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梓溪一愣,指了指自己,“我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很搞笑,那妙繁也沒讓你進屋啊,你幹嘛也進來呢?”
肅聯無言以對,輕咳一聲整理着袖口,假裝沒聽見。
“我發現你雖然穿的人模狗樣,但跟你老子一樣的無賴。”蘭梓溪無語地說,“包養妙繁的大款就是你吧?怎麼?你倆鬧掰了?”
“不是,幹爹…我跟肅先生隻是朋友關系,沒有包養我。”孟妙繁看着霸占了他客廳的兩個人,無奈地小聲建議說,“你們如果想聊天…可不可以請你們出去聊?這裡是我的家,我想休息了。”
“繁繁……”肅聯還想再說什麼,看到他困得直揉眼睛,知道他是真的累了,隻好走出門,“那我在門外等你。”
“外面太冷了…”孟妙繁下意識地說,反應過來對他不合時宜的關心,又說,“您還是早點回去吧。”
肅聯當然聽出了他的關心,神色一揚,想了想,“好,那我先走了,繁繁,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盯着卷發男威懾性地看了一眼才轉身離開。
蘭梓溪縮了縮脖子,搖頭歎息,“你這個野蠻男友還真是挺赫人的,我看他有暴力傾向,不要跟他,我覺得不行。”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孟妙繁看到肅聯真的走了,心裡難免有些失落,輕輕反駁說,“而且,肅先生平常性格很好,不會随意打人的。”
“你的意思是我該打咯?你聽聽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胳膊肘往外拐,還幫着他說話。”蘭梓溪撇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說吧,你們倆咋回事啊?我看他也挺喜歡你的,為什麼鬧成這樣了。”
孟妙繁沉默,給他倒了杯水,也坐了下來,“他要結婚了。”
“這不是很正常嘛?有錢人的世界就是這樣,家裡一個愛人,外面幾個情人。”蘭梓溪不以為然地拿起一個橘子剝開塞嘴裡一邊嚼一邊說,“你要是想跟他好,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是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孟妙繁語氣堅定地低聲說,“我不想破壞别人的家庭,如果他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不結婚。但是如果他要結婚了,那麼我們絕對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可真固執。”蘭梓溪歎了口氣,“但我看很難,他爸就他一個兒子,得顧及大家庭的臉面,怎麼可能不讓他結婚。”
“所以,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孟妙繁聲音越說越小。
“那就快刀斬亂麻,别跟他拖着。”蘭梓溪吃完了橘子,拿起另一個剝開塞到他手裡,“照顧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您認識肅先生的父親嗎?”孟妙繁接過橘子,捧在手裡問。
“我…認識啊。”蘭梓溪有點尴尬地說,“他對我有意思,但我喜歡的是……”他看了一眼跟心裡的那個人很像的少年,“我不喜歡他,後來他跟那小子一樣結婚了,我們都好多年沒見了,但我知道他派人過來暗中觀察我的動态。沒影響到我,所以懶得管。今天看到你男友,一眼就認出來了,他跟他爸長得挺像的。”
孟妙繁已經不想糾正他對肅聯的稱呼了,“幹爹,我父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你喜歡他是因為他長的好嗎?”
“那是一眼萬年啊…也不隻是因為他長得好,他這個人其實人格魅力很強的,敢愛敢恨,又有腦子,做什麼事都很有條理。沒有人會不喜歡他的吧,不過…慧極必傷,年少時太讓人驚豔也不好,”蘭梓溪歎氣,“被王氏的那個渣男害的英年早逝…唉,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也别太糾結了,我相信鶴良也不希望你被父輩的恩怨糾葛所牽制。”
孟妙繁目光複雜地看着他,“可是沒有他們的恩怨怎麼會有我的存在呢?我想我跳不出這個圈。”
“妙繁…”蘭梓溪不知道怎麼勸他,“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以後再說吧,先去吃飯。蘭卡做好了飯,等我喊你去呢。”
“好。”孟妙繁按住陣痛的腹部跟着他往屋外走去,“幹爹,之前傑克.高把我騙去拍賣所送畫那次…他讓我帶了假發打扮成女人的樣子才把錢支付給我,你知道我的那幅畫送的客戶是誰嗎?”
“那次啊…傑克.高這個賤人點名讓你去送,我還納悶是為什麼,他居然有這種看别人男扮女裝的癖好啊。”蘭梓溪突然間反應過來,聽住腳步抓住他的肩膀,“他對你做什麼了嗎?!”
孟妙繁心裡一陣酸澀,搖頭,“沒有。”
蘭梓溪松了口氣,“那就好…”
卻聽孟妙繁又說,“但收畫的那位客人…跟我上了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