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想跑。”他打着哈欠,“你們誰帶賀遇體驗一下,他還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呢。”
“我來吧。”孫家佑聽出了潛台詞,自告奮勇。
“哥…”賀遇看向餘織。
然而後者沒有一點憐惜,“不要給我丢人。”
賀遇收回視線,“嗯。”
他知道自己不該抱有希望,但就是控制不住,如今他死心了。
餘織坐在最佳觀賞點,拿着望遠鏡。
今天沒有比賽,都是娛樂模式,不過還是搞了一些彩頭。
餘織找到這裡的主辦方,說了幾句話。
很快廣播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餘少爺給大家添了一些彩頭,隻要你們能超過孫少爺。”
聽到是什麼牌子的車,限量版的那種,很多人蠢蠢欲動。
孫家佑聽到這話,笑罵出聲,“織織這是要玩我啊。”
聽到這話,賀遇看了他一眼。
“這麼多人拍着,你可不要給織織丢人,給我拖後腿。”孫家佑示意他上車。
賽車追求的就是速度與激情,孫家佑是其中好手,他更加的嚣張大膽。
哪怕賀遇有心理準備,還是不由心悸。
他的心髒如同過山車一樣。
孫家佑本來一直保持前面,信心滿滿,卻不想有人玩髒的,合作包夾他的車,還從後面撞擊。
“靠。”他皺起眉頭,加快速度。
餘織拿着望遠鏡看了兩眼,隻覺得精彩。
尚源開始也是這種想法,逐漸看出了孫家佑被針對,他不由開始擔心,“老孫萬一冷靜不下來,可能會出事。”
“那些人的做法是違規的吧。”夏晝一臉嚴肅。
“這又不是正式比賽。”尚源道,“而且就算是比賽,有些人也會玩髒的。”
“這樣下去難保不會出什麼問題。”夏晝很是擔憂,他看向餘織,“我去找主辦方說說。”
“别。”餘織制止,“這多精彩,你看周圍的人都在呐喊興奮。”
夏晝一頓,“織織,可是…”
“你好掃興。”餘織歎氣,“你去吧。”
夏晝抿唇,又看向尚源。
後者聳肩,“老孫隻要不失去理智,就沒事。”
行吧,一個兩個都不管朋友死活。
夏晝還是去找了主辦方。
不過這種場面,就算主持人拿着喇叭吆喝,讓他們注意安全,也沒人聽進去。
賀遇腦子都快成了漿糊。
他的臉色慘白,努力讓自己不要丢臉。
開始孫家佑還嘲諷他兩句,後面便是認真的開始甩掉身邊人。
他到底是有實力,而且車是頂配,那些人依舊沒能阻止的了他。
這是一場精彩的表演,餘織也出聲歡呼,為孫家佑喝彩。
後者揮舞拳頭,像周圍山坡上的人打招呼。
震耳欲聾的鬼叫,讓剛下車的賀遇更加不适。
他彎着腰,胃裡難受的很,他還有種轉圈的感覺,步伐都有些不穩。
孫家佑沒有理會他,去找餘織要彩頭。
賀遇慢慢的站起身,看向高處興奮的餘織。
對方很喜歡這場表演,笑的那麼純真。
他的心有些疼。
對方從未想過他會如何。
早知道如此,但是賀遇還是忍不住難受。
他的眼眸微微泛紅。
後面,幾人去祝賀,直接把他丢在了這裡。
賀遇沒有來過這裡,誰也不認識,他沒有找到餘家的司機,隻能順着人群離開。
有些人住在附近的山莊,有些人開車離開,三三兩兩,周圍逐漸安靜下來,他顯得格外的孤寂。
天上明月懸挂,照着他,少年擡頭忍住把淚水憋回去,但還是沒能忍住。
他喉結滾了滾,鼻頭一酸。
賀遇沉浸在難過之中,沒有發現他的影子逐漸拉長,張牙舞爪,扭扭歪歪,不知道是不是也暈車了。
餘織他們喝酒去了。
他本身酒量還可以,但是在這裡被修改的很差勁。
所以一杯下肚,他就有些站不穩。
孫家佑當即哈哈大笑,“你也太遜了。”
“确實。”尚源道。
餘織臉頰泛紅,怒瞪他,“閉嘴。”
然而他這副樣子唬不了半個人。
“哈哈哈哈,織織你還不如我三歲的酒量,怪不得以前從不喝酒。”
夏晝搖搖頭,“别招他了,他醉了。”
“得。”孫家佑聳肩,“你怎麼跟老媽子似的。”
夏晝懶得搭理這個傻叉,把餘織扶起來,“我把他送回去,你們自己回。”
兩人揮手,繼續講剛剛的刺激瞬間。
餘織醉的厲害,閉着眼睛便不怎麼動了。
坐在車子後排,出于私心,夏晝把人摟在懷裡。
他整個人緊繃着,無比不自然,但哪怕手臂麻了,也不願意松開。
輕車熟路來到餘家,他跟管家打了聲招呼,便扶着餘織去樓上。
本想着給人脫掉鞋子,蓋好被子就離開。
然而,他剛把人放在床上,餘織就開始不安分的扭着身姿。
他的粉唇裡還不斷溢出好聽的聲音。
夏晝覺得耳熱,“織織,你這是怎麼了?”
