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像是氛圍緩和了很多。
方忱回到學校,先前帖子爆料陳淩倮照的事,很快也有了結果,有一個算一個,都被秦升給找了出來,秦升也不送他們去警局,這種事最多就教訓兩句,關都不會關起來。
至于發帖人,是國外虛拟id,沒查到具體是誰,但根據陳淩的說法,先前方忱騙他出去就是用的倮照,雖然沒直接證據,但諸多間接的事實都指向了方忱。
秦升不直接對付方忱,找到了闫震,兩人坐在一家茶樓裡談事。
“既然沒找到,那就不算是他,别随便把不該有的罪名安在我的人身上。”
“說起來你也該把自己的人給管好,既然都有男友了,卻好跑出來和前任見面,不太合适。”
闫震是會将責任推卸出去的。
“不是他,我想不到還有别的誰,其他人沒那麼閑暇時間來做這種事。”就算有嫉妒陳淩的,可對方手段不會這麼狠,秦升幾乎斷定就是方忱了。
“但你想動他,得先過過我這裡。”
“所以我來找你了。”
“我可以不對他下手,但闫震,我覺得方忱可能沒你以為的那麼簡單,小心他哪天背着你做更過分的事。”
“謝你提醒,他殺人放火都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擔心。”
秦升冷眸,眯起眼和對面的闫震沉默對視了好一會。
秦升端起茶一口喝完,放下茶杯他站起身,低着頭,以俯視的目光同闫震道:“祝你好運。”
“這話也送回給你。”
兩人算是沒談攏了,秦升轉身就走,背影都是冷漠的,屋裡的闫震端着他的茶杯抿了一小口微涼的茶水,茶入口,味道清潤,闫震繼而仰頭把茶喝完,他其實查到了是誰發的帖子,虛拟id也能茶出來,國外安排了人去調查,人也找到了,再順藤摸瓜,摸到了國内的一個人身上。
對方和方忱是好朋友,到底是對方個人的意思,還是方忱擺脫的,闫震不會去追問,反正結果都在這裡,是誰做的不重要,重要的事方忱對他的那個前任,是否還有愛。
恨肯定有,而之所以會恨,會不會是因為求而不?
闫震走出茶室,仰頭望着天空,陽光微微刺目,給闫震吃刺的得眼睛都疼了一下,落下眼眸,闫震坐到了車裡,手機裡有信息,許良發來了的,他把方忱給帶去了他最近新到手的一個帶草坪後院的玩樂場,闫震忽的起了念想,總有一天他會讓方忱心裡眼裡都隻有自己,他耐心多的是,可以慢慢來等。
闫震和秦升談話的事,是私下的,方忱那邊不得而知,他此時站在了一片寬闊的草坪上,而在他的眼前,許良正穿着标準的騎馬裝,騎在一匹高大的駿馬上。
黑色駿馬朝着方忱跑了過來,靠近了後錯開身走到了旁邊,駿馬停腳,許良坐在高高的馬背上。
“真不上來玩玩?”
許良做出邀請。
“特别好學,你的話,肯定一下子就會。”
方忱揚起頭,馬背上的許良身體逆着陽光,那一刻的他極其的張揚帥氣,整個人都看着比平時帥氣了好幾倍。
莫名的,方忱想到另外一個人,如果是對方的話,光是那副挺拔的身軀,坐在馬背上,一定是跟神邸般奪目光彩吧。
“你哥他……會騎嗎?”
方忱下意識問了出來,等意識到自己說了後,想收回已經不可能了。
“你說闫哥?他肯定會啊,上去就會了,幾乎沒怎麼學,他比專業的人還起得好。”
許良從馬背上跳下來,牽着缰繩随方忱往休息區走,走到一處,把缰繩系上去,坐到沙發椅上。
“你想看他騎啊?我打電話叫他過來?”許良有直覺,如果是方忱的意思,他哥肯定會滿足。
那天家宴鬧成哪樣,闫震都第一時間關心方忱身體,帶着人離開,而不是怪責方忱,顯然方忱對闫震而言,是與衆不同的。
“不用了,就是随便問問。”
方忱還站着,沒立刻坐,他沒運動過,不需要坐着休息。
視線落在黑色駿馬上,馬匹修浚,一眼就看的人很喜歡,方忱走到馬匹身邊,擡手撫摸黑馬頸邊的鬃毛,柔順光滑,估計光是每天保養都得花一筆不小的錢。
據說一些好的馬匹,比車子還貴,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馬了。
恍惚間,方忱似乎記起來點什麼,在關于他的劇情裡,或者說是主角攻受的劇情,似乎某個時候他們也到過馬場,還在那裡發生了一些事,因為是主線劇情,方忱這個炮灰渣攻知道的不多,也就一點概要。
本來兩人還有矛盾,在鬧分手,因為一場意外,都認識到對彼此的愛到底有多深,然後互相剖白心意,重新在一起了。
不知道那裡的馬場,會不會和許良有關系。
目前為止,秦升和許良關系一般,都不算是朋友。
估計是别的地方吧,方忱把這個信息給抛開,不再多管。
站了會,方忱返回許良身邊,許良叫人送了點喝的過來,遞了瓶水給方忱,方忱接過去喝了兩口。
靠坐在沙發椅上,方忱擡頭仰望天空,陽光投進他的眼裡,他眼眸璀璨異常,一旁的許良直勾勾地盯着他在看。
方忱扭頭,許良不躲不避。
“剛我哥讓我送你過去。”
方忱閉上眼,幾秒後睜開,他站起身來,發現許良沒動,他挑眉:“不走?”
“走啊,當然走。”
許良擡手摟着方忱肩膀,兩人走出草坪,走到外面上了車。
去的是一個水療中心,許良站在車門,邊跟着一起去,揮手讓方忱下次見。
方忱上了樓,到了水療店裡,有服務生一路将他往裡帶,先是換了衣服,然後去了泡澡去,寬闊的澡堂裡,就泡了一個人,對方聽到腳步聲,扭過身,還掌心朝上邀請方忱過去。
方忱旁邊的服務生早自己走開了,房門關上,澡堂空間寬闊,卻因為蒸騰起來的熱氣,讓方忱漸漸感覺到了一股無言的燥熱。
方忱手指彎了彎,好巧不巧的,他的饑渴瘾症在這個時候發作了。
饑渴瘾症一瞬間就沖擊到了全身,如同一張密密實實的網,将方忱給沉沉罩着,隻是幾秒鐘的時間,方忱隻覺得他的呼吸都沉了,尤其是在看到今天的闫震和往日不同,他泡在池子裡,方忱相信他身上肯定還穿了一件,隻是又由于他整個身體都浸泡在水裡,導緻站在方忱的角度,是不太能看清他到底穿沒穿。
更多的一幕,是闫震像是1絲不挂,他倮身泡在池子裡,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方忱立馬生出了想要逃離的心了。
可是闫震一雙黑壓壓的眼緊盯着他不放,似乎如果他不過去,那麼闫震會自己上來,将他拉下去。
方忱别無選擇,在闫震這裡,很少會有給他自由選擇的時候。
心底緩了一口氣,方忱往右邊走,他身上穿着衣服和褲子,加起來一共三件,脫下拖鞋,走到了水裡,特意選擇了一個距離闫震遠一點的方向,背靠在牆壁坐了下去,水溫不高,但方忱饑渴症上頭了,他的體溫比水溫似乎都高很多。
哪怕不用特意去看,幾米開外一副漂亮性感,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身體,還是準确無誤地闖入方忱的視野中,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