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暃解釋道：“你看來不太好，有些疲憊。”

牧洛驚訝于秦攝影師觀察地那麼仔細，還是說他已經憔悴到能被一眼看出來了？

他搖搖頭道：“沒事，不過是有一點累了。”

秦暃抿唇，出門一趟要就累了，看來“一拳打飛牛”的說法值得懷疑，看牧洛兩手空空，又問道：“你沒買藥嗎？”

牧洛搖頭：“藥店沒有我想要的藥。”

秦暃覺得自己今天話有點多，但還是忍不住道：

“可以去醫院。”

“暫時不需要了。”

【醫院也沒有，全世界都沒有，哎】

【就像這個世界沒有ABO性别一樣】

藥店沒有，醫院也沒有，你要買的真的不是什麼違禁藥嗎？秦暃神秘莫測地看他一眼。

好在牧洛沒注意，他看着面前的秦攝影師，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來試探這個世界的人對他信息素的反應。

【試探一下】

牧洛自然而然地拉住面前的攝影師，道：“我剛剛往後頸上塗了點香水，你聞聞濃不濃。”

秦暃下意識地想掙脫退後，牧洛拉着他紋絲不動。

秦暃：……

【快點】

他沉默地湊近，想知道牧洛在試探什麼，在牧洛後勁嗅了一下，一股青竹的氣息，相當好聞。

牧洛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濃嗎？”

秦暃搖搖頭，退開了些：“不濃。”

【退後幹嘛？】

牧洛對他退後的動作相當不滿，要知道他一直是很喜歡自己信息素的味道的：“好聞嗎？”

秦暃沉默的點點頭。

牧洛這才滿意，哥倆好地拍拍秦攝影師的肩，道：“有眼光。”

【哥原諒你了，畢竟人有三急，想着急上廁所騙我也情有可原】

【看來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這是信息素的味道，以後就說是噴了香水】

秦暃完全理解不了牧洛口中的信息素，他隻能帶入牧洛的思維，猜想這是這個牧洛世界裡一種特俗的物質，能發出香氣，是後頸的那個腺體的分泌物。

牧洛向節目組報備了行程後，直接去下午上課的教室。

在他上課的時間，秦暃在教室外休息，牧洛的心聲隔着一面牆不斷穿進他的耳朵，牧洛并非話多的人，再加上音色動聽，即使心聲像是湊在秦暃耳邊說的，也不煩人。

下午是舞蹈課，牧洛本就不擅長，加上發情期臨近，情緒相當敏感，心中煩躁加重，隻能盡力跟着老師的節奏走。

【做得好醜】

【左右手同時動】

舞蹈課結束，牧洛面上有着明顯的疲憊，出了些許汗後信息素的味道比之前更濃了，他随手拿起一張幹淨的毛巾搭在頸間，蓋住發熱的腺體。

【好香的青竹味】

牧洛被信息素吸引，下意識地細細聞，青竹的氣息讓他的情緒稍緩，身體一陣酥麻感。

【艹，誰會因為聞自己的信息素聞到手腳發軟】

【我好像變态啊】

他撿起自己的外套，回寝室洗澡。

他從秦暃身邊走過，秦暃從攝影機屏幕内看到少年用毛巾遮不住的泛紅的脖頸，那片紅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接下來兩天，一直有老師授課，将主題曲相關内容教授給練習生們。

牧洛在此期間情緒不穩，勉強撐着身體上課，終于在第四天失控。

發情期真正到來的前，牧洛正要踏進練習室，猛然意識到什麼，轉身飛奔向着廁所的方向而去。

空氣中飄着一股青竹的氣息，秦暃皺眉。

這兩天牧洛身上的青竹氣息越來越重，整個人像是被腌入了味，像是竹子成了精，披着人皮混在人堆裡。

他熟練地扛起攝影機，追着牧洛的方向的去。

牧洛跑了很長一段路，秦暃看着他進入盡頭的廁所，有些疑惑。

節目組挺舍得的，搭建的拍攝場很不錯，廁所很多，從不會出現擁堵的情況。

練習室的旁邊就有廁所，牧洛為什麼要跑那麼遠的找廁所？

秦暃走到廁所外面，等待他的拍攝對象出來。

廁所裡，牧洛遲疑地拉開褲子，青竹味把他熏得暈暈乎乎地，他手上動作着，不得要領。

【沒弄過，沒啥經驗啊】

他在原來的世界都是靠抑制劑度過的發情期，平時沒有太大想法，過得清清淡淡地，這還是頭一遭。

走廊裡靜悄悄的，這裡裡練習生們活動的地方距離遠，沒有什麼人。

秦暃站在廁所外，耳邊卻響起重重的喘息聲，他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