他轉身去衛生間,打了水,然後拿毛巾給餘織擦臉擦手。
然而,再回來卻發現對方幾乎把衣服脫完了。
他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少年膝蓋并着,似乎難耐的樣子。
夏晝見過,知道餘織這是怎麼了。
他的心跳加速的厲害,睫毛不斷抖動,“織織,我幫你…”
他的聲調有些破音,坐在床邊,他的腰挺的筆直。
少年不滿的開始小聲哭泣,像貓叫的一樣可憐。
夏晝心疼不已,“别哭,織織我幫你。”
他不再糾結,把腰帶取下來。
此時,才是真正的打照面。
以前沒有注意過,夏晝驚訝,原來少年的如此清秀。
他喉結滾了滾,伸手幫忙。
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夏晝無比認真,就怕弄傷了餘織。
他的額頭都出汗了,面部緊繃,無比嚴肅的對待。
呼。
看到成功了,夏晝松了口氣,但是很快他發現沒有這麼簡單。
突然,他想到了床單上的那片,眼眸微微暗了下來。
抖着手試探,果不其然。
夏晝起身,之後慢慢蹲下,湊過去觀察。
他的呼吸一緊,少年真的好漂亮,不管什麼地方都。
他喉結滾了滾,想要低頭學賀遇,但是又怕自己經驗不足,他最終是探手。
緊盯着少年的變化,夏晝心想他的眼睛要是攝相機可以錄像該多好。
慢條斯理逐漸讓餘織不滿的晃動起來。
夏晝吞咽了一下口水,“織織,抱歉。”
他看的太癡迷了,都忘記了。
這下餘織終于是滿意了,不過也太滿意了,又開始小聲哭泣。
但是夏晝知道他是喜歡的,所以沒有停止。
結束。
他盯着手,低頭用唇碰了碰,面頰頓時燒的通紅。
他趕緊擡起頭,讓自己不要多想,然後收拾妥當。
端着盆拿着毛巾,又去找了幹淨的衣服。
收拾好,夏晝又給他蓋好被子,之後離開。
餘家陷入寂靜,沒人在意還沒回來的賀遇。
而對方還在行走。
他孤零零的仿佛幽魂一般。
大晚上走夜路本該害怕,但是他太難過,根本分不出心思想其他。
其實,他如果低頭就會發現,影子一直在不安分的拉扯成各種狀态,熱鬧極了。
次日。
餘織醒來就覺得有些酸軟跟不适,他不解,這是怎麼了?
坐起身,他的表情難看起來,“昨天誰對我?”
[夏晝。]客服系統繪聲繪色,[你的病犯了,他非常好心的幫忙。]
聽到這話,餘織眼皮一抽,“不用詳細的說明。”
他揉着頭然後去洗漱,下樓吃完飯,這才想起來昨天把賀遇丢在了山莊。
“賀遇回來了嗎?”
“賀遇?”仆人茫然,“我去看看。”
餘織撐着下巴,對于抛下人他沒有任何的愧疚。
傭人很快進來,“沒有看到他,不知道跑哪去偷懶了。”
餘織揮揮手,不怎麼在意的打着哈欠,繼續去補覺。
賀遇是傍晚才回來的。
看到他按門鈴,仆人過來沒有給他好臉色,“你去什麼地方野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賀遇好累,終于到了餘家,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辯解。
走路都搖搖晃晃。
仆人看他不說話,走過去推推他,“你…”
砰——
賀遇直挺挺倒下了。
“啊!”仆人吓了一跳,尖叫起來。
動靜招惹來其他人,包括餘織。
他其實是有些難受的,此時正是在發火邊緣,然而賀遇就是沒有回來。
他有些懊悔,這是搬石頭砸自己腳。
此時看到人直接昏迷,餘織抿抿唇,揉着太陽穴開口,“把他弄到我隔壁客房,找家庭醫生給他看看。”
“是。”管家點頭,指揮人去扶昏迷的賀遇。
男生走了太久,渾身酸疼,而且饑腸辘辘。
餘織在隔壁房間,臉色陰沉的把玩着打火機。
他咬着唇走出房間,“怎麼樣了?”
“太累太困太餓。”仆人道,“已經喂了食物。”
“給他清洗一下。”餘織說。
“是。”
仆人不解,但還是照做。
餘織關上門,咬着手指,雙眸暗沉。
該死的怪物。
他心裡咒罵。
等仆人來彙報,他揮手把人趕下樓,然後鑽進隔壁房間。
先反鎖門,之後他走到沉睡的賀遇身邊。
他走過去,也不管是睡是死,接了腰帶,便是壓坐在他的臉上。
少年的鼻梁很挺,呼吸是炙熱的。
餘織心情很糟糕,他需要自己來,無法再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