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拿開胳膊,可是一旦接觸到饑'渴也彌漫上去的地方,他完全自控不了。
淚眼朦胧婆娑中,方忱呼吸凝沉,沒過多久,方忱後頸猛得拉直,拉到了一個随時要折斷的痕'迹,擡起來一點的後背砸落回去。
拿出胳膊,方忱看着指尖沾'染的他身體的東西,嘴角彎了起來。
渴求得到了短暫的緩解,卻還是不夠,有别的地方,更加地空虛了。
五髒六腑好像都一同出現了豁口,冷風呼嘯,他隻得抓緊被子将身體裹起來,全身都蜷縮顫抖,渾身即熱又冷,一顫一顫的。
就這樣捱了很久,久到方忱都異常疲倦了,渴求這才潮水般消退下去。
剛洗過澡,又出了一身汗,方忱掀開被子去洗澡,褲子髒了,他手洗過後晾曬起來。
返回到被窩裡,側身躺好,過于困頓,方忱閉眼後很快入睡,等他睡着後,有人進屋,開了燈,闫震站在方忱床邊,他拿手背輕柔撫過方忱的柔白臉頰,剛才發生的事,他都看到了。
屋裡安裝有監控,他正好打開,于是看到了堪稱豔麗的一幕,闫震沉默盯了很久,等後面一切結束,方忱睡了,他這才起身過來。
低眸凝視他強勢困在身邊的漂亮男孩。
“不愛也沒關系,身體需要就行。”
闫震低聲呢喃。
愛情?他都沒有的東西,怎麼拿出來給别人。
彼此身體需要,就行了。
誰和誰不是這樣,他這二十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闫震掀開被子,将方忱給抱了起來,打橫抱着人走到隔壁主卧,将人放上去,他也脫了外套,躺上床,摟着方忱的身軀,闫震吻在他的臉頰上,關了燈,闫震也跟着睡了。
轉天醒來,方忱身邊沒有人,早飯沒吃他回了學校,闫震去了哪裡他不關心,最好一輩子别出現最好了。
到了宿舍裡,方忱拿出手機,今天是周六,按照計劃,今晚他就該将編輯好的曝光陳淩倮照跟人濫'交的事給發到校園論壇上。
方忱先到論壇裡轉了一圈,就在他随時翻看帖子時,忽然看到一個首頁飄紅的帖子,一點進去,看到了熟悉的臉,但不熟悉的包廂,不是當初他們所在的那個,而是别的地方,更加得寬闊,人也更多。
幾乎有一圈人圍着中間的倮身的陳淩,陳淩的臉非常清楚,但别的人則都全身都遮掩住了。
方忱愣了愣,快速翻看起來,下面的留言已經爆炸了起來,一開始有人不知道陳淩,很快被人點名出來,連年紀專業,住在那個宿舍,甚至電話都爆了出來,不過電話倒是很快被删除了,但也有人記住了。
方忱手指收緊,眼神低沉地攥着手機。
方忱準備做的事,卻有人先他一步做了。
再看發帖人的發言,他是以陳淩前任的身份來說的,他說自己和陳淩私下裡交往過,但也就一兩個月,因為很快就察覺到陳淩是個慾求不満的,每天都拉着他要,他滿足不了他,陳淩就生氣發火,沒兩天陳淩就自己提了分手,害得前任還傷心過一陣,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誰知道沒多久,前任發現陳淩居然在外面跟一群人玩,前任這才意識到,他沒有問題,他被陳淩給欺騙了,以為是簡單純潔的人,卻不知道早就被多少人玩過了。
“就是個公,交車,或者說是地鐵都更合适。”
這番言論一出,帖子下很快就有别的人也加入進來爆料,說當初陳淩還勾引過他,但自己有喜歡的人,就拒絕陳淩了,結果陳淩轉頭說當炮友就行,不用談戀愛。
“長那麼清純,結果卻是個蕩夫,賤人!”
“人不可貌相,他還差點成了校草,幸好不是他,不然我們學校都要跟着他一起丢人了。”
“雖然是這麼說,可這樣爆料出來,其實是不對的吧?”
也有稍微不同的聲音,雖說是道德問題,可法律都不管,随便就發出來,反而這樣的爆料,可能涉及犯法了。
“他群趴,可不是道德問題,報警了他能被抓進去。”
“你跑來當什麼好人,就是因為這種爛人太多了,導緻大家現在都不相信愛情了。”
“這種人必須曝光。”
“所以他現在在哪裡?”
“好像是戀愛了,攀附上了金主,穿金戴銀,可有錢了。”
方忱把帖子往下面翻,裡面的留言真真假假,其中有一些,他直覺是認識的人,他和陳淩都認識的人。
深吸一口氣,即便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本來是他的任務,污蔑和造謠,但在看到别人提前發了貼,代替他做了後,方忱注意到一條條帶滿了情緒的嘲笑,侮辱還有圍剿的各種言論,即便他不是當事人,他也心髒開始發抖,呼吸略微停滞,他低頭看自己的手,手指在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