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在觀衆席上紅着臉拽了拽李立冬的袖子:“看!格蕾絲·菲爾德要抓住飛賊了!”
格蕾絲·菲爾德是拉文克勞的找球手,她身形嬌小,動作敏捷,騎着掃帚像炮彈一樣追着出現的金色飛賊,将格蘭芬多的找球手遠遠甩在身後。當拉文克勞的找球手終于抓住金色飛賊時,整個球場都沸騰起了歡呼。
魁第奇比賽結束後期末考試終于來臨,一直在整個霍格沃茨都飄着的黃油和羊皮紙的香氣都消失了,有的學生懊惱沒有提前多買幾片吐司,有的則暗喜自己沒有提前吃完,能在考試使用上。但所有的失望與快樂都在教授們提前布置好的防作弊魔法陣中消失了,靠記憶面包背過的内容在魔法陣中完全不起效,看來隻有老老實實複習的學生才能考個好成績了。
李立冬慶幸自己沒有提前吃吐司,因為考前一周内吃過吐司的人都會在進入考場教室時渾身發出一陣淡淡的幽光,而後被監考的教授重點監視。
還好聽了西弗勒斯和莉莉的勸誡,專心學習了一段時間
最後一個考試是占蔔課的,教室裡的熏香濃得幾乎讓人窒息。李立冬盯着水晶球裡盤旋的絲絮狀雜物,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茶杯邊緣,裡面殘留的茶葉渣拼成了一個歪歪扭扭的骷髅形狀。或許應該編一個比較慘烈的死法,李立冬走神的想着。
特裡勞尼教授很喜歡學生預言他們死亡的作業。一般情況下,學生預言他們自己的死法越慘烈,成績就會越高。或許考試也是這樣。
“我看到……”特裡勞尼教授發顫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将走神的李立冬吓了一跳,“一束綠光。非常明亮的綠光。”
特裡勞妮教授從李立冬的背後面探出頭來,又圓又厚的眼鏡片反射着燭光,像兩個小月亮。“啊!”她戲劇性地倒抽一口氣,“這是最不祥的預兆!”
李立冬長時間懸空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洇開一團墨迹。通過教授的話,她對于如何寫自己的死法有了些靈感。“在綠光中消散,如同晨露遇見朝陽。”這個句子看起來像一首蹩腳的詩,卻讓她後頸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李立冬文思泉湧的寫着自己的死法,洋洋灑灑的寫滿了整張羊皮紙。等到考試結束時,她也交上了一份自己比較滿意的答卷,這個課程她肯定能拿O!
期末考試周終于結束,學生們緊張又放松的享受着在學校的最後一周,這種情緒在成績公布之前恐怕會一直存在。
年終宴會的禮堂上,計分器上的數字讓所有人屏息:格蘭芬多領先拉文克勞十分。麥格教授嘴角的微笑比平常柔和了三分,而弗立維教授站在椅子上,仔細看着計分沙漏中的寶石,想要再數一次寶石的數量。
“因為拉文克勞隊在比賽中展現的卓越風範,他們獲得了本學年的魁第奇冠軍。”鄧布利多的聲音在禮堂回蕩,“拉文克勞加五十分。”藍銀相間的彩帶從天花闆飄落,禮堂牆壁上裝飾着拉文克勞的藍色旗幟。
詹姆的臉和他的校袍一樣紅:“這不公平!”他捶着桌子站起來,“要不是那些該死的記憶面包讓我在醫療翼躺三天……”詹姆不甘心的嚷嚷,聲音蓋過拉文克勞們的歡呼聲,"金色飛賊早就是我的了!"
西弗勒斯坐在斯萊特林的餐桌邊,嘴角挂着譏諷的弧度。他的聲音不大,李立冬卻聽得十分清楚:“顯然,某些人的腦容量和巨怪是一個量級,連食物和羊皮紙都分不清。”
“要不是他蠢到連劑量都控制不好,”西弗勒斯慢條斯理地切着盤子裡的牛排,“現在挂在穹頂上的就該是猩紅色破布了。”
西裡斯突然把南瓜汁潑向西弗勒斯的方向,卻被坐在西弗勒斯對面的李立冬一個無聲的防護咒反彈,澆了詹姆滿頭。禮堂裡爆發出哄笑,連教師席上的麥格教授都假裝沒看見鄧布利多教授胡子上跳動的笑意。
宴會結束後,李立冬獨自躺在黑湖邊,享受着放暑假前這個惬意的夏夜。黑湖的水面倒映着星空,偶爾被巨烏賊觸須攪碎成銀色的光點。她摸出占蔔課的期末試卷,看着上面的“O”,露出一個滿意地笑。
“對自己的死亡預言這麼滿意?”西弗勒斯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他黑袍的下擺沾滿露水,顯然已經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