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間龍一握着水果刀,兇狠的刺向了川上富江A。
川上富江A就像川上富江B,或者說所有的川上富江都擺脫不了被心愛男人殘殺、進而分屍的宿命。
而且川上富江A比川上富江B更加悲慘的是,早間龍一瘋狂的刺了她一刀又一刀,并且還殘忍的分屍,然後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停留在房間裡的早間桂,悄然的打開房間門,站在了樓梯陰影處。
早間桂對這血腥的一幕早有預料,可看到的第一眼,還是覺得惡心犯嘔。
川上富江的繁殖體不知什麼緣由找上門,早間桂覺得她們目的不純防備着,卻并不妨礙他利用川上富江們互相厭惡排斥以及總會被因愛生恨的男人們殘殺的特質,來算計擺脫早間龍一這個人渣。
就算因此冠上一個殺人犯兒子的身份又如何,從早間桂找回了所有記憶開始,他就随時克制着内心想将早間龍一徹底撕碎的沖動。
早間桂不知道自己,還能控制住這樣的沖動多久。
他也不會過于高看自己的能耐,所以幹脆就心狠一把。而且他也沒有做錯,總得來說,早間龍一的确是殺人了不是嗎。
早間桂唇瓣微勾,露出一抹淺淺的幅度。沒多大溫度,卻比冷笑要好。
早間桂悄然無息的溜進了房間,很有防備心的将房門鎖好,然後才拿起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很快警察就趕來了,他們看着滿屋的狼藉,以及嘴巴裡還有殘肉剩餘的早間龍一,不約而同的捂嘴作嘔起來。
………
“這是一起殘忍的殺人分屍案。”警署對外發言人對着聞訊趕來的記者們道:“在郵局工作的早間龍一,在今天晚上,殘忍的殺害了一對漂亮的雙胞胎姐妹花。”
“這很惡劣。我們會盡快平息這事,不會讓它因此影響到小鎮的旅遊業。”
“左川先生這麼說,是不是已經查明了受害人,是外地來靜岡縣旅遊的遊客。”
“由于早間桂先生的及時報案,我們靜岡縣警署在早間龍一犯罪的時候就及時趕到現場抓捕了早間龍一。”
警署對外發言人——左川先生很憐惜‘吓壞’了的早間桂,畢竟在十五歲生日當天發生了這種事情誰能接受得了,所以左川先生下意識的就為早間桂說起了話。
“早間桂先生很有危險意識,在他察覺早間龍一神智出現了問題,并将那對可憐的雙胞胎姐妹花殺害的時候,就逃回房間裡并将房門鎖了起來。早間桂先生躲藏在房間裡趁機打電話報案,我們才能這麼迅速的趕到及時抓捕了早間龍一。”
“這樣嗎?那左川先生我們能不能采訪一下早間桂先生。”記者們開始提出要求。
警署對外發言人拒絕了這個要求,隻說早間桂撞見那麼可怕的事情,思緒并不平靜,這個時候并不适合接受采訪。
記者們勉強相信了這個理由,又因為時間太晚,他們還要趕着回去寫新聞稿,争取明日就将新聞發表出來,也就依次帶着錄音筆離開了警署。
此時,早間桂單獨待在審訊室裡。他的對面是一堵白牆,光秃秃的,除了白就沒了其他的色彩。
待在這樣的環境裡,人可能會變得十分的壓抑。
特别是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那一片白的顔色中,隐藏着名為孤獨寂寥的怪獸,伺機吞噬。
早間桂卻覺得很習慣。
别看他算計得那麼狠,明明知道早間龍一等了川上富江十五年,最容易因為川上富江傲慢輕視而因愛成恨,進而中了‘魔咒’殺掉川上富江,卻沒想過阻止,反而順其自然,甚至主動報警抓了早間龍一。
他的心裡面其實很茫然,還在反複的琢磨,他會不會太冷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