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忍耐了三天。
不,其實也不能算忍耐,她的實驗報告到了交稿日期。過去的三天裡,她清醒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于寫報告。
可是,與此同時,她也意識到,自實驗室分别後,穆雷并沒有再找她。沒有短信和電話,當然這年頭隻有變态才會打電話。
她其實想更進一步,可以嘗試關注他的社交平台,但是,她的社交賬号已經被她注銷很久了,短時之間,她不想再去注冊一個新号。于是,她的主動聯系的嘗試也被暫且擱置了。
周六的下午,她遞交了實驗報告,終于給穆雷發了一條短信。
“嘿,你在學校嗎?要一起玩嗎?”
她知道他肯定在學校,因為今天是遊泳隊訓練的日子。
她等了大概三十八分鐘,才收到他的答複:“剛剛在訓練,沒看到,我們在體育館訓練,你要過來嗎?這邊大概四點結束。”
露娜猶豫了小半刻,靜靜等待了十分鐘後,才回複了:“好。”
今天天氣不錯,沒有下雨,午後雲層被風吹散,金色的日光投照而下。
遊泳館兩面的玻璃牆遍灑金光,牆外栽種的樹木葉片反射着金光與波光。
觀衆席就在玻璃牆前,是一小排不足二十人的單層座位。
露娜一進來,穆雷就注意到了她。
她穿了一條藍色的連衣裙,隻捏着手機便走了進來。
他調開視線,強迫自己專注地注視着面前的水面。
哨響過後,前面一排的隊員下了水。
自由式比賽,韻律擊打水花,整個場館充斥着熱鬧的水聲。
他默然地注視着水面,餘光卻不由自主地望向她所在的方向。
這三天,他都沒有聯系她,是因為……因為他實在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