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就戴這套呗,還要拉我進來選什麼?”
“你真以為娘是拉你進來說這個的?我是要問你一些你爹不方便聽的!”
令柔耷拉着眉眼,恥于同親娘談這個。
“别害臊!就咱們兩個,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問你,他對你如何?有無對你粗暴行事?”林玉蟬不止問了,還要解開女兒的領子看一看。
令柔掙開,微微尴尬道:“我也不知他粗不粗暴,他根本沒跟我行事。”
林玉蟬此刻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那六皇子陰險狡詐地使詭計強奪她女兒,如花美眷又是洞房花燭夜,卻不動手?未必,說不準是女兒根本不懂這些,她還是再細問一番。
“你們沒解衣裳?他一點都沒動你?”
令柔被問得有些煩了,呐呐道:“衣服倒是沒解,但他也确實對我動手動腳。”
林玉蟬不懂是怎麼個動法,偏還心急。
令柔沒臉說,于是打算做來演示給她娘看看。她直接縮進母親懷裡,學着趙彧對她那樣輕輕親她娘,用口水糊了一臉。
林玉蟬愣住,和自己閨女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好一會兒。
“就這個?”
“就這個!”
令柔肯定,她醒着的時候就這個,睡着後就不知道了。
“為什麼呀?”林玉蟬想不通,那登徒子是相中她女兒容色,那怎麼擺着不動呢?隻是當花瓶般擺着好看嗎?
“他說,我太小,又害怕他,他要等我心甘情願時再來,省得吓到我。”
林玉蟬眉頭皺得更緊,但也沒繼續糾纏着這個話題,左右主動權不在她們手上,也隻能被動着接受。
“那元帕你們是如何處理的?”
“沒處理,仍是雪白的一個,被個宮女收走了。”
“你去向林慧漪請安敬茶了吧?她如何待你?對你态度有無改變?”
令柔提起這事情來就鬧心:“她待我如從前一樣,沒見有什麼愧疚,也不像是正室對待府中姬妾,她一直是我們剛認識那個樣子,就好像還是我表姐一般。”
說着又将那日請安時候的細節一一道來。
林玉蟬眉頭舒展些,卻還是沒忘了教導女兒:“娘說什麼來着?你不要将挑釁做得如此明顯,她現在身份更高于你,她要是罰你你該怎麼辦?”
“她真對我沒有愧疚嗎?她算計過我,這是她欠我的!”令柔不服。
“欠債了有欠條,是有憑有據;欠情了無根無源的,你要借此讨什麼人情來?她未必是無愧,也未必有愧,全看你們日後如何相處。既然已經同在一個宅院裡生活,你便要拿捏好自己的身份,向後看,一心回憶着從前可不好過。再說,她那時候不過是帶你拜見太妃而已,你就是說破天去,也賴不到人家身上,别總想着着讓她補償你,虧欠你。”
這話說得甚重,讓令柔傷心,自己背過身去,不看她娘。
“林慧漪成婚那夜,他們是否……”
令柔雖委屈着,可也乖乖答話:“府裡分成兩半,一半由大管家懷恩管着,另一半由她管。他們管人管事都嚴密,透不出什麼話來。我在府裡,也就是别人想讓我知道的,會一一告訴我,不想讓我知道的就怎麼都問不出來。”
“我也試探着問過殿下府裡的事情,殿下卻讓我不必操心任何,隻當還在自己閨中時一般,在房門裡寫寫畫畫就好,不必為家務事煩心。”
林玉蟬無奈搖頭,她是希望六皇子與慧漪是正常夫妻,别是他自己有什麼問題。
話都問完了,林玉蟬将在外頭等着的惴惴不安的丈夫叫進來一起說話。姜晏沒妻子想得那麼多,隻想知道自己女兒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