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沒聽我說完就趕過來了?我吓了一跳!”
他現在有點後怕裕樹剛剛的應激反應。為什麼對他當卧底有那麼大反應?諸伏景光想不明白,但不妨礙他要迅速把對方的注意力轉移。
殊不知裕樹捂着心髒,手裡攥着他褲腳下滑的樣子幾乎也讓他心跳一滞。諸伏景光好像同步感受到了對方的疼痛。
為他疼痛。
“那我後來打你你怎麼不還手?”蘇格蘭不承認是自己太沖動。
他轉了轉眼珠,覺得這個姿勢自己說話有很大的劣勢,歪過身子想要爬出了諸伏景光的腿間。
然後,沒然後了……
把主人抓傷的小貓是不能偷偷逃跑的!
諸伏景光勾住蘇格蘭的衣領,把小貓勾了回來。他湊近把頭擱在小貓的肩膀上委屈說道:“可是我又打不過你,還手了怕你更生氣。不管怎麼樣我是有錯,我道歉,所以你可以消氣了嗎?”
蘇格蘭視線往左一瞄,諸伏景光兩隻眼睛被打成了熊貓眼,嘴角一邊也紅腫着,冒着細血。
這還是他收着力打的結果。
你看,他沖動之下還是有所克制的……吧!
屁嘞!這麼一張帥臉,他怎麼想都不想揍上去!
“你别動,躺到床上去吧,我去給你找冰塊消腫。”恢複冷靜後的蘇格蘭内心流淚貓貓頭,示意諸伏景光放手。
再不處理傷口就要更加紅腫啦!
畢業後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打架,聽起來很傷感情。但是諸伏景光等蘇格蘭走後,傷口扯到嘴角了還是忍不住對着空氣忽然傻笑。
坐在諸伏對面工作的同事懷疑這孩子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得了精神病。莫名的笑容總有一種社畜瘋了以後心裡盤算把整個部門幹掉的詭異。
其實,諸伏景光隻是覺得,這一架打碎了很多東西。比如,好像不再把他當個易碎品保護了,就是那種放在展覽櫃裡舍不得摸摸碰碰。現在敢打他了是不是也就沒有放起來的必要,不如就把他攜帶在身邊吧(笑)。
諸伏景光開始每天不定時對蘇格蘭的問候與聊天。蘇格蘭想遠離的心不知不覺又被諸伏景光拉在了手裡。跑遠了隻要拽一拽,風筝就會飛回來。
而卧底這件事,蘇格蘭也意識到他如果要代替諸伏景光在原世界的卧底身份,那麼的确需要一條與警方合作的線。
而他比諸伏景光更了解組織,手下也有更多人能與組織的其他勢力對抗。也許在暴露和警方的合作之前就能給組織一個重擊。
所以做任務的時候随手把任務内容發給諸伏景光,商量如何在制造出一些失誤後讓警方偷一波塔也成了例行安排了。
……
吉岡三丁目附近的淺井别墅區發現了炸彈,□□處理班得到消息後立馬出警。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分别被派到了2幢公寓去拆彈。
“來看看這次誰的速度更快吧!”萩原研二為了緩解現場的氣氛,離别之前手輕輕捶了一下幼馴染的胸口。
“我可不跟你比,那肯定是我先。”松田陣平自信說道。
随後他霍然想起,昨天春日那家夥半夜發了一條短信給他:我舉報,有次我看到萩原拆彈沒穿防爆服,快去罵他一頓吧!
半夜被吵醒的松田陣平一看信息,罵了一句酒喝多了吧繼續倒頭大睡。可現在響起,這簡直是某種不那麼做就會發生的不詳預兆啊!
上次如果hagi真的沒穿防爆服拆彈成功逃過一劫,這次還能成功?炸彈的不确定性比股票的漲跌都難預料,怎麼可以如此随便呢?
松田陣平眉頭一擰,手反向重重還擊給了萩原研二。
“喂!我說你這家夥,等會不會忘記穿防爆服吧!”
“啊,怎麼會哈哈——”萩原研二正有此意,卻不知怎麼被幼馴染給發現了。防爆服又笨重又容易出汗,實在太不舒服了。他其實偷偷脫了好幾次。
“你别裝傻!認真檢查防護措施,不要偷懶!我可不想為你收屍!”
松田陣平上前一步,狠狠抱住了萩原研二。
“小陣平真是的,好黏糊哦!舍不得我呀!”
“是啊,所以你要安全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