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智玄又默默地給頓莫賀滿上一杯。

這麼多年委屈的淚水，盈滿了頓莫賀的眼眶。

“我說是老二，卻是家裡最多餘的那個。從小，我的兄長，從小就智勇過人，得盡父親的重視；我的弟弟妹妹，從小就乖巧懂事，得盡母親的愛護；唯獨我，爹不疼娘不愛，就好像是撿來的一樣，你說可憐不可憐？”

“皇位，哈哈，皇位，哪裡有我的份兒呐？從小到大，不管是小時候打架，還是長大了打仗，三弟都是屁颠屁颠跟在大哥後面的，從來都沒有跟過我，哈哈，一次都沒有。

就算将來大哥不在，也輪不到我呀！就像上一次出征唐朝，大哥安排三弟監國，是的，安排的是三弟監國，卻把我拴在身邊帶出去。你說奇怪不奇怪？

……也就是這次，奪了黠嘎斯一個城池當了英雄，我娘才第一次把我當兒子疼愛，你說好笑不好笑？”

一滴淚水，滴到他杯中的酒裡，濺起了誰也看不見的淚花。

“隻是，我今日才發現，我那神勇無比的兄長，竟是如此不堪！不知道父皇若是泉下有知，該當何想……哈哈哈！”

頓莫賀已經半醉了，情緒失控，笑得極其誇張。

“大人，您醉了，我扶您回去吧。”智玄隻好扶着他，走出了酒館，留下一路誇張的笑聲。