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就不要怪記恨的為師對你不客氣了!
陸晚蘿的雙眸死死地盯着沈覓玄看,仿若要在後者身上燙出幾個大洞來:“此問,為師已經說過矣。而你剛剛有講,你不正常時候的記憶也都記得,那麼為師以為你這腦子應該去找個醫師好好治一治呢!”
“蠢貨師父這是說的哪裡話?沈某不太聽得懂呢。”沈覓玄将雙手往身後一背,白皙指尖相互摩搓,“畢竟人與犬言不相同。”
“笨才徒兒還真是胸無點墨呢!”陸晚蘿攥緊雙拳,微微歪頭,“因為笨才徒兒好像隻會言關于人和犬的,不像為師,各種形容……都會。”
“蠢貨師父你可别這麼說沈某,依沈某看,蠢貨師傅你更是才疏學淺,畢竟你要靠鹦鹉學舌……”
“什麼鹦鹉學舌?”
“模仿沈某的戲精。蠢貨師父,你敢說你沒模仿過嗎?”
“……”
是,是,是,為師是模仿過你的戲精,可模仿也隻是為了用同樣的方式去報複你罷了。
但……說出“鹦鹉學舌”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哼哼,沈覓玄你這個逆徒之最應是膚甚癢矣,那就要讓為師好好“幫幫”你吧。
陸晚蘿擡指壓了壓青絲,一隻足往退了一步:“徒兒啊……”
“嗯?”沈覓玄抿抿唇,心中隐隐有了不好之感。
“為師記仇,你是懂的吧?”
“……懂。”
“懂就好。”陸晚蘿用指頭掐了掐眉心,“那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之理,你也是懂的吧?”
“嗯,懂。”
為什麼蠢貨師父要問出這兩個問題?
還有……按照她記仇的性子,她不可能将氣憋于心中,不怼沈某啊!
她到底想幹什麼?
沈覓玄的心中甚是不解,但面上還是維持着平日戲精的模樣。
“既然都懂,那就站着别動。”陸晚蘿眸子一亮,唇角勾起的一抹笑容讓沈覓玄不禁有點犯憷。
“為何要站着别動?”沈覓玄的雙眸看向地面,幾滴如明珠般的眼淚滑落,肩線肉眼可見地繃直一瞬。
下一秒,此問便不言而喻。
隻見沈覓玄半蹲下來,雙手死死護着顱,整個人縮成一團。
“蠢貨,不不不,師父你袅袅婷婷、膚若凝脂、蕙質蘭心、美目盼兮……”
在求生欲的驅使之下,沈覓玄不及細細思考,短短幾口氣将他所知的贊美女子之詞都說了出來。
“哎呀呀,沒想到笨才,不不不,徒兒你居然懂這麼多詞。看來……為師真不該以為你不辨菽麥。”陸晚蘿咂了咂唇,又一腳冷不丁地踹于沈覓玄的後背上,讓沈覓玄的身子失去平衡,整個人趴于地。
“師父為何下這麼重的手?怕不是想真取了沈某的性命?”沈覓玄忽而擡首,臉上神情陰鸷無比,雙眸中寒光閃閃,似鋒利之刀,寬廣的雙肩微微顫着,像是極力忍耐着什麼,“若真是如此,那沈某隻好……”
“打住!徒兒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陸晚蘿伸出手,掌心對着沈覓玄,雙眸中帶着些許不解,“為師何時說過要取你性命了?為師隻是聽你說‘鹦鹉學舌’後心中不悅,想好好教訓你一頓罷了!沈覓玄,你是知道的吼,為師記恨。”
沈覓玄未言一字,而是用雙目冷冷地上下打量起陸晚蘿來,似要将後者整個人看穿。
“看什麼看?笨才徒兒你難不成還不信為師?”陸晚蘿被沈覓玄這麼一看心中竟有些發怵,連聲音都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顫抖,“還有,你這個戲精莫要再對着為師演兇神惡煞矣,因為為師……不喜!”
“兇神惡煞?”沈覓玄站起身來,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随後手托下颚,閉上左眸,右眸緩緩而眨,“有嗎?”
“有。”陸晚蘿重重颔首,而後又補充上一句,“真的有。”
“啊?”沈覓玄微微一愣,睜開左眸,雙手與身前摩擦,用極小如細身利喙還處處有之的蚊之聲嘟囔了一句,“可沈某真沒感覺自己兇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反正……逆徒你不許再對為師露出這種表情,不然生來記仇的為師是一定會報複你的。不信,你,你,你大可以試試。”陸晚蘿擺出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說道。
“……沈某會注意的。”沈覓玄聳了聳雙肩,一拍雙手,雙眸變得亮晶晶的,“不過蠢貨師父,沈某真的十分好奇,我們為何在此。還有還有,蠢貨師父你先前說的是說來話長,所以,這可不算已答,你……”
“真是拿你這個笨才徒兒沒辦法。”陸晚蘿雙手叉腰,歎息一聲,“既然你這般愛刨根問底,那為師便勉為其難地多費些口舌,給你這個笨才徒兒講講吧。”
誰讓你喊了兩聲“蠢貨師父”?
那為師喊你兩句“笨才徒兒”可就一點也不、過、分了哦!
嘿嘿,為師可是甚睚眦必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