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脖子處少年柔軟的指腹,賀遇一個哆嗦,他努力克制住興奮。
這次,他做的很好。
擡起頭,餘織的手指撫摸他的嘴角,那麼的輕柔暧昧。
賀遇一動不敢動。
“好狗。”
美人輕笑。
他收拾衣服從洗手台下來,賀遇低頭漱口洗臉。
兩個人收拾妥當,一前一後回到包廂。
另外兩人并未發現他們的變化。
但是夏晝從餘織進來,便盯着他看。
發現他的眼尾泛紅,發現他的臉頰挂着紅暈,發現他似乎體力不支。
而後面低着頭的賀遇,完全被他忽視。
他們又開始玩牌。
幾人聯手起來整蠱賀遇,他的臉上重新被圖滿花花綠綠,外套脫了一件。
少年有些單薄的身姿看起來可憐極了,可惜沒人心疼。
“算了,你不會玩,一直輸也是夠掃興的。”餘織眼眸轉了一圈,又有了新的打算,“我們幾個準備打麻将,賀遇你來當我的凳子吧。”
“我…”賀遇聽到這話,動動唇。
明明剛剛在衛生間他們那麼親近,哥還誇他,但是現在又這麼惡劣的折磨。
“織織。”夏晝微微蹙眉,“這樣是不是有點…”
“你怎麼幫他說話?”看他開口,孫家佑打斷他。
“就是就是。”尚源點頭。
“夏晝你什麼意思?”餘織拉下一張臉。
“我不是,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夏晝大叫冤枉。
他隻是覺得那樣太暧昧,太親近。
他們起身去麻将室。
餘織那邊的椅子扯走,之後他示意少年趴在地上。
夏晝一看原來是坐在背上,不是腿上,稍微松了口氣。
不過,他依舊覺得礙眼。
這樣還是太親密了。
賀遇趴着,感覺到背部的重量,他莫名臉熱。
明知道這是欺辱,但是他卻忍不住想入非非。
說起來剛剛哥又是那種情況吧,那麼薄薄的西裝褲會不會被打濕?
餘織不知他的想法,認真的打麻将。
賀遇背部繃直,逐漸他沒心思想這些,他開始體力不支,有些不穩。
搖搖晃晃的,餘織皺眉,“怎麼這麼沒用?”
“就是就是。”
尚源兩人跟着起哄。
“那就讓他起來吧。”夏晝開口,“你要是想坐,坐我背上吧。”
他說這話,有些急切跟不好意思。
“你今天怎麼回事?總為賀遇解圍,怎麼你被他收買了?”孫家佑聽到這話,忿忿不平。
“我沒有…”夏晝趕緊解釋,特别是看到餘織投來的審視目光。
“織織,我真的沒有為他說話的意思。”他可不想因此,跟少年鬧矛盾。
“好了好了,繼續打吧。”尚源岔開話題。
餘織疑惑不解,故事并沒有什麼感情線。
如果是一般源世界,那麼這個夏晝跟賀遇沒準會走救贖路線,但可惜這是靈異故事。
賀遇歪歪扭扭,最終是整個人趴在地上。
他側着臉,手肘撐着地。
餘織沒有防備,直接滑落着坐在他的臉上。
窒息感傳來,賀遇掙紮着想要呼吸。
餘織身體一僵,微微皺眉。
夏晝看到他摔倒,趕緊過去把人扶起來,“沒事吧,織織?”
“沒事。”餘織擺手,看着地上的人,“廢物點心。”
賀遇藏在黑發的耳尖紅了紅,他已經聽不見别人說什麼,滿腦子都是剛剛的窒息。
他知道臉上的觸感是什麼。
喉結滾了滾,他的心為之跳動的更加劇烈。
看他一動不動,孫家佑過去踢了踢的腿,“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結果,他就見少年動了動,微微擡頭,露出那雙被遮住的銳利眼眸。
“靠!”
孫家佑被吓了一跳。
“你嚷嚷什麼?”尚源不解。
“他的眼神像吃人一樣。”孫家佑說着,又踢了踢少年,“你小子還敢不服?”
“你也太膽小了。”尚源哈哈大笑。
餘織揉着太陽穴,他此時又有了感覺,心情不是很好,聽到他們吵吵鬧鬧,更是煩躁,“今天就這樣,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夏晝趕緊開口。
“不用。”餘織推開他,過去踢了踢少年,“快點爬起來,還嫌不夠丢人嗎?”
賀遇聽到這話,趕緊起來。
“怪聽話的。”尚源嘟囔。
“聽話的狗。”餘織笑道。
“不愧是你啊。”孫家佑豎起大拇指。
夏晝微微皺眉,想說什麼但最後也沒說。
賀遇低着頭,跟着餘織上車。
路上男生沒有搭理他一下,賀遇知道他是因為什麼。
他觀察的仔細,所以看到餘織流汗了,腿還有些發顫。
他的喉結滾了一下,很是不解,對方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頻繁?
