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昭看着眼前源源不斷湧來的螞蟻,心道不是辦法。
用精神力不斷往地上開口子。
一道接一道,但就這口子開的速度還沒螞蟻搭蟻橋的速度快。
“不行呀,老大。”樓彩旗正精準的向每一個裂縫裡投炸彈。
每投一個炸彈,就從裂縫裡炸出螞蟻的斷肢殘骸來,黑色的肉塊和汁水在空中飛舞着,這場景怎麼看都讓人頭皮發麻。
曾經正常的螞蟻也就五毫米長,變異蟻足足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又喜歡成群結隊的出行。
群居,集體出動,族群數量龐大,無論拎出來單說那一點都足夠惹人煩了。
應昭沉着臉盯着後面死死跟住的螞蟻。
“彩旗和彭輝換回來。”
又換啊……
彭輝欲哭無淚,他往前撲騰還行,往後折回去,還确實有點難度。
“老大,有想法了?”
小蘿莉主打一個聽話,二話不說從車窗回來,跟彭輝交換了位置。
“嗯。”應昭先是回答了樓彩旗,然後對彭輝命令道:“跟我在前面弄條口子出來。”
彭輝是土屬性的,在地上開口這種事情可謂是如魚得水。
“得令,應隊,要多大。”
“要深,盡可能的深。”
應昭看着食人蟻的眼神極冷。
既然它們不懂得自己去地府,那她就親自送它們到地裡永眠。
“彩旗!”
“老大,什麼吩咐?”
風聲獵獵,連帶着心跳都不斷加快,不知是因為身處險境,還是對接下來行動的期待。
“讓車飛一會兒。”
“了解。”
小蘿莉聽到這話,霎時間來了精神。
這回可以使勁漂移了。
看姑奶奶怎麼把這越野開成賽車。
“抓好喽。”
車最前端的兩個人倒是興奮起來了,全然不顧後邊還沒反應過來要發生什麼的三人死活。
應昭領着彭輝的精神力在五百米開外挖洞。
地縫裂的越來越大,越野車也離深不見底的開口越來越近。
黑色的洞口宛如深淵巨口,在車窗前若影若現,每每幾人都以為要栽進去時,刹那間,洞口又閃現到數米開外。
“這不耍人玩嗎?”彭輝喘着粗氣罵道,額頭的汗珠從眉間滴落。
雷烈死死把着門,面色驚恐:“不對,不對!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地離我們原來越遠啊。”
“艹”彭輝也察覺出了不對。
“爺爺的,怎麼正好地震了呀。”彭輝慌了神,他是土元素的,精神力往下一探,就出了分曉。
“應隊,咋辦?”
“繼續。”
“可……”彭輝害怕卻沒停手。
“相信老大。”樓彩旗看着前面越來越遠的裂口和後面越來越近的食人蟻。
不斷踩着油門,一步步将車子往前推,又被地面向浪一樣推回去。
就像兩波在陸地上交鋒的浪潮,你來我往,誰也不遜色誰。這樣的後果就是和食人的蟻的距離非但沒有拉開反而越來越近了。
雷烈在後邊也坐不下去了,不斷用精神力立起綠龜殼,期望能夠阻擋一點它們的步伐。
杯水車薪。
車上的人都慌了神,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看向應昭。
“彩旗,讓車飛起來。”
應昭又把這句話說了一遍。
樓彩旗先是不解地張了張口,然後頓悟般露出了娟狂的笑意。
語氣桀骜:“那就飛一會吧。”
運氣全部精神力在車尾卷起風。
車猛得一下騰空,車輪在空中打轉,車上衆人的後背齊齊撞到椅背上。
半個身子還懸在空中的應昭,扯緊手中的安全帶,見地面的裂口已經符合心裡預想後,才鑽進車裡。
“彭輝,停下來吧。地震已經把口子開得夠大了。”
按住樓彩旗的肩,“裂口處再用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