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教授笑眯眯的攔住了他:“羅齊爾先生,魔藥制作畢竟複雜,出點小錯在所難免。以你的速度,再不制作藥劑的話,這節課作業你就隻能得D了。”
羅齊爾不甘的看了斯内普和李立冬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坩埚前。
李立冬的咳嗽聲在魔藥課教室裡并不明顯。她試圖用課本擋住嘴,但每一次壓抑的咳嗽都讓坩埚裡的藥水泛起不祥的泡沫。西弗勒斯站在她右側,手中的攪拌棒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李小姐。”斯拉格霍恩教授從一旁走過來來,“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恐怕要……”
“我去醫療翼。”李立冬抓起書包,卻在動身時一陣眩暈。她踉跄着撞翻了鄰桌的藥劑架,五顔六色的藥水潑灑在地闆上,騰起嗆人的煙霧。
西弗勒斯趕緊扶住她,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将藥水清理幹淨,也扶了她一把:“李小姐,你還可以嗎?”
“可以的,教授。”李立冬站穩,朝魔藥教室外走。
注意到李立冬情況的莉莉已經自告奮勇的走到了她身邊,扶住她的肩膀:“教授,我怕立冬摔倒,我陪她去醫療翼吧。”斯拉格霍恩教授同意了。
西弗勒斯雙眉緊蹙,盯着李立冬,注意到她的手在發抖,臉頰泛着不正常的潮紅。他也想陪李立冬去醫療翼,但斯拉格霍恩教授擋在了他身前:“斯内普,你的魔藥快要熬過頭了。”
西弗勒斯立刻拿起攪拌棒,又不甘心的回頭望向李立冬。當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時,他的攪拌棒“啪”地一聲斷成兩截。
第二天早飯時,李立冬吃完飯,翻看着書包,看有沒有忘拿什麼東西。她驚訝地發現,書包裡多了一個精緻的玻璃瓶。瓶身貼着字條:“一日三次,溫水沖服”。她擰開瓶蓋,熟悉的枇杷清香撲面而來。
“誰送的?”莉莉端着喝了一半的牛奶,湊過來嗅了嗅,“聞起來像蜂蜜和草藥。”
李立冬搖搖頭,目光掃過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坐在餐桌對面,正專注地翻閱《高級魔藥制備》,仿佛對這邊發生的一切毫無興趣。但他的耳尖泛着可疑的紅暈,手指将羊皮紙揉出道道折痕。
魔咒課上,弗利維教授讓大家練習新教授的魔咒。羅齊爾見李立冬練習魔咒,試圖搶走她擺在課桌上的玻璃瓶:“雜種又帶了什麼東西?”他譏笑着,帶有昨天被愚弄的不甘。話音未落,他的長袍突然冒出一股青煙,袖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水。
羅齊爾大叫起來,收回了試圖去拿玻璃瓶的雙手,弗利維教授見狀,立刻走了過來,解除了他衣服上的魔咒:“可能是有同學練習時不小心弄得,不是什麼大事。”教授又讓學生們練習時再謹慎些。
李立冬沒有察覺剛發生的事,繼續和西弗勒斯練習着。
傍晚,李立冬提前結束麻瓜研究課打算去醫療翼拿今天的感冒藥水,她的感冒斷斷續續的一直沒好,這一陣成了醫療翼的常客。麻瓜研究這節課西弗勒斯和莉莉都沒有選,因而上課的隻有她一人。路過天文塔時,她聽見頭頂傳來細微的響動。好奇心驅使下,她蹑手蹑腳地爬上螺旋樓梯。
月光下,西弗勒斯正站在塔樓邊緣。他的黑色學院袍在夜風中翻飛,手中握着一把蒲公英。每朵蒲公英的絨毛都裹着細小的粉末,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銀光。
“你在做什麼?”李立冬忍不住出聲。
西弗勒斯渾身一僵,手中的蒲公英差點脫手。他迅速将剩下的花莖藏進袖口,轉身時臉上已經恢複了慣常的平淡。
“實驗。”他簡短地說,“一種新型的……驅蟲劑。”
李立冬注意到他的耳尖又紅了。她上前一步,正好看見一朵蒲公英從塔樓飄落,在夜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最終消失在醫療翼的方向。
“驅蟲劑需要這麼,浪漫的投放方式嗎?”她忍着笑問。
西弗勒斯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被掩飾過去。“這是、這是為了測試藥粉在空氣中的擴散效果。”他生硬地解釋,“如果你沒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