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應昭讓自己冷靜下來,先擺脫眼前的困境。
儲物室的爬山虎實在過于的少了。隻有門口走廊前後被兩塊由爬山虎纏繞而成的牆。
應昭往裡走去,終于在牆上方看到一處兜着蛋的爬山虎。
雖不知這蛋和爬山虎的關系。但,隻要傷害了蛋就勢必會觸動爬山虎,激怒它的話,或許會讓那兩面牆解開也說不定。
拔出腰間的匕首,直直的将刀尖刺向蛋。
蛋殼從着力點開始破碎,透明的蛋清混着黃色的蛋黃從蛋殼的缺口處流出,垂直掉落在地上。
原本兜着蛋的葉片還沒從這刹那間的噩耗中反應過來,不确定合攏葉片,試着觸摸原本安睡在夜間的蛋。
空落落的觸感讓爬山虎怒不可遏。
原本緊閉的窗戶,瞬間被爬山虎沖破,破碎的玻璃向房間内四濺開來。
應昭剛躲開碎玻璃,從窗戶沖進來的爬山虎的枝葉就迫不及待地朝應昭席卷而來。
連同門口的枝葉一起,無數藤葉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裡蔓延,生長,一簇一簇地盤旋在應昭的腳邊,腰間,脖頸處。
明顯就是要将應昭絞死在這。
應昭右手反握着背上的刀柄,兩腳分開站立在房内,目光注視着外邊的情況。
待一面牆的藤蔓隻剩薄薄一片時,抽出大刀,斬下手腳上的枝葉,快速沖破藤蔓圍成的牆,向走廊而去。
卻發現,樓彩旗,彭輝和雷烈也都從幾個不同的房間裡走出。
“林清呢?”應昭出聲。
于此同時,某一間屋内。
林清怔愣在原地。藤蔓阻隔了他和雷烈,他腰身被卷,帶到這個房間後就被甩在地上。
撐起上半身,剛想起來,就感到背後有一個兩指寬的東西抵住了後背。
一隻人的手将他的頭摁在地上。
“别動,也别轉頭。”
沙啞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奇怪的是,那隻手明明都按在頭頂,地上的影子卻半點沒有顯示出人形。
雙腿,軀幹,都沒有,隻有一隻手的影子在林清的目光所及之處的最旁邊有一丁點影子。
這個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姿勢才能在即不碰到他的身體,又能有手死死地按住他的頭,還能拿東西抵在他後背上的。
林清試着用雙手抓住按住腦袋的手,那隻大手像灌了鋼一樣禁锢着他的頭。
縱使他耗費一身力氣,也沒動搖半分。林清下意識地撲騰雙腿。
卻驚恐地發現,他的小腿像上,向左右兩邊如何晃蕩都沒有踢到任何阻擋物。
難道這個人是直直地懸在空中,倒挂着伸出兩隻手按住他的腦袋,又抵在他背後的嗎?
這怎麼可能?
就算真的如此,倒挂的形式怎麼可能産生如此大的力道把他死死按住。
渾身的汗毛豎起,腳因為恐懼不斷痙攣,胸腔内心髒跳動的聲音不斷擴大,不斷想吞咽口腔内的唾液卻因為被強行按頭,不得終。
跑?他要怎麼跑?身體已經因為恐懼喪失大部分的機能,除了不斷痙攣的雙腿,跳的和彈簧一樣的心髒,不斷顫抖發軟的手,和發緊叫不聲響的喉嚨他還有什麼?
突然,耳邊像是有什麼東西靠近一樣。柔軟的黑色發絲和他的頭發交織在一起,讓人頭皮發癢。
那人好像故意和他作對一樣,将發絲擦過耳尖。
看着林清瑟縮的動作,恰意地笑出聲。
“噗嗤。”特意貼近林清的耳邊,讓呼吸撲在林清的脖頸處。
沙啞的聲音像來自惡魔的低歎。
“你還挺可愛的嘛~”
極具惡趣味的一句話,弄得林清又想暴起反擊又被人輕飄飄的單手按了回去。
抓着林清的腦袋像拍皮球一樣往地上磕了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