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中心雖然偏僻,但隻要傳出槍聲就會有衛兵來巡邏。
他又怎麼可能一槍不放就搞定四個壯漢?
倆人再對視,心裡皆戚戚,因為他們等于已經背叛園區了。
而園區是,哪怕嫡系,叛徒的下場都是活刮。
再等一個多小時又來一輛車,是加長悍馬,停到了不遠處。
車門哐哐人員下車,董健一看魂飛魄散:“卧槽,他媽的神槍!”
四個壯漢,提的都是XM7突擊步.槍。
董健的槍相形見绌不說,許原野依舊不拿槍,也隻多披了件靳醫生放在車上的白大褂,并在袖筒裡藏了兩把榔頭,腰上别了兩把鐮刀而已。
他把長發披散了,白襯衫白大褂,一身書卷氣息。
他看劉東:“你拿着太歲,先下車。”
下不下車都是死,劉東抱起太歲下車,鞠躬:“琤哥好。”
金琤大概三十出頭,相貌俊朗,儀表堂堂。
他笑着下車,問:“怎麼是你啊,Dr.靳呢?”
許原野适時下車,舉着雙手像是要擊掌打招呼的樣子,笑着說:“好久不見啊琤哥,您貴人多忘事,是不是已經把我給忘了?”
卷曲蓬松的長發随風飄逸,白大褂襯托他的五官,是那麼的亮眼奪目。
在顔值即正義的世界裡,人們對于漂亮男女總會更寬容。
所以金琤雖然不認識許原野,但并沒有于第一時間警惕。
反而摘了墨鏡仔細打量:“Dr.靳手下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小夥子,咱們一起玩過?”
這是絕佳的,也是唯一的機會。
許原野還在微笑,擡手時榔頭已然掄圓,長臂猛甩的瞬間兩隻榔頭飛出。
離金琤更近的倆壯漢看到榔頭飛來,下意識躲閃。
但随着咚咚兩聲悶響,等他們扭頭看時,榔頭已經鑿上遠處倆壯漢的太陽穴了。
一左一右,像是倆人各長了一隻大犄角,兩聲慘叫後,倆人倒下了。
白衣飄逸,笑若春風的花美男,眨眼間KO了倆壯漢?
“卧槽!”
“他媽的!”
另倆個壯漢同時後退。
金琤也是撒丫子就跑,邊跑還邊掏手機來撥電話。
倆壯漢默契的回護老大撤退,并瞄準許原野。
但許原野并非靜止不動的。
反而,在扔出榔頭的瞬間他就回手撩白大褂了。
白衣拂起的瞬間他已從腰間抽出兩把鐮刀,同時揮開長腿飛奔,全程不過三秒。
等倆壯漢瞄準他要扣扳機的刹那,他已經殺到他們眼前了。
等他們覺得脖子發涼時,鐮刀已經入肉了。
他伸展的雙臂猛然回拉,倆壯漢的頭咚一聲撞到一處,血狂飙。
回拉後他雙手再一個猛鉸,鐮刀反轉,撲拉拉的血已然揚天。
而他,依然在奔跑。
小孩哥嘴上沒有膠帶,也沒人盯着,他想逃想跑都可以。
但他沒有,隻是渾身不停的打着顫。
因為一切都隻發生在眨眼間。
許原野向他展示的,依然是一場沉默式的疾速絞殺。
四個壯漢,兩個腦袋被榔頭鑿穿,另兩個倒是想喊來着,但鐮刀的歹毒在于,從喉管到大動脈全面切開,他們的呼聲出腔,就變成了汩汩的血流。
四把XM7突擊步.槍,一槍未放,全部啞火!
突然啪的一聲響,小孩哥扭頭,就見董健追上金琤,并拍掉了他的手機。
但金琤腰上有電棍,摘了電棍就電。
董健被電趴到地上了。
金琤接着跑,再掏一部手機,劉東扔掉太歲就追。
但隻聽刷刷一陣寒響,是許原野扔出去的,旋轉的鐮刀,打掉了他的手機。
緊接着依然是他,而且他不是在地上跑,而是手撐劉東的肩膀,腳蹬一旁的樓體于半空中一個筋鬥式彈跳,再落地時人已經堵住金琤的去路了。
鐮刀一橫,他笑問:“你猜是你跑得快,還是我的刀快?”
