”在了北面窗戶屋檐下。
男人确認四周沒有情況後,才從東面躍下,跳到了東面挨着的店鋪屋頂上,然後沿着小山一樣的灰瓦屋脊消失在了遠方黑夜。
南風聽到他走遠了,這才從屋檐翻下,跟着他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南風跟着他翻過了半座城,然後跟着他躍過宅牆,進了一家大宅。
南風皺眉看了看,宅子裡還有幾處屋裡亮着光。她身子隻一頓,便追了上去。
她追着男人到了一個院裡,看到他消失在了院裡那間還亮着光的屋裡。
南風藏在了院裡側屋牆後,探頭打探那間屋子的情況。
她聽了會,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這腳步聲雖然踩得輕,但不似她在有客來聽到的那麼輕。這兩個腳步聲是女人的腳步聲,不是她要找的人。
南風皺緊了眉。她親眼看到男人進了屋,怎麼突然沒有了聲音。
南風聽着屋裡的情況。她聽到其中一個腳步聲停住,然後是脫鞋的聲音。過了會,離着先前那聲音幾步遠的地方響起了另一個腳步聲,隻不過這個腳步聲沒有走去床邊,而是走出了裡屋,走到了門前,開了門。
南風探頭看那個開門的人,她探頭一看,然後她愣在了那裡。
是何必。
白天的事何必還是沒能忘記,她也沒辦法假裝忘記。何必此刻心亂如麻。
所以她走出了門,想去院裡透透氣。
何必剛走到了院子裡沒一會,突然手被人一拉,嘴巴被人一堵,像被攔路綁架一樣的姿勢拉到了旁邊。
在自家院裡突然被綁架的何必愣了下,反應過來準備反抗的時候已經被人壓到了廂房側牆上。
何必被人壓住了胳膊捂着嘴,她皺了下眉使出了防狼術。踩了綁架她的人一腳,下了狠力。
南風吃痛抽了口冷氣,她忍住道:“别怕,是我”
何必聽到聲音熟悉,緊張的心情才平靜下來,她眯眼一看,借着月光見是南風。
南風見何必冷靜下來了,松了壓制她的手。
何必揉了揉被捏疼的胳膊,然後張着嘴手指着南風道:“你跟蹤我?”
南風道:“沒有”
何必指着她道:“我把你當朋友,你怎麼能對我有那種想法?”何必想着,看了看南風雙手環胸。
南風無奈白了眼何必,道:“放心,女人都很麻煩,我才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何必聽了舒了口氣,咧嘴笑了笑,拍了南風肩膀一下,道:“英雄所見略同,那你為什麼在這裡?”何必問到後一句時瞬間變了臉,臉上的笑意刹那消失,簡直和變戲法一樣神乎。
南風道:“是我要殺的人,他到了你屋裡”
何必一聽瞪了眼,轉身看向屋。大半夜跑到人家屋裡,神不知鬼不覺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人,也一定不會幹什麼好事。
何必突然意識到傅流雲剛躺下,開口急道:“屋裡還有人呢”
南風道:“是你娘子吧?”
何必一聽問道:“你怎麼知道?”
南風回道:“我聽到了你們的腳步聲,有兩個人。”
何必了然,問南風:“那現在怎麼辦?”
南風看了看亮着燈的屋子,道:“你先想法把你娘子喊到院裡,我進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