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策正反過來把宋斯年壓在門上,深深親吻。
宋斯年壓抑着呼吸,心髒幾乎從胸腔裡跳出來。
隔天早晨六點半,《星流》劇組就登上了飛北美的班機。
他們沿着美麗國西海岸一路玩,宋斯年已經适應了劇組多個機位對着他們拍拍拍,再加上楊奇,周紫和方小瑩都是不錯的旅行搭子,他開始體會到旅行的樂趣。
韓策依然三不五時地騷擾他一下,“偷襲”他一下,倒也……倒也别有趣味。
吳備和李竟瑤的關系變得複雜,李竟瑤明顯比以前在意吳備,隻要吳備對方小瑩或者周紫多關照幾句,李竟瑤就去靠近其他男嘉賓,然後倆人激情對掐。再遲鈍的人都發現了他倆之間有貓膩,李竟瑤喜歡吳備。
李竟瑤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戀愛腦。
宋斯年跟她接觸下來,發現她是個非常功利的人,在他們錄節目之初,她非常努力地争鏡頭,吳備對她的影響很小,但現在,她正在逐漸失控,在鏡頭底下就跟吳備糾纏不休,等節目播出,她和吳備的粉絲都會攻擊她,譴責她。
她不可能不知道,隻是情難自禁。
宋斯年觀察着她的行為,告訴自己,引以為戒。
等節目錄完,他就跟韓策分道揚镳。
《星流》節目組在北美呆了八天,又去了北歐,全程二十九天,終于錄制完畢。
第二十九天下午三點,節目組落地甯城機場,當天晚上,導演定了場地,全部工作人員和嘉賓一起聚餐,大家嗨到淩晨三點,導演喝多了,是被助理扶到酒店的。
嘉賓們終于得以放松,也都有點醉。
宋斯年回到酒店以後心中默念,果然,不到三分鐘,就有人敲門。
剛才聚餐的時候,韓策給他敬酒,當着一桌人的面在他耳邊輕語:“一會兒在房間等我。”
宋斯年握着酒杯的手指不斷收緊,強裝鎮定地說:“也多謝你關照。”
門外果然是韓策,他酒後氣質越發疏狂,格外性感,他專注地望着宋斯年:“斯年老師,求關照。”
宋斯年一把将他扯進門内,回身踢上了門。
當晚的激.情與愛.欲,語言不可盡述。
隔天一早,宋斯年是被癢醒的,他的腦子混沌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韓策在吻他的背。
宋斯年清醒之前就先本能地笑了起來,他一隻手捂嘴,一隻手回身推韓策:“你是狗嗎,大早上的沒有刷牙,臭不臭啊。”
韓策不理他,由于他翻了個面,原來親的背面,現在隻能親正面。
宋斯年舉手投降:“不能再弄了,我的腰沒力氣,再弄要廢了,唔呃——”
韓策含含糊糊地道:“不弄你,伺候你。”
餓了很久的人,第一頓就是滿漢全席,宋斯年實在撐得慌。
他到中午的時候才起床洗漱,鏡子裡的人黑眼圈濃重,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反觀韓策,則神清氣爽。
一個荒唐的念頭掠過宋斯年的腦海,他回身向着客廳的方向問道:“你不會是什麼采陽補陽的妖怪吧?”
韓策樂不可支,剛要說什麼,門鈴響了。
“應該是訂的餐到了,你去開下門。”
宋斯年不假思索地跑過去,看到門外的人,他愣住了。
“方哥,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怎麼?不方便?”
“……”
“還真不方便?韓策在這兒?!”
方文洲想要進門,宋斯年遮遮掩掩地擋着,但方文洲頗為強勢,撥開他的手闖進來了。
韓策隻穿了一條内褲,悠閑地躺在沙發上——他的行李已經讓工作人員拿走了,來給他送衣服的小何出了個小小的交通事故,耽擱了。
但他不準備解釋,也沒必要解釋。
他沖方文洲揮揮手:“方總,好久不見。”
方文洲強自保持着鎮定,由于憤怒,他的手指微微發抖,他沒有搭理韓策,扭頭跟宋斯年說:“斯年,讓他走,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他着重強調了“非常重要”。
方文洲為難地看看他,又看看韓策,頭都大了。
方文洲提高音量:“斯年,我是以你經紀人的身份,跟你談非常重要的公事,不方便有閑人在場。”
宋斯年看向韓策:“要不你先回你房間吧。”
韓策拖着語調:“好啊。”
他慢悠悠地起身,從床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撿起自己昨天穿的、沾着酒氣的髒衣服,旁若無人地穿好,路過宋斯年的時候,他突然按着宋斯年的後腦,狠狠地親了一口。
方文洲偏過頭,克制着,沒有口出惡言。
此時此刻,他話越多,輸得越慘。
韓策倒是潇灑地走了,留下宋斯年,尴尬得恨不得原地去世,他兩次張口,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閉上了嘴巴,焦躁地咬着嘴巴上的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