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休瞪着他:“你們别太嚣張了,打得過十五中再說吧,在這逞什麼威風呢,比賽還沒打就在這叫,你不會覺得自己沒勝算故意來這搞心态吧?”
“呵呵。”
“倒數第一打敗了幾個垃圾隊伍還真以為自己能沖第一了,以為自己是誰呢?”
人數優勢擺在這,五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罵的石駒說不出話,氣勢弱于下風,石駒也不跟他們在這打口水戰了,氣沖沖地回去。
“啪——”
背身的瞬間,籃球精準無誤砸到他頭上,一瞬間的暈眩讓他慣性往前沖了幾步。
“誰幹的?!”
七個人圍着圈仰天吹口哨。
“......”
吵鬧的人群好像因為他平白的脾氣安靜了一秒,石駒站在最中心正尴尬着呢,聽沒人答應他,憤恨走了。
元翼蘭見人吃癟心情大好,對着江歲豎了個大拇指:“砸的真準!”
江歲捧着手裡僅剩的涼茶喝了一口,“小意思。”
平時看江歲幹什麼都紮紮實實的也不偷懶,被罵了也沒有一點怨言,他們還以為這人沒情緒呢,經常給人當垃圾桶吐苦水。
“沒想到啊,歲弟還有這麼一面,那個詞怎麼說來着...呃......女生經常談的那個人設......”張添想了想,靈光一閃,叫到:“白切黑!”
元翼蘭深沉道:“别看我平時跟你們嘻嘻哈哈的,但惹到了我我也會變成白切黑!”
“白切雞還差不多。”何休無語。
“最近這個人設可受女生歡迎了,不過歲弟好像沒收到過情書?”
“有的。”江歲說:“不過被我扔了。”
“無情。”
張之路點評,他都還沒收到過情書呢。
“那晚哥呢,晚哥也挺受歡迎的。”肖青長把耳朵湊過去:“好像也沒見晚哥收到情書。”
他們擠在一團在開場前眉飛色舞聊八卦,七中那邊看到他們聊得熱火朝天不由得如臨大敵,還以為是在商量什麼戰術,開始緊急預備起來。
談到情書的話題,江何晚哼哼幾聲,意有所指:“最近有收到一些,不過我都一一退回去了,隻有一封我還留着。”
隻有一封還留着?那是不是代表哥哥也對人家有意思?
江歲警鈴大作,水也喝不下了,正猶豫着怎麼旁敲側擊問一問對方姓甚名誰,又開始謀劃該怎麼樣把還沒萌芽的情愫扼殺在搖籃中,他瞳孔開始地震,總覺得在哥哥心中第一的地位要丢掉了。
“哥哥。”
他失落地叫了江何晚一聲,沒注意隔壁張添的表情也開始扭曲。
除了江歲外的人表情都很明了,小隊裡另外四人看向張添的目光有同情有嘲笑,元翼蘭想起那封字迹稀爛遣詞造句猶如小學生作文的情書捧腹大笑,他真的忍不住了。
“我操張添你怎麼這麼傻逼呢,哈哈哈我真服了,送情書都能送錯,那你給人家女生送什麼了?”
沉浸在自己小情緒當中的江歲聞聽此言耳朵唰一下豎起來,尋根究底追問:“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
何休在旁邊聽的差點都要嗑瓜子了,看江歲一副懵懂的樣子,樂地解釋。
“是這樣的,張添最近喜歡上了一個女生,正琢磨着表白呢,情書都寫好了,放的時候陰差陽錯跟多肉飼養指南弄反了,你知道的,他就一本能看的紙,結果情書送到了晚哥手上哈哈哈哈哈哈!”
何休說到這也笑的不行,緩了好久才繼續道:“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們當時把晚自習逃了在操場玩,你是沒看見當時晚哥來找張添時那表情有多複雜,我甚至能從裡面看到對弱智的憐憫。”
原來是誤會,江歲松了口氣。
“重申一下!”張添沒忍住打斷他:“我要是弱智,那你就是弱智中的弱智!”
“哎這不是重點。”
何休擦幹笑出來的眼淚,“難道沒人注意到當時晚哥的表情嗎?很好笑啊,對誤入歧途少年的救贖,感動,要是有男的喜歡我我得給他打死!鋼鐵直男!”
他撸起并不存在的袖子,展現自己練出來的肌肉。
肖青長也是鋼鐵直男裡比較受歡迎的一款,理解被男人騷擾的滋味,建議道:“晚哥還是太溫柔了,容易招男的喜歡,以後要是有男的纏着你你直接打過去就行了,對了,别扇巴掌,有些變态會爽,一定要用腳踹□□!”
江歲無意識地用犬牙磨杯壁,看了肖青長一眼。
算了,說的應該不是他,他是不會被哥哥打的。
張添對他們的嘲笑已經免疫了,挺起胸膛一副不與爾等計較的樣子。
“不好意思單身狗們,雖然送錯了情書,但是我還是和人家小學妹修成正果了,目前正在交往中。”
剩下幾人一下就不笑了,元翼蘭伸手把他的頭掰正給江何晚看。
“我跟他誰長得帥。”
江何晚不偏不倚:“都長得挺周正的,是帥小夥。”
“不能啊,這種屌絲都能找到女朋友?”
張添艱難把頭從元翼蘭手中解救出來,順便附贈白眼一枚。
“讓你們都笑我,殊不知我才是最大赢家。”
“上次我跟晚哥把事情都說明白後晚哥給我把情書潤色了一下,我再拿去表白,人家女生看完直接感動哭了,又誇我真誠又誇我字寫得好。”
“字寫的好?就你那狗爬一樣的字?”何休一語道破:“不就是喜歡寫情書的人嗎,說白了喜歡的就是晚哥呗。”
張添不願接受事實,怒道:“豈有此理!”
“事實勝于雄辯,我賭十塊錢,你跟你女朋友好不了一個月。”
“呵呵。”
哨聲劃破嘈雜的空氣,告訴他們該準備上場預熱了。
元翼蘭如夢初醒,歎了口氣:“這麼快,正聊到興頭上呢!”
“行了下場了再聊吧。”江何晚笑着把他們送上場地,比了個加油的姿勢:“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