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是朋友,不要說這種話。”孫家佑露出不悅表情。
餘織打住。
他給少年削了一個蘋果,又問,“那你記得木牌的事情嗎?夏晝他們有沒有跟你提起?”
孫家佑一直在注視他,聽到這話,眼眸翻騰着詭異的精光,“這個我不知道,他們隻問過我賀遇相關的事情,你失蹤的時候,讓我給對方打電話。”
“那你有沒有發現什麼?”餘織好奇。
“沒有,他很正常。”孫家佑搖頭,“接着我們就收到劫匪的信息,來不及讨論什麼,就帶着錢去見綁匪了。”
“你們太沖動了。”餘織不贊同的開口。
“我們沒有想那麼多,畢竟織織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他定定看着餘織。
餘織眯起眼眸,“你今天怎麼這麼肉麻?”
“有嗎?”孫家佑一愣,“人家偶爾感傷一下,怎麼了?”
還是這樣的他對味。
聊了一會兒天,孫家佑說自己困,餘織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少年點頭,目送他離開房間。
砰——
門關上,那張臉龐浮現詭異興奮的笑容。
皮肉之下蠕動的長影不斷的流動,掙紮。
他的身體開始膨脹,形成一個巨大的氣球。
然而最終也沒有炸。
他躺在床上,輕哼着歌。
哥哥親近的人之一又成了我,真好。
餘織走出去,還是感覺孫家佑奇怪,不過人剛剛經曆死亡,就算性格大變也很正常吧。
正常嗎?
餘織站在原地,眼裡浮現迷茫。
頭頂豔陽高照,而他卻覺得有些冷,那是森透骨子裡的寒意。
他擡起頭,陽光刺的眼眸流下生理淚水。
周圍的路人說着什麼,遠處的車子鳴笛聲,樹上的鳥兒叽叽喳喳,一切是那麼真實,但是…但是…他感覺哪裡有點奇怪…哪裡呢?
“哥哥。”
肩膀一重,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餘織一個哆嗦,扭頭就看到賀遇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
他一個瑟縮,“賀遇,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嗎?”
他不悅的把對方手打開,心裡那種說不明白的奇怪感覺慢慢消失。
餘織并未重視,他打量周圍,“你來醫院?”
“他們之前還考驗我能不能成為哥哥未來的丈夫,我當然要來看看他們。”賀遇彎起嘴角,“我還沒有進去,一起嗎?”
“不了。”餘織搖頭,他想到孫家佑說的話,那木牌很可能在賀遇那裡,也許他可以…
“那我自己進去了。”賀遇沖他擺擺手,之後擡步往醫院走去。
餘織回家後,先去隔壁翻箱倒櫃,一無所知,他又奔向傭人住處。
很順利的進了賀遇的房間,努力一番,他從床底下的箱子裡找到那塊被包裹起來的木牌。
拿在手中,餘織又聞了一下,卻是覺得哪裡不太對。
他先收起來,之後出門找人鑒定。
賀遇來到醫院,直奔孫家佑的病房。
他推門而入,帶上門望着病床上那具軀殼。
“不要露出破綻。”
孫家佑表情變來變去,也不知道有沒有讀懂。
賀遇走上前,拍拍他的臉頰。
少年停止抽搐。
他滿意的離開房間,去了隔壁病房。
沉睡的尚源面皮也在不規則抽搐,皮肉被頂起,一個又一個泡。
他本來的想法是殺死這三個哥哥的好友,這樣對方能依靠的人就又少了一個。
但是,餘織求他了。
那麼沒有辦法,讓他們以另外一種方式留在哥哥身邊吧。
他又威脅了一下尚源身體裡的黑影,這才去他最讨厭的夏晝房間。
賀遇緊鎖眉頭,他有些不悅,因為三個人裡,對于夏晝他沒有完全掌控,那些黑影也不是藏在他的大腦裡,根本無法控制。
啧。
他的手放在少年脖頸處,眼眸暗如墨,但是最終也沒下手。
不,現在他死了,哥哥不但會傷心還會疏遠他,留着吧,也許以後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