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内的人焦灼地等待了一星期,才翹首以盼到那一輛熟悉的越野車。
“是應隊!是應隊回來啦!”
“他們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這一次的渠蘭泱沒有遲疑,也不需要有人把他推出去。
在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腿已經不受控制往外邊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後邊,竟直接跑了起來。
應昭,應昭,應昭。
心裡默念着應昭的名字,等真的到了前面,看着越來越近的越野車,青年卻頓住了。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這句話他算是徹底明白了。
應昭——
你自己走下來好嗎?
青年内心近乎懇求地吐出這句話來。
女人好像探尋到了青年的想法,推開車的後門,從最後一排走了出來。
“應昭!”
青年的聲音宛如麻雀般雀躍不已,激動的聲線中還帶着絲絲顫意。
應昭回頭,就被一個算不得柔軟的身子撲了滿懷。
穩穩的接住撲過來的青年。
“我在。”
積壓了近一月的擔憂和害怕在這一句“我在”裡瞬間爆發。
蓄了半月餘的淚水終究還是決了堤。
青年像小狼一樣伏在應昭胸前,嗚咽着直哭。
周圍的人也被這樣的場景所感染,誰心裡不是憂心忡忡的過了這半個多月。
心軟的已經轉過身去抹眼淚了。
他們基地不大,哪天哪時幾個人走的他們所有人都清清楚楚;什麼時候歸的,沒回來的,他們也清清楚楚。
沒有誰出門他們是不惦記的,應昭是,其他人也是。
這次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基地的人早就吓壞了。
一旁李叔看到活蹦亂跳下來的小蘿莉,都忍不住把人拽過來,捏捏胳膊,掐掐臉。
“瘦了。”
此言一出,引起一片人應和。
“是,都瘦了。”
“彭胖子感覺都清減了不少。”
這話胖子聽高興了,雷烈卻不同意了。
“胖子哪兒瘦了?老子抗他可是廢了兩條胳膊。”
“哈哈哈!”衆人大笑。
這一下才是徹底沖散了剛剛的陰郁氛圍。
應昭摸摸青年的腦袋,示意青年退開。
半低着頭,柔聲問:“我是不是也瘦了?”
青年擡起紅的像兔子一樣的眼睛,狠狠點頭。
“瘦了,我給你好好補回來。”
急匆匆地拉着應昭就要上樓。
“走,我回去給你炖鴿子。”
應昭眉眼含笑地順着青年的力道上樓。
又一次被晾在後面的衆人。
嘛~總感覺這種事情以後會經常發生。
但被帶上樓的應昭卻沒能能第一時間進入自己的房間。
青年把應昭歸置在門口。
“站在這裡,不可以進來啊!等等我,馬上就好。”
說完自己風風火火地跑進屋子裡不知道鼓搗什麼。
拿了個鐵盆,一沓紙,還有打火機?
自己隻是比計劃的時間晚上幾天回來,不至于讓渠蘭泱想不開再燒個房子吧?
明明剛剛還挺乖的。
渠蘭泱沒看到女人懷疑的眼神。
端了盆子往門口一放,點火,燒紙。
待火盆裡的火燒起來後,站起身,後退了兩步。
含笑的眸子裡面仿佛裝着點點星辰。
對應昭道:
“應昭,來,快跨過來。”
盆裡燃起的火光照在青年的臉上,應昭像受了蠱惑一般依着青年的話跨過火盆。
看着女人跨了過來,渠蘭泱臉上的笑意更甚。
上前一步,給應昭把最外邊的衣服脫下來。
一邊脫,嘴裡還念念有詞道:“跨過火盆了,就除了晦氣了。回了家,以後什麼都好好的,嗯?”
青年最後一個字帶着尾音,上揚的弧度,溫柔的語調,勾人的緊。
“好。”
應昭看着低頭為自己打理衣物的青年,頭發好像真的長了些,劉海都有些擋住視線了。
青年把外套搭在手臂上的時候,調皮的發絲從後面滑落,擋住了青年的視線,青年卻隻是伸手熟練的往耳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