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年站起身将時一扶起來,交給蕭槿竹“帶她吃點東西,照顧好她。”
蕭槿竹點點頭,拉着時一離開重症監護室。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已經封禁的慕家大門,一抹修長的身影,從圍牆越過,進入到院子。
看着漆黑一片的慕家,不再像以往輝煌,修長的身影直徑走向後面的樓棟。
慕景年蹑手蹑腳的走到自己曾居住過的門前,慕景年猜測阮星言不在其它地方,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就是這裡。
事實證明慕景年的猜測是對的,慕景年打開房門,躲過重物的擊打,将阮星言控制住,随即将阮星言的雙手捆綁住。
“小年?”阮星言聽到門外有動靜,躲在門後,她不知道誰會來這裡,但熟悉的氣味阮星言記得。
“你很聰明,但放不下的感情是你的弱點。”慕景年緩緩說出口。
“你是來把我交給警方的嗎?”阮星言做錯了事,在處理好韓昀卉的事情,第一時間便躲藏在了這裡。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那些事情不是我的義務,跟我去見我姐。”慕景年拉着阮星言向往外面走。
阮星言卻不配合,她不想見到慕驚年,開口道“我不去,小年,你還看不出來嗎?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不是為了你姐。”
“我和你之間,早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但你和我姐之前還沒結束。”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小年,你不要在騙自己了,你和時家那個女兒怎麼可能在一起,她是你仇人的孩子,你忘記了她父親殺了你母親。”
阮星言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慕景年淩冽的目光注視着她“你怎麼知道?”
慕景年還未來得及向秦牧霄詢問倉庫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阮星言卻說了一個她都不知道的事情。
阮星言躲閃着的眼神,不敢直視慕景年。
“跟我去見我姐。”慕景年明白,倉庫裡一定發生了些什麼,但現在不是跟阮星言糾纏這個的時間,慕驚年還在等着她。
“小年,跟我走吧,我們一起,去國外,誰都不認識我們,我們重新開始。”
“阮星言,醒醒吧!我們絕不可能。”慕景年拉扯着阮星言的胳膊。
聽到慕景年的話,阮星言怒吼道“小年,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你也救不了慕驚年,時一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你姐殺了你們的親生父親,為了救時一殺的。”
慕景年聽到阮星言的話“你說什麼?”
“我說慕驚年親手殺了你們的親生父親,為了救時一。”
“你撒謊。”
“你問秦牧霄,我相信她一定不會騙你,畢竟她是你最信任的人。”
“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我隻是看到了一切。”
慕景年掐住阮星言的脖子,将她抵在牆上“你到底是誰,你都做了些什麼,說。”
“我是阮星言,我是愛你的阮星言,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和我在一起,不管我做了什麼,都是因為愛你。”
慕景年不再和阮星廢話,直接将她打暈,扛回車上,驅車前往醫院。
下車前慕景年将阮星言的手上搭上外套,站在阮星言身邊冷冷說道“你敢跑,我直接将你交給警察。”
阮星言無奈隻能跟着慕景年的腳步,來到重症監護室門前,看着躺在床上安靜的慕驚年,阮星言沒有任何波動。
慕景年在等待慕驚年醒來期間,将阮星言手上的束縛解開,等待着慕驚年清醒過來。
淩晨四點,慕驚年醒來後,阮星言換上隔離服獨自前往慕驚年病床。
慕驚年看着站在床前的阮星言,幹裂的嘴唇,緩緩說道“星言,在我們屋床下,有個暗格,裡面有我存好的錢,還有國外購置的房産,離開這裡,好好生活,别在一錯在錯。”
聽着慕驚年的話,阮星言看向這個平常嚣張跋扈,粗枝大葉的女人“為什麼要幫我?”
慕驚年望着阮星言的臉,笑了笑,幹裂的嘴唇滲出血液“星言,我把你當家人,走吧,走得遠遠的。”
“慕驚年,對不起。”
“不,我很感謝你陪我的那些時間。”
“對不起。”
阮星言看着慕驚年,曾經的她們也有過些許甜蜜時刻。
“走吧。”
阮星言走出病房,看着屋外的慕景年,她多想上去抱抱她,但現在的她沒有任何身份可以這樣做。
慕景年沒有去攔要離開的阮星言,因為病房裡的慕驚年,監護器出現異常,醫生、護士紛紛湧入病房。
慕驚年再次被推入搶救室,阮星言看着慕驚年的方向輕起薄唇“慕驚年,生生世世我們永不相見,小年,後悔有期。”
慕景年獨自倚在牆上,此時的她感覺的孤立無援,一種恐懼感席卷全身,慕景年将口袋裡的藥,塞入口中咽下。
等到秦牧霄三人到來,隻看到慕景年坐在慕驚年病床前,慕驚年身上的管子都已經撤下,監護器也都沒有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