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撥開他的上衣,手不斷往下探尋,她渴望得太久,又太想得到,吻如急雨落下。
當軒轅明夕失去嘴裡的津甜時,他實在太不舍得,便将她尋到渴望的頭擡起,狠狠地吻了進去,他不願離開她舌尖半分。
于是二人再度調換了位置。
纏綿的親吻間,林言已撥光了他的衣物,她的手從溫潤的背上揉捏着滑落,從腰間往下,欲脫掉自己的衣裳。
然而她的手從腰間往下經過時,軒轅明夕卻猛地一震,太過洶湧的情動牽扯住了内傷,雖隻是一絲很細微的疼,卻仍舊被察覺,他迷醉的雙眼陡然張開。
她緊閉着雙眼,連眉心都皺着,似乎很難受,她用力汲取着自己口中的津甜,一隻手又往胸前而去。
即便難受得厲害,軒轅明夕卻憑着一絲清醒将她不安分的手捉住,按在床上。
他用力定了定心神後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甘甜柔軟的舌尖,低頭一看,自己的衣物已全部褪去,他強壓住身體的躁動起身。
然而才支起胳膊,林言便将他抱住,纏綿的唇又貼了上來。
軒轅明夕差點就要崩潰,氣息不光散亂得厲害,連内傷亦愈發的疼,她也才恢複些,并未徹底痊愈,此時并不适合做這種事。
他艱難地放開她,在緊緊相連的舌尖分開時,低低地喚了聲:“阿言,醒醒。”
被他一喚,林言停頓了片刻,她眼裡盛放着桃花,還帶着雨後的露珠,她舔了舔嘴唇,好似央求:“軒轅明夕,我,我想要,給我……”
就在她的腿快要纏上來時,軒轅明夕一手捂住她的唇,他本欲快速起身,卻好似舍不得離開,隻得道:“阿言,等等,再等等好嗎?”
林言本早就失去神智,可他的聲音好似海上的一根草,雖小卻被她看見,她眨了眨眼,迷茫地望着他發燙的雙頰,紅潤欲滴血的唇,還有瑩白下颚上泛紅的牙印。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發脹的嘴唇,卻摸到他燙得厲害的手,她轉而親上手,咕哝道:“不,不,等,等不了,沒時間了……”
說罷,一隻手又從腰間往下探去。
軒轅明夕本就忍得不受其苦,被她如此一摸,牽動内傷,竟忍不住地咳了聲。
林言親吻着他泛潮的手心,在瞬間停住,她擡起迷茫的眼,卻見到他眉心的褶皺,雖不清醒,她卻好似受驚的小鹿,趕忙将手攤開到床上。
嘴裡發着顫音:“對,對不起,我,我把你弄疼了嗎?”
她雙眸泛紅,目光渙散,看樣子并不像恢複了神智。
若非内傷牽動,軒轅明夕恐怕早已不再清醒,如今疼暫時壓住了渴望,他想起身又戀戀不舍,他忍着親吻的沖動,喘着道:“是,是有些疼,我們,下次,下次再繼續好不好?”
其實要解決此事太過簡單,他隻要将她點暈即可,然而他卻舍不得,他舍不得就這樣松開她。
即便在情與欲的邊緣費力掙紮,幾近淪陷,可他仍想面對着她。
林言被滿世界的白蘭包裹着,她疼得厲害,也渴得厲害,她的津甜就在面前,她想喝,她很餓,她想要吃。
可他好似不願意,他停了下來。
林言迷糊着,盡管并不清醒,卻依舊迷糊道:“嗯,好,我,我不該把你弄疼,等你好了,我們再繼續,我,我等你。”
說完,她抓住他的手貼在臉上,情不自禁道:“軒轅明夕,你知道嗎,我愛你。”
她和自己說過太多的我愛你,軒轅明夕并未放在心上,見她同意了,他才擡起手:“今夜之事是我不好,眼下我還有些事未确定,因此你記住不好,等我清楚後,再給你答案好不好?”
林言木讷地點了點頭,轉頭卻又開始親吻他的手心。
軒轅明夕清楚她仍被情蠱控制,他費力地擡起手點在她眉心:“明日醒來就當作一場夢,阿言,好好睡吧。”
而後又往她丹田送了些内力進去,待他收回手時,額上已布滿了密密的汗。
凝視着昏沉的面龐,軒轅明夕忍住吻她的沖動,在額上點下一吻,遂才跌撞地起身離開。
夜風吹得白蘭紛紛飄揚地揮灑着,帶着清幽之味,如此撩人心弦。
加藍飛進屋内,小黑眼掃過林言紅腫的唇,脖子上的點點紅痕,吱悠道:“小夕夕真是燒得糊塗了,丫頭這樣明兒怎麼能見人。”
藍羽輕輕一揮,她變恢複如常,看不出一絲纏綿過的痕迹。
無淚劍倒挂在白蘭樹上,樂呵道:“沒想到丫頭于情蠱發作時也能忍住,真不愧當了那麼久的石頭。”
白鸾斜了它一眼,而後昂起鳥脖:“是不噜,我早就告訴你小言言不一樣,這下你可算真正信了吧!”
“那倒是,丫頭能走到這步倒真不錯,以前能走到柳澤山莊的都不多,看來這回倒确有希望。”
加藍聽着它們的唠叨,并未接話,對于林言的表現老鳥确然有些感動,尋尋覓覓,或許她真是唯一的那個,而自家主子,亦終于有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