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的味道有些苦澀。

她垂下眼，乳白的煙霧彌漫眼前。

她的眼睛發酸。

她咬了咬嘴唇，強迫自己笑了笑。

可是她笑不出來。

“很抱歉，今天我有一些急事，抱歉，我要先走了。”

她迅速起身往外走，穆雷緊跟着她的腳步，走出了俱樂部。

她的步速很快，可是穆雷依舊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直到走到圖書館門前，她終于忍不住地回頭道：“你為什麼要跟着我？”

她的眼睛紅了。

她好像要哭了。

穆雷怔愣了一瞬，他忽然想到了鄰居家的貓，想到了她小心翼翼地蹲在牆角的模樣。

“你……你怎麼了？”他斟酌了語調，“你剛才是和誰通電話？”

她瞪大了一雙眼，憤怒的表情從她臉上一閃而過。

穆雷鼓起勇氣又道：“我并不是故意窺探你的隐私。我隻是擔心你……你看上去很難過。”

她瞪大的一雙眼圓圓的，她慢慢地眨了眨眼，眼簾浮現出一抹薄薄的微紅。

她張了張嘴，還未說出來一個字，眼淚卻先流了下來。

穆雷頓時慌了手腳，他慌慌張張地從衣兜裡摸出了俱樂部帶出來的紙巾。

他将紙遞到她面前：“你……”他卻說不出來你别哭了。

因為，她在他面前哭了，盡管心疼，但是他也感到了高興。

她哭了，在他面前。

周圍的人不多，他們立在樹下。

燈光微弱，路過的人并不能清晰地看出她在哭。

她流的淚是無聲的。

他沉默地等在一旁。約莫過了三分鐘，她漸漸停止了哭泣。

她抹了抹眼淚，終于開口對他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