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鬧得太大了,星網都傳遍了。
艾爾斯公爵府内,公爵夫人正令下人尋找一隻在拍賣會上買來的祖母綠耳環,看到熱搜面色巨變,随即精緻的面容扭曲起來,命人撤下熱搜,卻被告知上面有人不允撤回。
“到底是哪個混賬,敢跟公爵府作對!”
她心中忐忑不安,發了一通火,把府裡的名人古迹都砸了,恨不得将失蹤的艾爾斯公爵碎屍萬段。
正打算出門求助皇室時,卻發現公爵府被軍方圍住。
肖小拿出搜查令,道:“夫人,我将依照帝國法律對公爵府進行搜查,還請您積極配合。”
“滾!都給我滾出去!”
肖小示意身後的警衛,将公爵夫人帶走,以防影響公務。
“我可是公爵夫人,你們敢這麼對我,信不信我讓你們這些狗東西吃不了兜着走!”
肖小不予理會,帶人輪番搜索幾圈,終于在昏暗的地下冷藏室找到了那些失蹤的少女。
她們不知道被關了多久,身上已經能看見屍斑了。因為被冰凍着,皮膚上青黑的傷痕更加不忍直視,有的甚至被挖掉了眼睛砍斷了四肢。
肖小壓下心中的震驚和怒火,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公爵夫人面容可怖,“是她們,是她們恬不知恥,勾引有婦之夫!”
“所以,這又該如何解釋?”
公爵夫人順着肖小指的方向看去。
少女手中抓着一隻耳墜,那隻耳墜與公爵夫人耳朵上戴着的那隻一模一樣,正是她丢的那一隻。
·
廢墟外圍,失去女兒的廢墟民衆蜂擁而至,圍困在門口,大舉殺人償命的旗幟,訴說心中的憤慨。
“艾爾斯!殺人償命!”
“艾爾斯!殺人償命!”
“艾爾斯!殺人償命!”
呼聲震聾欲耳,仿佛要沖破天際,讓蒼天見證這世間的不公。
“砰砰砰——”不知從那傳來的槍響,所有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天空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裡面駛出一航船,航船兩側标着紫色彗星徽章。
站在不遠處的阚焱認出那是依蘭家族的人。
很快,航船落地。最先出來的是四個穿着警衛服的人,他們左右站立,最後一人才姗姗走出。
那人長相俊美,瞳孔是罕見的金色,身上穿着黑色法袍,袖口和領口以紫色花紋鑲邊,胸口處還别着一枚依蘭家族徽章。
“我是帝國執法司司長依蘭白諾,你們有一切訴求都可以告訴我,我定會秉公執法,給你們一個交代。”
一個母親想要沖上前卻被丈夫攔住,無助的捂臉哭泣:“我不要交代……我就要我女兒,你們把我女兒還給我……”
“把孩子換給我們!”
一個男人帶頭叫道:“你們帝國人!享受着這片肥沃的土地,還想要我們的命!現在跑這來惺惺作态,我呸!一群畜生玩意兒!”
警衛拿出槍就要動手,卻被依蘭白諾攔下:“不可動手。”
“你們的孩子,我定會盡力幫你們找回來,但我也想請你們好好配合。”依蘭白諾不緊不慢道:“如不然,等待你們的不會是應有的公道,而是帝國的炮火。”
依蘭白諾說的絕不會是恐吓。新任首領蔔皇雖然厲害,卻不可能與整個帝國抗衡。
這些他們心知肚明,所以敢怒不敢言。
“你們一直住在廢墟,應該有人看到過被拐的過程。不管看到了多少,那都是線索。”
“我希望你們能勇敢的站出來。”
不少人仍然不信這個來自帝國的人,無助的退縮着。
見此,阚焱主動站出來解釋道:“失蹤的少女很多,一部分已經在公爵府還有其他地方找到,但還有一部分仍然沒有下落,她們應該還在廢墟。”
“如果你們繼續隐瞞,對她們而言有害無利。”
如果這裡是帝國,他們大可以派人一家家搜捕,但這裡是錯綜複雜的廢墟,沒有信息沒有網絡,找起來簡直難如登天。
更何況,此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都象征着人命的流逝。盲目尋找,隻會錯失救援的良機。
有些人在閃躲,但就是沒有人站出來。
失去孩子的母親崩潰了,嚎啕大哭,甚至跪了下來:“求求你們,你們要是有人看到了……就說出來吧,要我怎樣都行啊……”
一個小姑娘從人群中掙紮着擠出來,剛要開口,卻被背後伸出的大手捂住嘴巴:“嗚嗚嗚……”
“啊——”男人被人擒住手,以一個扭曲的姿勢折在身後,他疼的破口大罵:“艹你馬的!啊——”
小姑娘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一下子撲在阚焱懷中,淚流滿面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有個姐姐被阿叔家的哥哥抓去了,我看到了!”
阚焱蹲下身,耐心的問:“阿叔是誰?哥哥又是誰?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她在阚焱鼓勵的目光下指向被江寒抓着的男人。
“好你個王長貴!你敢拐賣我女兒!你把我女兒交出來,交出來!”失去女兒的媽媽早已失去了理智,抓着男人就是一頓招呼。
“臭婆娘,你敢打我!看我不收拾你!”
衆人将男人圍住狂毆,逼問女孩們的下落。
“你們一家子的王八蛋,娶不到老婆就敢跟外人合夥拐人!老子讓你斷子絕孫!”
那男人被打的慘叫連連,沒多久就招了。
阚焱跟着江寒前往男人交代的地方,正好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青年。
那青年跟王長貴長相有幾分相似,再加上對方看到他兩就跑,阚焱一下子就确定了,抛出四方格升起火牆将人攔住,沒幾下就擒住了。
“說!那些女孩呢!”
“别打我别打我,我我都交代……在,在地下室!”
阚焱将他交給跟過來的廢墟人。
“人在地下,在地底下!”
江寒拉住急急忙忙的阚焱,道:“這地下就如迷宮,他們自己都有可能迷路,你找不到的。”
“那怎麼辦?”
江寒看着青年,眼神冷若寒霜:“讓他帶路。”
青年躲躲閃閃的并不配合,嘴裡不斷飄出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
江寒走過去,一把将他的手掰脫臼,“帶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