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輕手輕腳點着一根蠟燭，把一張白紙放在上面，幾行字便顯影了出來。

看完，他把紙點着。紙張瞬間化為灰燼。

……

“智玄，吩咐下面的弟兄們準備一下，我兄長過幾日要來巡邊。”回纥的西北方軍營裡，頓莫賀在給軍師下指令。

軍師沒有動身去忙碌，反而歎了一口氣，由于他戴着面具，沒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但從這一聲歎息可以聽得出憂心忡忡來。

“軍師，為何歎氣？”

“将軍可知道，近日可汗下令修築護城河。”

“大哥修護城河，肯定是為了保衛牙帳的安全，有何不可？”

“那麼将軍可知，可汗打算把您手上的兵全部轉給三王爺？”

“什麼？有這樣的事情！”

“我猜測，可汗一定是覺察到了什麼，提前下手了。說不定等全部交接完，再來論二王你的罪呀！”

“我何罪之有？”頓莫賀簡直不敢相信。

“将軍，您忘了洛陽的事兒了……”

“啊？！”頓莫賀如夢初醒，一身冷汗。

……

幾天後，莫言卓帶着耀羅歌到了西北方軍營，軍營裡節日氣氛尚濃，兄弟三人坐在一起喝酒。

莫言卓很高興：“來，我們兄弟三人也有一段時日沒有這樣聚過了，今日難得好好喝一杯。”

耀羅歌也很高興: “今天是個好日子，三弟再敬大哥二哥一杯！”說完，又是一杯下肚。

頓莫賀說：“三弟跟着大哥長進不少，酒量也長進不少呀！”

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莫言卓說：“二弟呀，你三弟還不止酒量長進呢，騎射刀法都能趕上你咯！”

頓莫賀心裡咯噔了一下，酒杯舉在空中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