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kiri醬。”
“哦。”月見霧松開垃圾袋,無辜地看着及川徹,“我有乖乖坐好哦。”
“……”
及川徹看着那雙水霧霧的紫羅蘭瞳,不可避免地被月見霧可愛到了,半醉的月見霧比清醒時軟許多,也要幼稚許多,但的确……很可愛。
“我來收拾,你去洗澡。”
“怎麼能讓你收拾呢……”
月見霧這樣嘀咕着走進浴室,差點一頭撞在牆上。
及川徹及時拉住他,“kiri醬。”
“哦……”月見霧說,“我摸摸牆是不是冰的。”
及川徹:“……”
他半摟着月見霧進浴室問,“能自己脫衣服嗎?”
“笑話。”月見霧開始解睡衣的紐扣,“我當然能脫,我又沒醉。”
及川徹看他半天沒解開扣子的動作,“……還是我幫你吧。”
月見霧把手松開。
及川徹低垂着眼睫,半遮住眼認真替月見霧解開衣服的紐扣,他的神色也很專注,有一種對待排球時的專注。
月見霧有些恍惚,他鬼使神差地擡起手指,輕輕地摸了一下及川徹的眼睫。
及川徹擡眸,“怎麼?”
“……”月見霧手指微屈,别過臉,“小黑要來阿根廷,反正我休假,打算和他一起回趟日本。”
及川徹的手一頓,臉上聚集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神色,“回日本……kiri醬還會回阿根廷的對嗎?”
“工作在這裡,當然要回來的……”月見霧說,“可以了,謝謝你。”
及川徹沒動,他看着月見霧背對他脫下睡衣,衣服下的身體蒼白羸弱,後背的蝴蝶骨弧度過分完美,如同展翅欲飛的蝶。
“來阿根廷之前你也說過的吧,會回日本……”
月見霧陷入水中,聞言安靜了片刻,才慢慢說,“那次不一樣。”
“我知道。”及川徹在浴缸旁邊蹲下,握住了月見霧的手,冰涼得沒有多少溫度,他低下頭輕吻月見霧的手背,聲音很低,“kiri醬,你的朋友都在日本,我也會擔心你因為他們留下來。”
他很清楚那些人在月見霧心裡占據着怎麼樣的位置,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着同樣的位置,或者更多一點,又或者……
月見霧睫毛被水霧打濕,沉甸甸地壓在眼睑上,“及川,我已經不是那個總依賴着朋友的人了,大家都長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會再像小時候一樣。”
及川徹平靜地笑了一下,他修長的手指按在月見霧的後頸上,然後親了親月見霧的唇。
月見霧睫毛輕顫了一下,看着及川徹。
“kiri醬。”及川徹擡起月見霧的下巴,“這是你說的,會回來。”
月見霧低低地嗯了聲。
“我的三吻都給你了。”及川徹又輕笑着,“你可想好要怎麼對我負責了嗎——不如就從日本回來之後告訴我吧。”
月見霧發尾濕潤着柔順地覆蓋在頸項上,眼底的淚痣如同要滴水一般,他看着及川徹,眸光也濕潤着。
及川徹被這樣的目光看着,呼吸有些不順起來,他湊過去,這次的吻比之前更深了許多。
一旦接吻,月見霧的思想似乎就會不受控制,總想要更多的……更多身體所需要的東西。
他環着及川徹的頸項,濕潤顫抖的睫毛遮住了眼,任由及川徹親他。
浴缸裡的水嘩啦啦地濺了一地,及川徹抱緊懷裡過分纖細的腰肢,他咬着月見霧的唇,呼吸一點點地加重。
被暖意包裹的月見霧眼前一片迷霧,他隻能看到那些方法具象化的‘信仰值’,如同白色的光芒一般。
及川徹松開月見霧,手指輕輕地按上月見霧紅得過分的唇,聲音低啞,“kiri醬……”
月見霧氣息不穩地看着及川徹,他微微張了張唇,清楚自己和及川徹的暧昧過了界,但是他無法控制自己……
無法……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被所謂的‘信仰值’吸引着,還是因為被醉意操控着,或者他什麼都沒想,就是想放縱自己。
及川徹輕吻他的眉眼,再往下吻他的唇,手指輕按着他的後頸,如同撫着一隻沒有安全感的流浪貓。
月見霧睫毛輕顫着,睜着那雙紫霧般的眸子,他能看到及川徹俊美的臉上都是隐忍的克制,眼底的晦暗欲色深如海浪。
月見霧想,他或許變壞了,怎麼能這樣放縱自己呢?
“kiri醬。”及川徹呼吸有些沉,他輕咬着月見霧的耳垂,輕聲問,“……可以吧?”
月見霧勾着及川徹的脖子仰起頸項,輕輕地碰了碰及川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