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鬧的晚,早上醒來陸霖諾人就在公司了,來的路上經曆了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會兒仰躺在闫峯辦公室休息間的床上,外面傳來隐隐約約的對話聲,偶爾還能聽見闫峯的聲音,對方應該在忙,陸霖諾決定自己起床洗漱,手撐着床腦袋剛離開床不到兩拳,陸霖諾就卸了力道躺回去。
腰好痛,不想動。
陸霖諾轉頭看着床邊放的水杯,沒見自己的海綿寶寶手機。
他的手機已經換成新買的了,還帶着海綿寶寶的大殼子,這麼顯眼,闫峯應該不會忘記帶過來。
啊!好矛盾的感覺呀!
很渴,想喝水,又想上廁所。
陸霖諾内心天人交戰了一分鐘,最後還是顫着腰抖着腿喝了口水,上了廁所,解放了憋悶的膀胱。
起都起了,順便洗漱,陸霖諾胡亂抹了把臉。
他臉上的水都沒擦幹,便直接擠牙膏刷牙,眉毛上的水珠老往眼睛裡滾,煩得他一直揉眼睛,手上也是水哒哒,越擦越模糊。
準備閉眼抓瞎的時候眼睛上突然被面巾紙輕輕按壓。
“寶寶,怎麼不喊我?”
闫峯将對方臉上的水擦拭幹淨,一把将黏在其額頭上的卷毛撥到腦後,低頭親了親。
“唔手記讷。”
陸霖諾正在刷牙,一張口泡沫橫飛,還要堅持問他手機在哪裡?
“好好刷牙,手機在包裡。”剛擦幹淨的臉又搞髒了,闫峯任命地人重新擦。
終于把嘴裡的泡沫沖洗幹淨,陸霖諾立刻兇巴巴地指控道:“那你還問我,沒看見我在刷牙嗎?”
“來,再漱漱口。”闫峯重新接了杯水遞到陸霖諾嘴邊。
漱完口,陸霖諾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他手腕上啥也沒帶監控呀!
平時晚上睡覺前闫峯會給他把手表和小珠子全摘掉,早上對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戴上,如果兩人接下來一天不分開的話那就不用帶。
“我聽見水聲了。”
闫峯給對方擦完臉,抱着人重新坐到床上,換下睡衣,穿上更保暖的棉衣褲,室内暖氣吹的再充足,陸霖諾穿的少的話時間長了也會冷。
“你忙完了?”
“嗯,寶寶,有玉米和水煎包想吃那個?”
“玉米吧!”
陸霖諾被抱到闫峯的辦公桌前,盤着腿獨自坐在辦公椅上啃着玉米看着陳黎僅有五秒出場的電影。
“你沒有吃早飯嗎?”
陸霖諾歪着腦袋看向站在身邊陪他一起吃飯的大高個。
“還沒。”
“幹嘛非要等我一起呀。”
真粘人,陸霖諾心裡吐槽。
闫峯站在旁邊,一邊吃着陸霖諾不要的煎包,一邊給人撥掉嘴角上粘的的玉米粒。
明明是整整齊齊的牙口,玉米吃的跟狗啃似的,左一口又一口,亂七八糟,沒幾顆玉米粒能整粒脫下來。
陸霖諾撇了一眼桌上的包子,是家裡阿姨專門給他做的野生菌蝦肉包,看起來不膩,他想嘗嘗。
“讓我嘗一口吧!”
闫峯重新拿了個煎包,先咬了一口,漏出餡料喂對方。
果然挺好吃,陸霖諾就着闫峯的手繼續咬,又讓對方給他蘸醋,吃到最後沒餡了就推開,繼續啃自己手裡的玉米。
最後一口包子先不說沒有餡料,而且彙集了陸霖諾愛吃的醋,上面還沾了顆對方臉上的玉米粒。
不過,對此早已司空見慣的闫峯,二話不說便塞進嘴裡,太酸,他沒有細品,嚼兩口直接咽下去。
玉米啃了一半陸霖諾就舍棄給裡闫峯,又被強制喂了幾口稀飯後,陸霖諾捂着嘴堅決不再吃,蜷縮在辦公椅上認真看劇,剩下的殘局都交給闫峯解決和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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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呀!”
真的氣人,怪不得這個電影評分那麼低,好不容易等到最後,他的陳黎哥哥剛出場就死掉了,根本不好看,主角應該換掉,這部電影浪費了他昨天的一小時和今天的一小時。
“怎麼了?”
闫峯從會議桌前起身走過來,看着椅子上義憤填膺的少年,在對方握拳就要往桌子上錘下去之際趕緊伸出手墊着。
“你說導演拍完電影會自己看嗎?他不覺得很難看嗎?”
“有些電影拍出來不是給觀衆看的。”
闫峯握住陸霖諾義憤填膺的拳頭,将對方抱起來放到腿上坐下。
“為什麼?”
“很多原因,比如這個導演專業能力不行但又想拍,比如有人隻是單純的想當主角演部戲,索性自己投資玩。
往更深的說就有些不堪入耳了,闫峯盡量撿些相對好聽的理由。
“啊!那陳黎哥哥為什麼要去演呀!”
絲毫沒發現自己說漏嘴的人還皺着眉替自己偶像氣不過。
“陸霖諾!什麼哥哥?”
“嗯?”
陸霖諾心裡咯噔一下,他是破天荒的頭一回聽見闫峯這樣嚴肅冷漠的喊他全名。
于是立刻回頭,不出意料地看見那張吓人的冷臉,陸霖諾吓的趕緊伸手捂住對方眼睛,他最怕闫峯生氣時冷冽的眼神了。
哎呀!完蛋了!
“哥哥,哥哥,你是哥哥。”
陸霖諾毫無章法的在闫峯臉上亂親,黏糊糊撒嬌,“愛你愛你,我好愛你。”
然而,捂着對方眼睛的手絲毫不敢撒開。
闫峯還是沒說話,陸霖諾吊起的心髒咚咚亂跳,這下真完蛋了。
“嗚嗚嗚,你不準生氣。”
陸霖諾最終還是放開手,一眼都不敢看,直接埋在對方懷裡開始哭。
一開始隻是光打雷不下雨的幹嚎,嚎半天了還沒聽見闫峯說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