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些癢,林言撓了撓,朝裡翻了個身。
“該醒了。”
伴随着溫和聲,她的身子被擺正。林言聳拉着眼皮,盯着近在睫前的神仙臉,眼睛又閉了起來。
軒轅明夕在她額頭落下輕柔一吻,手滑下,在腰間捏了捏:“再不睜眼,我要上下其手了。”
林言猛地捉住皮膚上來回的指尖,閉着眼嘟囔:“我才睡了會,你倒是有功夫,我可累得。”
昨夜到今日有人确實折騰了許久,她連嗓子都啞了......
軒轅明夕一手撐着,一手撥着她耳旁的發絲,春水眼彎着:“我已給你渡了内力,不會疼。”
從鼻子裡跑出絲輕“哼”,林言好不容易睜開,朝外瞟了眼:“太陽還沒曬屁股呢。”
她實在困得厲害,也全然沒料到他竟如此能磨人,完全超乎想象,甚至她都想收回那句他是個清冷神仙的話了,簡直就是懷還沒坐就亂了……
指尖輕輕點住眉心,軒轅明夕注入了些許内力進去,邊安撫着:“是我荒唐了,該忍住些才是。”
渾身涼涼的,一會又暖暖的,很是舒服,林言徹底清醒過來,拿下他的手又打了個呵欠。
這模樣實在太過可愛,軒轅明夕忍不住又吻起來。
林言身子一縮,忙将他的臉捧起,眉毛彎成了蚯蚓:“不來了不來了,我又不是高手,再這樣靈魂都要碎掉了。”
聞言,軒轅明夕也跟着皺了皺眉頭:“是我不知輕重,弄疼你了。”
“也不是疼,就是太……太飄了,感覺自己都要化掉了。”
荔枝眼揚起,雖然從昨夜至今确實有那麼些無度,不過她也切實體驗了一把君王為何不想上早朝,果然色這個東西對人來說根本沒辦法抵抗,尤其還是心愛之人。
軒轅明夕其實也未想到自己全然無法節制,竟會一而再再二三地索取,明明躺好了準備休息,卻又總難以克制,好似怎樣都吻不夠。
這裡面雖有先前吃藥的後遺症,也有情蠱的作用,但更為重要的是,他的擔心。
南宮昱既帶玥兒來到天狼堡,那麼就代表莫顔快回來了,他無法确認最後的結局,隻能在擁有之時緊緊将她抱住。
見他斂眸,林言輕撥了撥他的眼,一下又一下,她明白他在想什麼,她其實已經很幸福,這樣的快樂甚至掩蓋了所有經曆的痛苦。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耽于情之人,卻還是因他的愛,而認為自己這一生好圓滿。
原來情之人,當真如此令人如魚入淵。
撫摸着他,林言的聲音甜如雪梨:“不是叫我起床嗎,我醒了,走吧。”
軒轅明夕往她身上躺去,頭靠在她肩上,聽着她的心跳,又不安分起來:“還可以再躺會。”
“那你方才把我弄醒。”
“想同你說說話。”
心中的甜蜜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在顫栗之間,林言玩着他的手指,故作誇張:“怎麼你的手都如此好看,真是渾身上下都令我心馳神往,如此尤物!”
聽到“尤物”二字,軒轅明夕差點沒笑出來,他故意細聲,半咬着唇,含情脈脈:“不知官人對奴家可還滿意。”
從腳心升起的酥軟讓人渾身發燙,林言輕啊了幾聲,旋即勾起他的下巴,咳了咳才重聲道:“自然,小娘子甚得人心,我迫不及待地想吃了你。”
軒轅明夕翻下身,将手放在她腰間:“來吧。”
林言在他側臉輕咬了一口,旋即坐起身,哼哼道:“你這個磨人精。”
伸手将她胸前的發絲别到背後,軒轅明夕曲起雙腿,笑得蠱惑人心:“是你自己說的,那我便不客氣了。”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他們從未提及過愛,然而卻心有靈犀,晨光透過窗溫柔灑落,如此溫馨。
今兒軒轅明夕叫林言早起,也是因要去拜會南宮昱的各位親人。待到時,大廳已坐了滿堂的人,遠遠望去皆雍容華貴,看上去和宮裡的嫔妃公主無有區别。
南宮昱平靜道:”父親,各位姨娘安好,”随後他依次介紹起林言三人來。
玥兒也溫和拜禮:“堡主好,各位夫人好。”
“别客氣,來,先坐下喝口熱茶,”南宮傲慈祥地招呼着幾人。
落座後,南宮昱依次介紹幾位夫人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