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玲奈婆婆來花園問绫川星華就餐的時候,赤司征十郎已經離開五分鐘了,她還沉浸在剛剛的棋局中,無法自拔。
三場棋,一勝一負一平局。
對方的管家來報,赤司家的家主回來了,他才表示歉意離開。
手中的棋局也以一種奇妙的平衡維持在那。
“玲奈婆婆,我來了。”
“對了”,绫川星華吩咐一旁的女仆,“請幫我保留這盤棋,不要動它。”
‘‘星華。’’菊丸英二一把奪下绫川星華手中立起來的書本。
绫川星華兩隻眼睛下各挂着一個黑乎乎的月牙,手捂着嘴巴打哈欠,吐出的話語勉勉強強可以聽出一點。
‘‘菊丸,怎麼了?’’
“應該是我們問你怎麼了吧?”菊丸英二和一旁的不二周助一起,把手中的便當放在绫川星華桌上。“已經午飯時間了。”
“的确,很少看到绫川這麼困的樣子。”不二側過頭,含笑看着她,“是發生了些什麼嗎?”
“難道又是那些怪獸啥的?”菊丸英二湊到绫川星華耳邊小聲說。
绫川星華搖頭,解釋道,“我昨天和一個人下将棋沒下完,實在是太精彩了,思考了一整個晚上,沒睡好。”
‘‘是怎樣的棋局?’’不二周助好奇說道。
一提到這個,绫川星華就完全不困了,整個人精氣神都昂揚向上。
她掏出一張白紙,在上面随手劃出大概的局面。
“他走這一步,我有兩個選擇,如果走這,那他接着走這···”
一開始,菊丸英二還探着腦袋上去聽,看到绫川星華的筆不斷七拐八拐,還有聽到無數個選擇假設後。
他腦袋往桌上一倒,肚子順勢發出咕咕的叫聲,打斷了绫川星華的發言。
發現绫川星華的眼神向自己投來,菊丸英二有氣無力地,像在撒嬌,“星華,咱先吃飯好不好?”
“好。”他這語氣,哪怕他現在要绫川星華給他買一個工廠,她都會答應的。
說到這個,“菊丸,這個給你。”绫川星華從包裡拿出一個白色硬紙殼。
“巧克力少女全員的簽名?”菊丸英二瞬間不餓了,他又活過來了。
“绫川對英二很好呢。”
這試探性的語言讓一一在系統空間内為绫川星華捏了把汗,該保持暧昧态度還是怎樣?
“你喜歡什麼?”少女完全沒聽出來他話中的隐藏含義,坦蕩大方地開口,“我也可以送你。”
直球天克腹黑。
話中的深意聽不懂,绫川星華表示不差錢。
這邊的绫川星華為了昨天的棋局激情澎湃,另一邊的赤司征十郎也沒好到哪去。
“進。”
學生會的門被敲響,赤司擡頭一看,是副會長實渕玲央。
實渕玲央放下手中的資料,瞥了眼桌上,和往常一樣認為赤司征十郎在處理學生會的事情,可一看好像有點不對勁。
“赤司,你在處理什麼?”
“沒什麼。昨天和别人下的一盤棋,有些猶豫接下來該怎麼走。”
好,好,你請繼續。
難得見赤司一副躊躇不定又隐隐泛着趣味的樣子,少年隻想連忙開溜,去和隊伍裡的大家說這個消息。
話說回青學,龍崎教練正在網球場内訓話。
‘‘大家聽好了,關東大會和都大會不一樣。’’
绫川星華站在手冢國光身邊,低頭望着自己手中的資料。
每次她不在的時候,她都派了專業人士幫忙記錄數據。再請數據分析員分析一遍,她也分析一遍,看看二者的差距。
等到差不多了,再給龍崎教練,問問她的想法。
訓話完了,再是跑圈熱身,然後是校内排名賽,決定此次比賽名額。
等等,跑圈,好像觸發了一個關鍵詞。
要死了,她已經兩天沒去足球場找糸師冴了。
晚上,看到足球場裡那個熟悉的身影,绫川星華再想自己是先道歉再下跪,還是先下跪再道歉。
算了,同時進行吧。
于是,糸師冴見到了有史以來最熱情的绫川星華。
跑完口渴,她九十度彎腰遞水杯。
要擦汗,要不是糸師冴不讓,她可以上手幫他擦。
“冴哥,我真的錯了。這兩天我早上沒趕過來,我認罰。”
少年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擦汗,喝下一口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我發誓,我以後跑四圈,再也不會不來。”绫川星華擡起一張讪讪然的笑臉。
糸師冴不語,走到木椅上坐下。
绫川星華邁着小碎步坐到他身側,‘‘冴哥,今天下午我收到消息,說在德美兩國,發現了哥的蹤迹。’’
糸師冴歎口氣,開口詢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今晚。”
糸師冴久久地盯着绫川星華,在她以為能在冴哥這萬年冰塊臉上看出點表情變化時,就得到對方一個“好”字。
“對了。”糸師冴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來,“我這兩天早上有集訓任務沒來,忘記和你說了。”
绫川星華張開個大嘴,想說些什麼,硬生生吞進去,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