上了車的後排,餘織示意他把隔闆打起來。
賀遇猜測到什麼情況,抖着手照做。
餘織半靠在車背上,“快點。”
賀遇慢慢蹲下,給他解開腰帶。
車裡的燈光昏暗,看不太清楚什麼,他隻能靠着感覺觸碰。
他的眼眸閃過什麼,無比乖順的開始讨好。
聽到餘織呼吸逐漸發生變化,他就知道這一刻對方沉淪的比較厲害。
賀遇抖着睫毛,當做不小心親錯。
他做賊心虛般不敢多待。
心髒“砰砰砰”瘋狂跳着,賀遇舔舔唇,隻覺得越發口渴。
黑暗裡的漂亮少年,眼眸逐漸清明下來,他咬了咬唇,伸手扯了扯賀遇的頭發。
賀遇的腦袋被他按在固定位置。
嗡——
他大腦一片空白。
餘織這是想讓他?
他吞咽着口水,之後試探。
少年這次沒有踹他。
賀遇眼眸一亮。
他如同小狗一般。
逐漸的,他心裡懊悔起來,為什麼燈光這麼暗,他根本無法看清楚。
餘織眯着眼眸,享受着吐出熱氣。
當自己舒坦之後,指揮人收拾。
他自己穿着整齊,人模人樣,完全不管賀遇滿臉狼狽。
車開進别墅,餘織打開門出去,他連跟人打招呼都懶的打。
盯着他的背影,賀遇眼眸暗了下來。
他們明明這麼親密,但是少年卻又這麼冷漠。
他摳着手掌,低着頭下車。
夜深了,沒什麼人,賀遇松了口氣,回到住處趕緊去洗漱。
餘織回到房間,他洗澡吹幹頭發躺在床上。
夏晝給他發消息,詢問他有沒有到家。
餘織随意回着,打起了哈欠。
賀遇淋着冷水,額頭青筋暴突,他的喘息越來越重。
想到少年,想到那般滋味,他便亢奮不已。
在他睡着之後,他的軀體動了動。
有什麼在皮肉之下蠕動,似乎也在亢奮。
它們想出來,把皮膚頂起一個又一個疙瘩,逐漸的變大,變得透明。
月光下,少年整個脹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無限放大的氣球,随時有爆炸的可能性。
然而最終,皮肉逐漸放松,恢複如初。
餘織起的有點晚,他懶散的打着哈欠,洗漱之後下樓吃飯。
賀遇并不在這裡吃飯,想到對方的體質,餘織想了想,“把他叫過來。”
不用特意說名字,仆人就知道指的是誰。
賀遇的步伐有些急切,他的心在離少年越來越近時,跳動的聲音震耳欲聾。
餘織挑着不喜歡的菜,有些還是自己咬一半的全部放在空碗裡,“坐下吃飯吧。”
賀遇坐在他下手位子,端着碗,看着那些菜。
旁邊傭人都帶着幸災樂禍的神色,餘織眼皮都沒擡一下,“怎麼還不吃?想等我喂你嗎?”
“沒有。”賀遇吞咽了一下口水,他隻是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
這些菜可比平時吃的要好,而且…而且都是餘織吃過,這不就等于間接接吻?
他深呼一口氣,拿起筷子開始吃。
餘織端着牛奶喝了幾口,也推給他。
賀遇受寵若驚,“謝謝。”
用過早餐,餘織打量他這身衣服,“去換身幹淨的,等下跟我出門。”
“去哪裡?”賀遇詢問,心裡有些緊張。
“遊樂場。”餘織說。
賀遇心尖一顫。
他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但是很難不聯想到約會。
換了他最幹淨的衣服,但是走在一身牌子的餘織身邊時,他感覺無地自容。
從前都沒覺得自卑,此時,他卻是恨不得把頭低到地裡去。
心情重重跟着餘織坐上車,等到了遊樂場,他才發現不是他們兩個,還有餘織的朋友跟幾個女生。
但從他們穿着就能看出來,他們是一個圈子裡的。
他站在旁邊格外的多餘不和諧。
賀遇摳着手掌,控制着想要逃跑的沖動。
“怎麼又把他帶過來了?”孫家佑看到賀遇,露出嫌棄表情。
“就是就是,帶他過來不是掃興嗎?”
幾人都對賀遇表達不滿,隻有夏晝沒有說他,而是直接忽視。
他湊到餘織身邊,把少年擠走,“今天我們去鬼屋,織織可要保護我。”
“行。”餘織點頭。
賀遇盯着那個夏晝的背影,眼眸暗了下來。
那些人的話讓他有些難堪,而這個人站在餘織身邊看起來般配的讓他直接破大防。
指甲嵌入了掌心,想着餘織給的甜頭,他才勉強收拾好心情。
然而一路上,那些人都在擠兌他。
不知道是餘家最有本事,還是因為餘織的個人魅力,不管男女都喜歡往他身邊湊。
“我聽說你家會跟宋家聯姻真的假的?”
聊着圈子裡的八卦,一女生看向餘織,好奇的詢問。
“宋家?”餘織茫然。
“宋家不是隻有男孩嗎?”孫家佑疑惑不解。
“隻能說你沒見識。”女生嘲笑,“圈子裡男生跟男生的事情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