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嘈雜聲響起,渠蘭泱回神。不知這麼的下意識把晶核收到懷裡。
帶頭的正是剛剛那個跑出去的人,進來之後看到渠蘭泱站在屋内,大喊道:“你怎麼在這裡?剛剛你還沒在這裡的。”
青年張了張口,剛要解釋,就被人打斷。
隻見那人指着王勳的屍體道:“等等,會長的晶核怎麼沒了?”
那人一驚一乍的樣子惹惱了身後跟着的衆人,一人剝開他,快步跑到王勳的身前,伸手在鼻翼下一探。
身後都是保含期待的人,檢查的人朝後邊搖頭,一副惋惜遺憾的樣子。屋内沉寂了一瞬後又變得喧嘩。
衆人吵吵嚷嚷,沒有人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真相。
不知過了多久,青年掌心的血都要幹涸了,才有人對渠蘭泱質問了句,“你進來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
将晶核的事情隐下去,青年本能的認為這件事情不能說出口。其他的事情如實說。
領頭人的說辭能證實王勳不是渠蘭泱殺的,衆人便猜測在領頭人和青年之間還有人進來過。
幾番猜測下,不知是誰大喊道:“就沒有可能是他在騙人嗎?萬一就是渠蘭泱把晶核偷走的呢?”
有一些跟渠蘭泱有過接觸的人站出來反駁道:“怎麼可能!小渠我是知道的,雖然來咱們基地的時間短,但是一直有幫我老婆子忙,你們不能随便冤枉好人。”
有人擔保就有人懷疑,“怎麼不可能,他比我們都先進來,還滿手都是血的,誰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偷偷藏起來!”
那婆子也來了氣,“不是,你們怎麼就認為人小渠有拿呢?我就問你們一個問題,人小渠拿晶核有什麼作用,小渠又沒有分化!”
“怎麼沒有用處了,你忘了,吃了高階晶核是有可能分化的!”
此話一出,屋内再次陷入寂靜。誰不知道,在這這個基地私自用晶核來促使分化是被嚴令禁止的。為了這個死去的人不計其數。
“嘿!你這人,那吃晶核能促進分化的概率不足千分之一。什麼人想不開要冒這個必死的風險去吞晶核!”
“萬一呢?我就不信你們這些人沒動過這份心思。”
屋内又是一片靜默,如今這個世道,實力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能真正的讓人放心。即是現在有基地的庇護,如果有安全的提升實力的辦法,誰又能不動心思呢?
終于有人在人群中喊了出來,“争争争!你們在這裡争啥呀?啊?這不是直接搜他身,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嗎?”
“對啊!”
“我看可行。”
... ...
屋内的人紛紛贊同這個方法,渠蘭泱卻如墜冰窖。
那婆子雙手往大腿上一拍,估計先前是在做面食,白色的粉末從圍裙上被揮落在地上。渠蘭泱覺得自己就是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白色粉末,立刻就要被衆人唾罵,拖在地上丢出基地。
婆子的話語裡滿滿是對渠蘭泱的信任,“要是沒查出來你們都要給小渠道歉,聽見了嗎?”
衆人打着哈哈,讓婆子别叨叨,就推搡着要一個人出去搜身。
青年渾身戰栗着,手心裡都泛着酸。明明眼前的人離他那麼近,他卻像隔着層幕布一樣,像從上帝的第三視角看到不斷争論的衆人,在一步一步的把他推到斷頭台上。
腳步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誰都好,是誰都好,救救我,救救我。
仿佛回到了遇到應昭的那一天,他趴在地上努力的向天空伸出手,哪怕隻是一根極其細小的絲線。
幸運的是,上一次的伸手讓他握住了應昭的腳腕。那這一次呢?這一次他又能向誰求救呢?
應昭,應昭,應昭。
青年在心裡無聲的呐喊,心裡的無助和惶恐快要将他淹沒,在絕望之際,他聽到那個讓他安心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
是應昭,是應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