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喪屍背景下。
李秘書自以為明白了:“先生,您這是給自己準備的自衛武器吧?”
他當喪屍是大西瓜,任他劈任他砍的嗎?
李秘書是正常人思維,覺得刀不如槍,但也能理解許原野的恐懼。
他說:“酒店配備的武器确實不夠,董剛又要駐守機場看管藥材,但我已經讓董健去機場取咱的槍了,酒店又是在市中心,您的安全我們能保障。”
董剛就是那個秒速處理了小葉的黑西服。
他是負責看管藥材的。
因為當地政府跟東大交好,藥材目前還算安全。
董健是另一個,負責沈岱川的貼身起居和生活雜務。
他倆是親兄弟,也是沈岱川的親表弟。
李秘書話音才落門鈴響起,開門一看,他笑了:“武器來了。”
來的正是董健,背着長長短短的槍.支。
關于下午的會議,李秘書認同了許原野的觀點。
他說:“我必須随時等老闆的消息,董健會跟着您的,有什麼需求您隻管吩咐他。”
再鞠躬:“那我先告辭了。”
董健還在讀大學,但沈岱川向來喜歡帶着他出門,可見他能力不錯。
當然,目前在緬的隻剩三個人,許原野也隻能用他。
董健提起把槍來,笑着說:“考慮到您從來沒摸過槍,我拿的都是輕機.槍,我還是我們學校的射擊冠軍呢,就由我來教您槍.支使用方法吧。”
許原野接過槍,順手褪彈夾,舉槍瞄窗外。
查過瞄準鏡扣過扳機,确定槍沒問題,又收了回來。
這套動作行雲流水,搞的董健有點意外:“您原來練過槍吧,操作很熟練呀。”
這槍叫26式,因一把26萬而得名。
它是許原野在役時的佩槍,也是他的親密愛人,天天抱着睡覺的。
再看别的,還有米式MG3,M24,全是一把幾十上百萬的好槍。
等他出門時帶着,以防萬一也好。
一把把試完,許原野說:“槍很不錯,謝謝你。”
董健說:“您客氣了。”
轉身打開衣櫃,許原野又說:“有件急事,你得給我找一套參會的行頭。”
董健一看也直皺眉頭:“好像……确實是這樣。”
原身的審美風格有點怪異,偏愛切爾西和真絲小牛皮。
來緬時他足足帶了四行李箱衣服,但基本都很浮誇。
雖然線上會議隻能看到上半身。
但太過浮誇的衣服登不了大雅之堂。
許原野穿着它們,會被官方領導恥笑的。
所以他急需一套嚴肅莊重,顯成熟的衣服。
董健略做思考,說:“臘戌隻是個小縣城,沒有像樣的商場,但您跟我表哥身高差不多,咱去他的衣櫃裡挑衣服吧,不過我得先請示一下李秘書。”
酒店有内線,他跟李秘書說了一聲,掏房卡:“請跟我來。”
上了電梯,董健暗暗打量許原野,心說原來看他整天穿的性感撩人又一味讨好大家,他也當他是個花瓶呢,不想人家不但槍用的娴熟,面對大事時也能考慮周全。
也就怪不得他表哥那麼挑剔的人,卻願意跟他步入婚姻了。
……
到臘戌後,以自己工作忙碌,怕打擾許原野休息為借口,沈岱川跟他分房而居。
而且沈岱川住的,是酒店唯一一間,獨占一層樓的總統套房。
刷卡開門,董健推開了衣帽間沉重的大雙開門。
沈岱川是上市公司總裁,衣服當然比原身的更加華貴。
許原野雖看不懂牌子,但隻看顔色和款式,也更喜歡沈岱川的風格。
不過挑來挑去,他總覺得都了差點意思。
但終于,在衣櫃角落翻到一件皺巴巴的夾克衫,他說:“這件吧,但得燙一燙。”
董健一看,不由豎大拇指:“您眼光真不錯。”
又說:“我表哥開會時也愛穿這件,還有專門配它的手表呢,您請跟我來。”
衣帽間再往裡就是套房配備的保險室了。
價值5億的金條,以及沈岱川的私人物品都放在裡面。
原身其實早就通過偷窺而得知密碼了。
但董健當然不知道。
考慮到老爺子已放權,他就把密碼又跟許原野講了一遍。
保險室内,金條被随意擺放在架子上,另有一箱子眼鏡和一箱手表。
董健拿起塊表來:“要是表琏太長,我找人去做調整。”
許原野試了一下,皺眉頭,原身手腕太過纖細,這表果然松。
但他随手拿了塊可調節腕帶的表,說:“不用麻煩了,我戴這一塊就好。”
董健愣住。
因為那是一塊已有八十年曆史的Chopard腕表,估值過億。
它也是沈老爺子親自交給沈岱川的,沈氏家規,隻有家主才有資格佩戴它。
萬一沈盟看到這塊表在許原野的手上,估計要氣炸。
但既老爺子都發了話說一切許原野說了算,董健也就不說什麼了。
出保險室,許原野脫掉身上粉紅色的POLO衫,換了一件沈岱川的白色純棉襯衫。
再看鏡子裡的自己,細腰翹臀膚白如脂,除了太瘦外沒有别的缺點。
可惜在喪屍背景下,這美麗的皮囊毫無用處。
臨出門,他看到門廳處有個妙物兒,一隻純銅材質的複古服務鈴。
就好比軍人得扛槍,畫家需要筆,趕屍匠也需要法器的。
許原野還一直在想要上哪兒打件法器呢。
這一看,他樂了。
因為那服務鈴,恰是一隻尺寸和材質都合規合範的三清鈴。
搖鈴聽聲,如獲至寶,他把它也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