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波光粼粼,岸邊生長着黃色的草,時不時還有幾隻顔色豔麗的蝴蝶穿梭其中。
頭頂的暖光不會讓人覺得熱,隻覺得暖呼呼的。绫川星華倚靠在船上,想着如果這不是在幻境中,都想卧在船上悠哉睡一會。
可那終究隻是幻想,現實是,她再不想出對策,其他人都要面臨變成河童的風險。
“死心吧,我才不會上手抓魚的。”
聽到某人不留任何情面直接拒絕的話語,绫川星華心情更加郁悶,還要和他在一條船上。
觀月初在任何方面都是個天才,所以,在接下攻略任務後,他就對绫川星華開始了很細緻的調查。
她的每一本雜志,每一個采訪資料,任何一次在公衆露面的機會,他都沒有錯過。
甚至他還特意找到了绫川星華轉學前的學校,特意找了些同學詢問。
可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信息,隻有一點出乎意料···她曾經的人緣很差,随機找的幾個同學聽到她的名字後都露出了幾分厭惡。
觀月初擡眼望向身前的少女,她手在水中随意點着,壞心眼地捉弄下面的魚,像是個三歲孩童。
所以,前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就不能用魔法抓魚嗎?”觀月初坐在一側,雙手交叉環抱于胸前,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
绫川星華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答,“法力不夠了,而且抓魚是個技術活,我控制不住。”
如果在比試途中傳送答案,懲罰是縮短時間,那她要是比所有更快的結束答題再傳送答案,會有什麼樣的懲罰?
水中映出層層波紋,她在水中的倒影也被絞散。
“一個回合需要十五分鐘,失敗三個回合就會面臨懲罰。現在過去了七分鐘,如果剩下的題目,每一道我都能在三分鐘内解決,我就有機會上岸給他們報答案。”
绫川星華是個懶骨頭,雖然嘴上語氣十分慷慨激昂,可是身體卻懶洋洋地賴在小舟上,使得她的解決方案聽上去都十分不可靠。
觀月初松開纏繞發尾的手指,正色盯着她。
绫川星華被盯得沒法,有些心虛地出聲,“說不定上岸的懲罰不一樣呢。”
聽到少女天真的話語,觀月初不由得冷笑出聲,“萬一上岸的懲罰是你變成河童怎麼辦?”
“嚴謹一點,要懲罰肯定是一隊兩個人都要被懲罰。”绫川星華揭穿了他想把自己摘幹淨的想法。
“反正你會回答,幹脆我們兩個逃生不管他們算了。”
好自私的話語,“你的同伴不也在其中嗎?”
“同伴?”輕笑撚發,“棋子罷了...不過你例外。”
可惡,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他說的好有道理。
“觀月同學,現在你我一隊,要是後續組隊發生變化,你覺得你能逃過一劫嗎?”
菊丸英二趴船邊試圖撈魚:“變成河童就能天天吃魚了吧?Nya~”
大概是周圍環境太過安靜,他不由得問出這個傻問題。
不二周助呵呵笑着,要他說,他可以看着别人變成河童,他自己卻不太想呢。
不過,如果裕太變成河童,應該會很可愛吧。
他側身望向剛傳出绫川星華聲音的地方,微微睜開眼,绫川,會想到怎樣的辦法呢。
他很期待呢。
“越前,你有什麼想法嗎?”乾貞治坐在船上,細細觀察着四周,想要找出一點辦法。
越前龍馬躺在一側,頭上的棒球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沒有。”
“菊丸,越前。”少女突如其來的喊聲打破了甯靜,讓躺着的幾人麻溜坐起來,菊丸英二更是站起,雙手不停地揮舞,大聲喊着星華。
得到幾人回應的绫川星華朝觀月初示意,“他們的題目和我們是一樣,現在隻能看速度了。”
“三分鐘一道題,你能做到?”
绫川星華側身擡頭,眼神略帶幾分挑釁,向下的眉尾快要勾住眼睛,那副得意的感覺像是要灑出來一樣。
“你該問,我什麼做不到?”
觀月初輕笑一聲後,退到她身側,手背撐着腦袋,就那樣注視她。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臉上永遠不會出現害怕的神色,即使面對未知和恐懼,臉上也還是得意自滿的樣子。
第一次見面眼神裡的疏遠防備就明晃晃展現給他看,可卻又朝他這邊看。
一眼,兩眼,哪怕他回望過去,少女也沒收斂幾分。
要不是好感度表上那一個碩大的零寫在那,他都要以為她對自己一見鐘情了。
這次又不知為何,明明隻隔了幾天,少女對他的态度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像是一隻肆無忌憚的貓,跑過來惹弄他後,又輕輕跳開,仿佛知道自己要攻略她一樣。
一道題目回答完就直接跳轉到下一道題目,完全沒有給人喘息的時間。
绫川星華也沒把心思放在時間上,隻一心撲到眼前不斷變化的白色字體上。
沒有草稿紙,沒有計算器,她隻能在腦海内不斷地重複深化印象,直到得出結果。
時間從枯燥繁瑣的計算中偷偷溜走,直到周身不斷傳來呼救聲,绫川星華才猛然擡頭。
“海堂你這個家夥,使勁了沒有?為什麼船還在搖啊?”
“笨蛋,撞開這麼一個大口子,搖晃不是理所應該的嗎?”
岩石撞上小船,砸出個大口子,桃城武不害怕,反而大笑起來:“毒蛇!像不像上次你把我網球拍撞飛?”
他嘴上毫不留情地開着玩笑,手卻死死勒住站在前面的海堂薰的腰帶。
海堂低聲罵桃城武“笨蛋”,卻又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掉下去就别指望我救你!”
在這時候,聽到兩人熟悉的吵鬧聲,绫川星華不由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