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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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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落回身軀,麗特仔細想了下接下來的行動。麗特·斯通的野心已經随着時間平息,她的入迷、恐懼、躁動、甚至安逸都埋入了前生。麗特所追随侍奉的那位偉大存在最近似乎也沒什麼動作。指引前路之眼已然閉合,那位保護我們所知世界表皮的不息之心止息,如今并不是平穩謀求晉升的時機。在時間對麗特不算什麼成本的情況下,麗特決定靜待機遇。

火焰來者不拒,麗特把水燒開,讓晨獅牌咖啡展露自身潛力。水汽伴着芳香蒸騰,麗特将燒好的咖啡傾倒而出。麗特坐在稻草墊座椅上,一手翻開自己的日記,繼續精通此間奧秘;一手端着一杯咖啡,品嘗這來自大漠彼端擁有濃郁果味的咖啡。麗特吸取了日記中潛藏的教誨,摘下智慧之樹上的兩片葉子。一為玻璃與鍛光,“打破一扇窗戶。你制成了何物?一條道路?一縷新光?一把武器?”一為曙光的靜觀,“見未來于過往。”修習此法之人可看見終末與起始,道路與轉變,如見拂曉與日落。

學習帶來的成長令麗特感到愉悅。麗特清洗完咖啡杯,拿上噤聲居屋的鑰匙,來到噤聲居屋大門前。大門上的銘文刻着:“書籍是不死的記憶”。麗特将鑰匙插入鑰孔,雙手轉動,打開了噤聲居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舒适的等候室,裡面擺放了一隻沙發和兩個座椅。全都用一種異常豐滿的絲絨裝飾,讓人忍不住想用手觸摸。似乎在告訴你坐一會兒吧,你應得的。插着金雀花的白色瓷瓶放在小桌上,另一張小桌上放着座半身像是用雪花石膏雕成的。麗特看見底座上刻着《瑟雷娜·布萊克伍德》。

嘿!看麗特發現了什麼。一把放在桶裡的傘。一層厚厚的沉積物已沉澱于桶底:百年的雨水加上百年的冬日泥漿。

麗特略過牆上的角飾,她對他人的戰利品不感興趣。麗特開始欣賞牆上的兩幅畫作。一幅《拉維林之夏》繪制了某個甯靜之地的旱季。麗特更感興趣的是另一幅。由蒂爾紮·布雷克,噤聲居屋的第七任圖書管理員,繪制的《破落谪民》。蒂爾紮喜歡畫驢子。沒人喜歡她的驢子畫,但蒂爾紮從不太在意别人喜歡什麼。出于某些原因,這隻驢長了雙人眼。還叼着隻煙嘴——從它嘴角害羞地伸出——但上邊沒插香煙。

麗特的激情被點燃,靈感在洞開的靈魂中回響。麗特心想:“我也要畫驢子!”

麗特帶上現金,走出煉金瓶橋,橋頭路燈上的攝像頭記錄下麗特的身影。哥譚消息較為靈通的都已知道從那座古怪的橋走出了一個紅發女人。而誰會是第一個來試探的人呢?畢竟橋後可是一座島啊。

麗特懶得管這些,她直奔好友提摩西牧師家,向他尋要了一份哥譚的地圖,準備購買繪畫所需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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