在董健一聲未喊出的小心中,金琤整個人抖了起來:“饒,饒饒饒……”
是電棍,本來金琤想電許原野的。
許原野搶手一個反按,電棍電到金铮自己腰子上了。
被電過的人都知道,當電流傳遍全身時人會四肢酸軟,麻木無力。
所以金铮唱了會兒rap就撲通一聲倒地了。
另一邊,董健撿起被劉東砸在地上的太歲,忍不住一聲卧槽。
因為他發現它竟然和他舍友的飛.機杯一個質地。
人間至寶太歲,它軟軟滑滑Q.Q彈彈,就是飛機.杯的觸感!
但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抓起太歲回車上,他找了隻盒子放進去,還給加了點礦泉水。
金琤差點被電死,終于緩過來了,問:“你們想幹嘛?”
許原野并不回答,提電棍怼他腰子接着電。
金琤向來看誰不順眼都要怼兩電棍,但今天還是頭回挨電棍。
真痛,痛徹心扉。
死狗一樣躺了片刻,他說:“我有錢,求不電。”
許原野把玩電棍:“所以為了不吃苦,你會聽話喽?”
金琤艱難點頭:“當然。”
許原野擡手:“器官中心的大門鎖着,誰能打開?”
金琤既是實權大老總的心腹,當然就是牛逼人物。
不知來者何意,但他肯定想自救,就說:“小六,我可以讓他送鑰匙。”
許原野示意劉東:“扶他去大門口。”
劉東拖着金琤越過一具具屍體,到了器官中心大門口。
許原野舉起他的手機,示意他解鎖,再問:“你确定要給小六打電話?”
既外号小剝皮,金琤當然就殘忍又狡猾,是個極惡之人。
但他一臉誠懇:“我是個老實人。”
劉東忙說:“不不,許哥,他是園區裡最滑頭的人。”
許原野微笑:“如果你撒謊,後果會很嚴重,所以考慮好再打。”
小六是金琤的心腹,哪怕不明說,他也會從語氣和腔調中聽出不對勁。
金琤不知道這個漂亮的年輕人從何而來,但已經想好在反殺他後電棍塞菊.花,再找十幾個壯漢給他開火車了,不過他表面依然裝慫,撥電話。
可他才要摁号碼,突然一股強大的電流自他馬眼位置湧入,尖銳的疼痛自前列腺而上,經過膀胱直達腎髒又一路沖到天靈蓋,痛斷肝腸,痛不欲生。
電擊生殖.器官,在緬北都算極酷之刑!
一個五官清秀,長發飄逸的漂亮男人,他掌握了電馬眼的精髓,既沒有一次性把金琤電死,卻也讓他痛到了極緻,他癱軟倒地,屎尿齊流,眼淚口水并飛。
許原野掏出靳醫生的工作證朝門禁一刷,大門當即開啟。
回看金琤,他笑:“看來你并不老實。”
又對董健劉東說:“擡三個死人來,扔裡面去。”
這地兒是靳醫生的地盤,他有通告卡,就在許原野手中。
董健正愁殺了那麼多人沒地兒擱呢,他許哥就把大樓的門給打開啦?
他給劉東豎中指:“看看吧,我許哥多厲害!”
劉東雖然是個奸貨,但辦事很利索,拖起屍體就往裡拉。
許原野要問最關鍵的問題了:“沈岱川在哪?”
先怼馬眼一通電棍才說:“講!”
金琤蜷的像條蟲,瘋狂哆嗦:“他是喪,喪屍呀……”
他明白了:“你們是EAT的人。”
也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一陣陣嚎叫,金琤忙說:“是沈岱川,他,他們來,來了。”
董健在大樓裡,應聲奔向後窗,乍一看,他就仿佛被雷劈過一般,雙手抱頭兩眼驚愕:“天啦,該不會……”
許原野電棍再怼,把金琤徹底怼暈,也奔向了窗戶。
這棟樓的後面就是他們來時的路,通過窗戶就可以看到馬路。
董健指窗外:“真是我表哥,但是他,他……”
路上有兩列荷槍實彈的守衛,押着一輛大卡車經過。
車上是鐵籠,籠裡是一群西服革履,但面色慘白,白到發藍的男人們。
他們統一戴口塞,手铐腳鐐。
當中最顯眼的就屬沈岱川了,他的膚色最白,白裡透着股子錠藍。
他雙眸的顔色最為詭異,口塞也卡的最緊。
但他既沒像别人一樣嚎叫,也沒有劇烈反抗,就隻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
但在經過器官中心的瞬間他突然扭頭,黯藍色,古井般的眸光掃了過來.
視線相交的刹那,許原野直覺他看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