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萩原研二,他就會變成毛茸茸撒嬌!
松田陣平從手提袋裡換了一瓶新的汽水貼到蘇格蘭臉上。
汽水冰冰涼涼的,萦繞着酸酸的甜味。
然而誰也沒有預料到松田陣平下一步直接動手撩開了蘇格蘭身上穿着的襯衫。白皙而漂亮的腹肌一閃而過,迅速反應過來的蘇格蘭毫不客氣對着還想湊近看的松田陣平的鼻子重拳出擊。
“小陣平!”萩原研二捂着臉頰發出尖銳爆鳴。
蘇格蘭一拳打完捂着襯衫下擺跳下了床,眼含警惕。
“你變态啊!”
“我,我隻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受傷……你也太暴躁了吧!”松田陣平捂着鼻子從地上爬起來。
蘇格蘭顯然沒有收力,松田陣平遭到重擊後,鼻腔裡冒出了兩行鼻血。
“小陣平,你也不能招呼不打就直接上手啊,小諸伏都吓到了!”萩原研二一臉無奈拿着棉球為幼馴染止血,同時替他向蘇格蘭道歉。
“小陣平就是太直接了!他沒有惡意的……小諸伏你不要生氣嗷!我替他給你賠個不是!”
“小陣平,快點你也道個歉!”萩原研二像個家長一樣按下松田陣平的頭。
松田陣平倒是老老實實鞠躬認錯了。但是擡起頭,那雙靛眸像猛獸一樣直直盯着蘇格蘭,銳利而明亮。
這個擁有野獸般直覺的男人仿佛是要咬破他披着的皮,直接看透他的内心。蘇格蘭被看得寒毛聳立,手心濕出了汗。
降谷零和伊達航被掀起的吵鬧聲吸引,也跟着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降谷零察覺到休息室的氣氛有些緊張。
蘇格蘭率先搖了搖頭。
“剛剛隻是被他們倆吓了一跳,特别是這個家夥!”蘇格蘭手一指,向降谷零告狀。
“什麼!你這個卷毛混蛋!”降谷零頓時加大了嗓門,擡起拳頭就要再打松田陣平一頓。
幸好伊達航在後背拉住了人。
幾個人再次經過一番解釋後,降谷零抱着雙肘哼聲道:“是欠揍!”
幾人當中,還是班長比較靠譜點。在詢問了蘇格蘭身體情況後,立馬遞來了一些學習資料。
“雖然不想掃興,但是不得不告訴你一個沉重的消息,下周有科目考試,你必須抓緊時間補課,降谷每科都做了詳細的筆記,教官他們也說一些實訓課你可以私下找他們補習。”
蘇格蘭微微睜大了眼。
警校的考試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陌生。
他,一個犯罪組織的成員,來考試?要不還是讓諸伏景光自己來吧……
可惡,放他出來太危險了!琴酒派了人監視着别墅,他出門也是甩掉了人才摘掉面具來到警校的。
回到宿舍蘇格蘭接過降谷零的筆記,面色沉重。而對方反複叮囑不要學得太晚,注意身體。
他心不在焉點頭答應。
就算沒上過學,聽到考試這兩個字,他也覺得頭疼。組織裡上位的試煉與任務何嘗不是一次次的考試呢?
關上宿舍門後,他将筆記之類的裝進了包裡。
蘇格蘭還記得之前在景光的宿舍裡裝了微型攝像頭。因為死之前每天都能夢到諸伏景光的日常,到了這個世界反而夢不到,反而讓他失眠不安。
在組織呆着的十多年,他雖然已經對殺人感到麻木,但骨子裡還是厭倦這種罪惡的生活。無法決定未來做什麼,無法做想做的事,青春期的敏感讓他開始讨厭這樣的自己。
拿到代号後,他甯願選擇跟着琴酒,幫着他挑選培養新人,也不想雙手染上更多鮮血。
偏好狙擊位,也是讨厭血離得自己更近。雖說是自欺欺人,他離不開這個組織,也避免不了殺人,但是這算是小範圍能決定自己的事情。
訓練營也會教一些基礎的文化課,但是沒什麼人會在經過大半天的體能訓練後還有精力再學文化。
琴酒倒是練完一天還有餘力聽他覺得無聊的文學欣賞,大概是看蘇格蘭一個人聽課太可憐了吧,勉強陪他聽一聽。
而蘇格蘭倒是很喜歡文學,裡面描寫的故事與情感令他着迷。沉溺于他人描繪的世界中也就忘了現實中矛盾的自己。
琴酒不理解他為什麼閑暇時間是看書寫字,就像我不理解琴酒空閑時隻會保養他那堆武器,尤其是他那把愛槍伯/萊/塔。
兩個互相不理解的人也能成為朋友,還是因為組織裡的廢物太多了吧(無奈攤手)。
扯遠了,攝像頭下記錄的景光重複着差不多的生活。但睡前看上好幾遍,蘇格蘭的确可以入睡了。
後來他幾乎每天都能和景光接觸,自然不需要靠這些工具輔助,他好久沒繼續窺視景光的宿舍生活。
——把攝像頭拆了吧,應該用不上了。
他熟練地搜出了所有的攝像頭。
說來奇怪,有幾個的擺放位置好像有所變動。他不清楚到底是自己記錯了還是被發現動過了。
沒有多想,他銷毀掉這些罪證後,背上背包後抱起呼噜溜出了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