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陸霖諾聽完,瞬間瞪大眼睛,氣沖沖地捶打着對方的胸膛。
“你!你?已經變成你了,我不是寶寶了?闫峯!你到底在緊張什麼?”
陸霖諾一哭二鬧。
闫峯怎麼解釋都沒用,陸霖諾又碰都不給他碰了,一個人哭着跑到遊戲房,關着門不讓他進。
陸霖諾久違的又開始覺得自己遇見闫峯的時間太晚。
二十七歲之前的闫峯,該是多麼耀眼的存在,可是他都沒見過,要是能早早相遇就好了。
想到這裡陸霖諾打了個哭嗝。
他突然反應過來,心想不對,早兩年遇到的話也不行,他沒有成年,那就不能談戀愛,更也不能結婚!
算了,十八歲的陸霖諾碰見二十七歲的闫峯勉強算剛好吧!
這樣算來,陸霖諾突然反應過來他十八歲的生日是在病床上昏睡,而闫峯忙着照顧他。
真是讓人心痛的遺憾!
陸霖諾長長歎了口氣,他根本玩不進去遊戲!
隻是,未來的某一天,陸霖諾得知自己真實年齡後,還是小小的懊惱兩人相遇的太晚了。
門内的陸霖諾暗自神傷,門外的闫峯實在沒轍,隻能拉來這些年依舊讓他讨厭的黑土狗幫忙。
“叫啊!傻狗!”闫峯拍了一下陸小木的腦袋,如願聽到狗叫。
屋子裡的人聽見門外的敲門聲除了闫峯的聲音還有小木在汪汪叫,陸霖諾順着台階往下走,他還是想被闫峯抱着。
于是,打開門。
“我聽見小木在喊我。”
“是呀寶寶,看在小木的面子上給個機會讓我解釋,好不好?求寶寶給個機會吧!”
闫峯卑微祈求,低聲下氣的就給人差跪下來。
陸霖諾勉為其難地點點頭,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沒那麼小氣。
得到應允,闫峯立刻上前将人緊緊抱住。
這一下午,兩人窩在遊戲房裡,闫峯挖掘着從前大大小小的回憶,從他有記憶開始,到上學,再到遇到彼此,能講的都講了,講的口幹舌燥,一點謊言都不敢摻進去。
其實真的論起,他過往的人生很簡單,學習,賺錢,活着,除了這三樣再無其他。
不過,後來最重要的是愛陸霖諾和享受生活,這兩個其實可以組合起來,統稱為陸霖諾。
因為有陸霖諾在,他才會去愛,才會享受當下的每一天。
“老公,顧倩想要你的聯系方式,我很生氣。”
闫峯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平白無故的被查崗了,但他剛費勁把人哄好了,不敢再觸黴頭,于是小心翼翼地提議道:“那你告訴她我結婚了,或者直接說我們結婚了。”
“不要。”陸霖諾暫時不想暴露自己的結婚了,本來大學生處在專注學習的年齡,就他一個人搞特殊。
陸霖諾最不喜歡搞特殊。
“那就不理會她。”
陸霖諾思考片刻,拿出手機,往群裡發了條消息:我哥哥已經結婚了,和他的愛人很相愛哦~
“好了,讓她喜歡别人去吧!”
反正顧倩總是眼饞長得好看的人,不管男女,她都想要聯系方式。
查崗的事情總是落下帷幕,闫峯心裡悄悄松了口氣,他有時候還真拿不準他的小愛人會在什麼點上生氣。
雖然按照老中醫的說法,陸霖諾拉肚子的主要原因多是空腹狀态下牛奶喝太多了。
但沒有十拿九穩的事情闫峯不敢在自己心肝寶貝身上冒險,這次是拉肚子,誰知道下次會不會發燒。
牛奶可以減少日常攝入的劑量,但要讓他再減少床上的次數,闫峯覺得自己要麼能原地成佛,要麼就憋出問題。
天天抱着親着,他很難忍住。
于是,等陸霖諾腸胃徹底好轉的幾天後,在那檔子事上,闫峯增加了安全措施,結果很失敗。
當他還在盡可能讓自己适應着避孕套的帶來的束縛和不适時,沒想到剛碰到陸霖諾,對方的掙紮和反抗異常強烈,陸霖諾被不熟悉的觸感吓壞了,哭的停不下來。
闫峯隻能趕緊丢掉增添的安全措施,抱着人解釋為什麼使用的原因。
然後被對方以男生根本不會懷孕為由勒令再也不準使用那玩意。
最終那場床事從一開始就沒有再進行下去,最後不了了之。
陸霖諾從對情事上所有的認知都是闫峯一手帶出來的。
無論從心裡還是身體上,他從最初接觸的本就是完完全全的闫峯,根本無法接受除去對方以外的任何,所以他們在床上玩不出花樣,每次都是那幾樣姿勢下實打實的幹。
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卻給陸霖諾留下很深的陰影,以至于後面好長一段時間,闫峯快進去之前陸霖諾都要檢查,以防出現他不喜歡的東西。
這個冬天倒是悄無聲息的發生了件大快人心的事。
林攀和安蕾以陸霖諾的名義聯合起訴錢世傑非法挪用他人資産,高達四千多萬,因數額巨大,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同時,因□□被揭發,錢世傑失手傷人,罪上加罪,最終判定有期徒刑十年。
這是他父親闫毅聯合處理的結果,按照的闫峯本來的做法,是要将錢世傑送進當初對方為林諾準備的地方,一個原本要關林曼的私人精神病院,後來又想将親生兒子關進去。
這樣的人渣,不自食惡果真讓人可惜!
算了,十年,能不能出來再說!
善惡終有報。
這句話闫峯一直覺得不然當個笑話來看更貼切,什麼惡有惡報,善有善福。
這隻是善良無助的人能給自己的遭遇想出的心理寄托而已。
很多作惡的人都有一套完整的邏輯自洽的說辭,在他們的思維中,會先從自我出發,生出因為我所以你的很簡單的思考模式。
原諒惡也是一種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