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追過人。”牧洛抿唇，他對秦暃确實有點想法，但他也沒談過戀愛，更沒追過人。

别人談戀愛的時候他都在兼職賺錢，等簽約公司有了想法後又遭遇抄襲事件，那段時間他自己都沒打理好，更沒心思談戀愛了。

外出采風找靈感的一兩年是好時機，可惜也沒遇上讓他心動的。

萬雲蘇覺得這不是難事，都說秦暃為人淡漠，能和牧洛處得這麼好，要說他沒想法，她是一點也不信。

不過，秦暃看起來也不像是開竅了的，兩個小朋友都還年輕，慢慢來，相處久了自然知道适不适合。

“這事也不急，你們慢慢相處着來，你還年輕呢，有的是時間。”萬雲蘇道，“這歌呢，雖然差點意思，但大緻也完成得足夠了，至少對于公演來說足夠，對自己要求寬松些。”

牧洛點頭，其實他還有别的顧慮，他的Omega身份，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可能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事。

想到這裡，牧洛忽然意識到距離上次發情已經過去一個月了，為什麼新一輪的發情期還沒到來？

不會因為世界不同而出現問題吧？

腺體是每個Omega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倘若出現問題，後果很嚴重，更何況這個世界沒有ABO性别，找不到醫院治療。

他歎了口氣，這事強求不得，隻能順其自然。

事禁不起念叨，第二天發情期就來了。

上午差不多十點，酸軟酥麻的感覺從腿上蔓延開來，牧洛突然摔倒。

旁邊的練習生：？碰瓷？

“牧哥？你沒事吧？”他關心道。

牧洛咬牙搖頭，艱難地扶着一旁的椅子站起來，空氣中有青竹氣息漫開。

怎麼會這麼嚴重？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拜托把我毛巾遞給我。”牧洛低着頭道。

發情期的Omega對氣味很敏感，練習生估計今天噴了香水，柑橘味讓他很抗拒。

練習生皺着眉把毛巾給他，牧洛搭在頸部，向他道了謝，托着酥麻的腿離開練習室。

真的沒事嗎？練習生疑惑，從牧洛的離開的方向飄來一陣香氣。

什麼味兒這麼濃？牧哥打碎香水瓶了？

為了不被人發現異樣，牧洛雖然心中着急，還是強裝出以往的模樣，隻是腳下生風地大步向前。

【腿好軟】

牧洛示意秦暃别跟着他。

秦暃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有些擔心，腦袋裡是少年垂下的顫抖的眼皮、發紅的耳根，耳邊是沉重而急促的喘息聲。

他捏緊攝影機的角架，逼迫自己不去想這些有冒犯意味的東西。

【呼…嗯…快走…】

終于撐到廁所，牧洛托着不太清晰的腦子，挨個确認廁所裡有沒有人，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裡熱意翻滾。

掃到維修告示牌，把它立在廁所門口，這才進入一個隔間。

青竹味的信息素充斥整個隔間，把他熏得暈暈乎乎地，他靠着牆面，體溫上升，手下動作着，卻下意識地覺得不夠，難耐地低喘。

好難受，想…想…？

牧洛被逼得眼圈發紅，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燥熱難耐，情況沒有緩和，反而愈演愈烈，他陷在濃郁的青竹香中，昏昏沉沉地喘氣。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牧洛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牧洛？”

廁所被濃郁的青竹香塞滿，秦暃眉頭緊鎖挨個隔間地找人。

他等了太久不見牧洛回練習室，放心不下來找，遠遠地就看見立在廁所門口的維修告牌。

“嗯……”牧洛根本不清醒，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叫他，下意識地回應。

下一秒，隔間被拍響。

“開門。”秦暃深吸一口氣，擔憂道。

牧洛思路僵成一條線，壓根兒沒有考慮其它事，比如他現在的狼狽狀态，順從地掙紮着摸到門鎖，“咔嚓”打開。

門從外面被拉開。

牧洛擡頭對上秦暃對上秦暃的視線，思緒像是斷了片，呆呆地。

秦暃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他瞬間别開眼，但剛才的一幕卻不斷地刺激着他的腦海。

青竹香撲面而來，熏得他有瞬間的發昏。

少年躺在角落裡，間歇性地喘氣，眼神迷蒙，似乎理不清自己的狀況。淩亂的衣裳，發紅的皮膚，濕哒哒地貼着額頭的黑發，往下門口大開……

【哈…秦…暃？】

秦暃僵硬地立着，聲音沙啞：“你，你先穿好褲子。”

少年思維轉動，反應了好幾秒，低頭，不太清醒的腦袋後知後覺地也感到羞恥，胡亂地拉上。

拉上後，難耐地咬唇道：“難受…”尾音被拖長，像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