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裡,農民伯伯正在收割稻谷。
一模一樣的鐮刀,許原野要收割的卻是劉東的腦袋。
董健懵了,自家親戚朝他下黑手他沒想到。
但許原野個柔弱花美男,能反制劉東他更加沒想到。
奪過劉東手裡的針一看,他說:“□□,你他媽的想迷暈我,為什麼?”
鐮刀是個完美的弧形,跟脖子适配,很難掙脫。
劉東一秒變臉,賴笑說:“我隻是跟你們開個玩笑嘛。”
董健舉槍:“你他媽的臉皮可真厚!”
又說:“老子喊你叫表叔的,你他媽卻為了一箱金子要害我?”
許原野已經把劉東的槍卸了。
摸到後腰卸了彈夾,再一路下摸到他的靴子。
這時鐮刀不在劉東脖子上,改由董健持槍威脅。
可也就在這時劉東突然腦袋一個猛撞,手已經在奪董健的槍了。
董健被撞的鼻血淋漓,槍還差點被搶,再度大叫:“許哥小心!”
可憐他來時牛逼吹的山響,信誓耽耽說要保護表嫂,現在卻隻會大吼大叫。
但依然是他話音才落劉東就抽搐倒地了。
他被鐮刀劃開的褲管裡,血像蚯蚓一樣蜿蜒着流了出來。
許原野起身,手裡是劉東藏在靴子裡的手.槍。
褪掉彈夾,他說:“他是園區的狗推,小健你再不警覺,下場就隻有一個,死!”
又說:“去後備箱拿膠帶,捆人!”
董健又懵了:“咱的後備箱裡沒膠帶呀。”
但打開後備箱,他大開眼界。
鐮刀榔頭槍.支繩索,甚至還有藥品零食,面包飲料礦泉水,簡直像個雜貨鋪。
他大叫:“許哥,這也準備的太齊全了叭!”
……
劉東看過網上流傳的,許原野的婚禮視頻。
唇紅齒白的他怯生生站在沈岱川身旁,有人銳評,說他像個手辦娃娃。
皮膚白皙五官精緻,他美的不像話。
可外表嬌弱的他反應竟然那麼靈敏,下手還這般狠辣?
劉東精明着呢,立刻就不反抗了。
隻哀求:“我是一時糊塗,你們就當我是條死狗,放了我吧。”
董健二話不說,提拳照他的肚子搗了十來下,搗到他閉嘴。
緬國是真亂,光天化日下鮮血淋漓的搏鬥。
稻田的農民目光偶然掃到都不會過多停留,就仿佛習以為常。
董健的小腦瓜子裡滿是問号,急需問個究竟。
可他也擔心一點:“許哥,他一直在流血,會不會死啊?”
還要靠劉東來找人呢,當然不能讓他死。
用膠帶把人捆到車座椅上許原野才說:“你來幫他包紮傷口。”
再用劉東的手指解鎖他的手機,打開導航調出他來時的路,一腳油門車開,許原野問董健:“AU生物園區據說是專賣人體器官的,你了解它嗎?”
董健在幫劉東處理傷口,沒看窗外,說:“聽說過。”
許原野又說:“據說老闆姓金,超級有錢。”
這個董健知道,他說:“對,金氏擁有軍方背景,是緬北第一家族。”
照書中說,沈岱川感染後就是被關在AU園區,在做人體實驗。
可憐的大霸總,感染後卻給人當了好幾年小白鼠。
許原野現在要去的也正是AU園區。
董健偶然擡頭看窗外,急了:“許哥,咱不能去感染區,手機會變紅碼的。”
沿路全是荒廢的田地,地裡全是被撞毀的各種車輛殘骸。
看路标,前方是曼德勒,那是緬北,也是感染區。
許原野可謂每秒都在刷新董健對他的認知。
他先說:“咱們不但要去感染區,而且要去AU園區,因為你表哥就在那兒,但是小健,隻要你打起精神配合我,我怎麼把你帶出來的,就會原樣把你帶回去。”
再問劉東:“你見沈總在園區,非但不救人,還利用他作誘餌,想把我倆也賣掉?”
原身就是被賣進AU園區,掏空内髒抽幹血後埋香蕉樹下了。
劉東被戳穿心思,終于老實了。
他說:“你們知道的,喪屍有好幾個分類,岱川是最兇殘的一種,已經沒救了。”
董健怒了:“你是他舅舅呀,借他的名義騙财害人,你的良心呢,被狗吃啦?”
劉東歎氣:“我也有苦衷,我女兒狼瘡性腎衰竭,國内換腎要排隊,隻能從園區買,人家的規定,我必須幫園區拉五個人頭才能離開,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因為他女兒移植了園區的器官,他就必須騙五個豬仔來。
否則他拿不到自己的證件也就回不了國,在他看來自己确實是迫不得已。
董健明白了:“我表哥的行程是保密的,是你向園區出賣了他,你把他當豬仔了!”
再舉槍:“我要一槍嘣了你!”
劉東忙搖頭:“不不,我向來隻騙窮鬼和傻子,是昨晚沈盟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情況的,正好我還差兩個名額就可以回國,我就犯了糊塗,想着把你們騙出來。”
董健的手機在響,一看是沈岱坤來電,他忙說:“許哥,劉東這貨跟我表哥八杆子打不着,但他是三少的舅舅,咱把這件事告訴三少吧,羞死他!”
許原野反問:“三少要跟他是一夥的呢,你的腰子還想不想要了。”
董健一噎。
他和沈岱坤是好朋友,直覺對方不是壞人。
但他也立刻想到了,沈岱坤的親媽是沈岱川的後媽,而後媽多惡毒。
不過沈岱坤的母親劉梅子是家合資醫院的院長,榮譽獎章挂滿牆,也不是壞人呀。
猶豫片刻,他問:“那我把三少拉黑算了?”
沈岱川的事出的特别詭異。
因為他帶了四個身強體壯的保镖,按理很難被喪屍攻擊到。
但他帶的人卻同時感染,還在感染後立刻就被帶到了黑園區,這明顯不正常。
而他收購的藥材是一批天價的降真香,人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