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擡頭時,纖細的身子在掌心中不盈一握,讓肅聯醉生夢死,幾乎失去理智。
在流星散落的夜晚,他和他的思緒也随着星辰墜落漫天飛舞,在滅頂歡愉中一切顧忌都化作了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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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灑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孟妙繁睜開眼睛,渾身酸痛,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抱回了酒店的房間,身體也被清理幹淨了,穿着寬松的睡衣,應該是旁邊那個男人的。
他用目光細細描摹着那張俊美的臉龐,緊閉的眼睛遮住了銳利的鋒芒,鋒利的眉宇之間寫滿了餍足的溫柔。
突然,他睜開了眼睛,咫尺間四目相對,吓得孟妙繁眼睫一顫,慌忙避開視線。
“凡凡,害羞什麼?想看就随便看。”肅聯展顔一笑,大大方方地伸展手臂把他抱在懷裡亂親:“你怎麼這麼讨人喜歡?”
“我……”孟妙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看到他眼光中如狼狩獵前渴求的目光就知道了他說這句話的意思,趕忙推開他貼近壓上來的胸口:“肅先生,我……還疼。”
肅聯聞言目光柔和了一些,卻并不打算放過他,伸手拿出藥膏:“我幫你塗。”
“……”孟妙繁被他用那個不該用來塗藥的地方暴力塗上藥膏之後,發誓再也不會在這個流氓一樣的男人面前喊疼了。
肅聯送他回木屋時看起來十分放松愉快。
孟妙繁卻并不怎麼愉快,回到家默默拿了一個椰子,嘗試着稍稍用力一捏就把椰子殼給捏裂了一個縫,可是……昨晚為什麼躺在肅先生身下時就用不上力氣呢?
他暗自苦惱,明明憑他的力氣,都能把想強迫他的人頭擰下來啊。
如果說之前那次跟那個陌生的男人發生關系是因為被下藥所以無力反抗,那這次跟肅先生就找不到其他理由了,孟妙繁覺得自己可能情動時就會沒有力氣。
他暗道:以後要注意安全,不能随意被肅先生勾引了。
肅聯看着少年把堅硬椰子殼捏得噼裡啪啦響,竟然硬生生掰開了一塊皮,感覺天靈蓋有點涼。
孟妙繁拿來吸管插進椰子裡,遞給他:“肅先生,喝點椰汁吧。”
“……”肅聯輕咳一聲,“凡凡,你喝吧,我不太渴。”
孟妙繁乖巧地坐在床上,吸着椰汁,看起來剛才徒手掰椰殼似乎隻是錯覺。
肅聯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溫柔地揉捏着他的肩,“剛才我是不是太粗魯了?”
孟妙繁被他揉得感覺氛圍不太對,趕忙往旁邊挪了挪:“還好。”
“要不要再試一次?”禁欲主義者突然開了葷就食髓知味,有些不知節制:“這次我溫柔一點。”
孟妙繁手裡的椰汁都不香了,“肅先生,縱欲過度對身體不好,您已經過了三十,最好養生……”
他的話反而激起了肅總證明自己的決心,肅聯挑眉,當即就打算提槍上陣,沒想到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二人幹柴烈火的動作。
孟妙繁攏了攏衣襟,推開一臉欲求不滿的男人:“哪位?”
“我……”門外傳來王英尴尬的聲音:“凡凡,給我開個門。”
他來幹什麼?肅聯撈住孟妙繁的手指放在唇邊溫存着:“别理他。”
“不行,肅先生,你要不還在被子裡躲一下?”孟妙繁用請求的眼神看着他。
肅聯歎了口氣說:“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孟妙繁:“對不起。”
肅聯隻得妥協,看了一眼旁邊的衣櫃:“我還是去衣櫃裡吧。”
“也行。”孟妙繁想了想,也覺得還是衣櫃更加穩妥,看着男人那麼大塊頭縮在衣櫃裡還自己關上了櫃門,心裡一軟,不覺唇角露出一抹微笑。
“凡凡,你幹什麼呢?快給我開門啊。”王英等得着急了,啪啪地拍門:“我有要緊事跟你說。”
“來了。”孟妙繁整理好衣服,打開門,看到一臉憔悴的王英:“王哥,你怎麼了?”
王英一看到他,本來處在崩潰邊緣現在幹脆跌落進了無望的痛苦中,“為什麼呀……我好不容易真心喜歡一個人,為什麼你偏偏是我兄弟?”
“什麼?”孟妙繁愣住了,他怎麼會知道自己也是王瑞興的孩子?難道是方爺爺告訴他的?不對,方爺爺跟王瑞興應該沒有交集才對。
王英看着他眼中的迷茫,唉聲歎氣地把他爸跟他媽是如何吵架的事情告訴了他,“我爸說讓我帶你去見他,不然我就别回家了,他還說要把我的資金全都凍結……”
“可是……我對王總并沒有父子之情,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父母,一個人習慣了,我還沒準備好去見他。”孟妙繁低聲說。
王英無奈:“凡凡我是不會逼你的,你慢慢準備,我就在這島上等你,你準備好了我們再去見我爸。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